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涂婷婷刚问出口,想了想又说道,“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
“无妨,毕竟我和他们都没关系了……”宁沐雪下意识伸手去拿可可杯,想到那东西的怪味又把手收了回来,“贵白园的后园往常都摆着些奇珍异宝,我自己在里面散步的时候,曾看到过一个偏远的架子上有着一枚奇异的透明心脏。那心脏看着像是玻璃塑料之类的材质,一捏起来却又像是真正的肉一般柔软……”
她抿了抿嘴,伸手又去拿茶杯。皱着眉毛往里面看了一眼,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能不能……换个别的……这个奴家……我有些喝不惯。”
“好说,我去给你拿白水,你接着讲。”涂婷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去会客厅旁边的房间倒水,“然后呢,那心脏是什么?”
“奴……我一开始以为那东西只是一件什么好玩的东西,未来或者过去的什么精巧装饰品之类的,摸了两下仔细感受,竟然发现那东西周边聚集着庞大的白昼微粒。”
“有多大?印器那么大吗?”隔壁传来涂婷婷倒水的声音。
“确实是印器,只要一碰触我就感觉到了。”宁沐雪看到面前的茶几缓缓降了下去,又换成一张棕色的木质桌子升了上来,上面摆着三杯白水。
“小心烫啊。”空着手的涂婷婷从隔壁走了回来。
宁沐雪端起一杯白水:“就这么两步路而已,你为什么搞了这东西?”
“我个人比较喜欢魔法什么的,算是我的爱好吧。”涂婷婷从沙发靠背上越过,拍了拍裙子重新坐下来,“你接着说,那心脏是印器,然后呢?”
“嗯,然后我就很奇怪我祖父为什么要把印器放在那种不起眼的地方,就想着捉弄一下他,用印器刺了下。”
“同为印器,你是刺不坏那心脏的。”涂婷婷也拿了一杯白水,在杯口吹了吹,因为太烫不好下口,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印器可以夺走别人身体某部分的支配权,但我没听说过它还有别的什么能力?”
“这你也知道?”宁沐雪心里一惊。她印器幽亭的能力从未与人说过,在仅有的几次出手中一旦成功刺到都能顺利杀死对方,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就算有目击者,也因为无法直观感受到这能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为什么涂婷婷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好歹也算是一城之主,没点神奇的手段怎么……”涂婷婷自满道。
“是我告诉您的,城主您别再拿沐雪寻开心了。”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插了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听到这个声音,涂婷婷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宁沐雪则是一脸的不敢置信。这个声音她有多少年没再听到过了,却一直魂牵梦绕,在她每个暗自哭泣的夜里都会反复回响在脑海之中,安抚着她,熟悉又陌生。
她失声叫了出来:“母后?”
房间的阴影中,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宁沐雪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巴:“母后……母后……”
女人身穿着一件墨黑的波西米亚长裙,整个人仿佛和身后的黑暗融为了一体。她的眉眼都比较狭长,眼角边略有一丝皱纹,和宁沐雪印象中的有些不一样,但宁沐雪还是能认出这个人就是自己多年来一直在寻找遗物的,以为早就去世了的母亲。
在宁沐雪已经激动到不知所措了的时候,涂婷婷冲那女人的方向点点头:“见过白后。”
白后嘴角苦涩一笑:“城主大人说笑了……唔!”
被飞扑过来的宁沐雪撞了个满怀,她皱着眉毛:“小雪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回家?”
“那里不是我家!”宁沐雪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母亲的胸口处,哭的泪水涟涟,“母后……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我没有不要你,以后不要叫我母后了,叫我母亲吧,我已经不是白后了。”哪怕白后装的再冷酷,此刻眼角也湿润了。
她温柔地摸了摸宁沐雪的脑袋:“确实,从那时候之后都有这么久了啊……沐雨她现在怎么样?”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母亲……我好想你啊……”宁沐雪已经泣不成声。反反复复抽噎了十来分钟她才断断续续能说出话来:“母亲大人,我……我以为你早就……那之后……到底……”
“哎,这个一言难尽啊。”白后又叹了口气,“这些以后我再和你说。白帝间的事我都听寇红妆说了,既然变成了这样,那你留在这边也好。”
“所以说……母亲加入了这落湍谷?为何会叫这女人城主?”宁沐雪不解地看向悠然仰在沙发上的涂婷婷,“你们下界不是和我们水火不容吗,你为什么能让母亲她……”
“一言难尽啊。”涂婷婷同样一句话掩过,“具体你可以和你母亲以后慢慢聊,我现在主要还是想听你刚刚没讲完的事。”
“我也想知道,”白后抚摸着宁沐雪的后背,“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对宁以期那老贼做了什么?”
宁沐雪直起身体:“老贼?母亲你为什么要这样说祖父大人?”
白后咬着牙:“告诉我那个假消息的人是他,鼓动我出战落湍谷的人还是他,最后遇到了赤双与黑石天奉的双重埋伏,要不是涂城主暗中出手伪造了我死亡的假象,我当时就真的死了……听说那老贼这次又对非怠出手了是吗?而且还串通了黑石国那些无耻之徒?那就没错了!”
“是涂城主救了母亲?”宁沐雪惊愕地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