程鹿捉住她的手指,轻轻吻着:“可我确定了他们两个都有封器啊。为什么还会……有灌注过的痕迹?这两种操控白昼的手段不是冲突的吗?”
“嗯,我也不懂,所以说我叫你把他们留下来了呀。通过城市权能随时监控,外加隔壁住着的那两位……我倒不信他们两个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说到水花,商易兰手指一钩,手中鱼线呲呲滑动着。水池中先是如同开锅般咕嘟咕嘟冒出一串气泡来,接着竟然慢慢从水底下浮上一个铁笼子来。笼中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大概是被水憋的不轻,一闻到外面的空气就开始大口呼吸来。
男人口角流下来的水滴落在他已经无法遮体的杏黄色长衫上:“放了我……我是赤双国的……”
商易兰冷笑:“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在我眼里,你只是一条快淹死的上界狗而已。”
她把手背到身后,掏出一把象牙骨扇子,在面前扇了扇:“多不错的印器啊,可惜了。”
一见到那把扇子,黄衫男人瞳孔一紧:“我的刈麦……”
商易兰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还想着它呢?我看还是别了。看它最后一眼吧,然后说声再见。”
“你……”郎玉清目眦欲裂,却感觉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他低下头,发觉那不是错觉,他的胸口完全变成了用螺丝钉绑着的塑料与金属板的样子。几只螺丝刀嗖嗖飞过,那些螺丝应声而掉,露出后面的空洞来。
仿佛一个被戳了无数窟窿的米袋子,他体内嫣红的血从中哗啦啦pēn_shè出来,不一会就染红了半池的水。在他渐渐耷拉下去的脑袋前边,商易兰泡在血色的池水中,轻轻伸手揽过程鹿的脖子,两条软糯的舌头顿时交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