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麟遇到这突变也是迅速作出反应,手指间夹着龙鳞就要冲着商易兰跳过去。
但还没等踏出一步,他就发现有一根细细的鱼线正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再往前一点点,自己的脑袋和上半身就会立马分家。
商易兰微笑道:“不要动,小心没命奧。当然你要动也可以,丢掉性命的可不仅仅有你,还有你的那位小男友也是。”
程武麟还保持着一脚踏船另一脚抬起的姿势,手中的龙鳞静静地悬在那:“这就撕破脸皮了是吗?”
“很好。”商易兰没有回答他的话,在鱼线上拨了一下,程武麟脖子上霎时被弹出一道血痕,“另外,如果你打算逃回下界的话,那你的小男友可同样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不会逃走的。”程武麟瞪着商易兰那张苍白的脸,“只要我听你的话,你就不会对他做什么是吧?”
“那当然,毕竟我们只是找你们问个话而已,其他什么都不会做。”商易兰从空中下落,重新坐回在她的小木舟上,“先让他来,然后等下就是你了。”
程武麟翘起眉毛:“商大人,希望您作为城主能够信守承诺。如果那些人对我的男友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那您可要记住,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商易兰拉开散落在眼前的碎发诡笑着:“那兔子敢不敢咬一口鲨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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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热气墙壁的另一边,王陆离身上的压迫感已经消失了。他刚要脱掉身上的衣服以挣脱身后那老人的钳制,却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句充满威严的苍老声音:“没用的,小胖子,你难道还想体会一下炬泠吗?”
炬泠?
他从对方的话语中提炼出这个词来,意识到这是一件印器的名字。
也就是说,刚刚的感受到的如冰似焰的压迫感,确实是印器的作用了?
“你这样扯着我的衣服很难受,能不能把我放下来?”
“当然。”那个老者手一松,王陆离滚圆的身体就对着下面的水面砸去。
因为脚下没有任何支撑物,就在他以为自己就会这样直挺挺的掉进水中的时候,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从湖面下传来,一道十多米宽的圆柱猛的破开水面钻了出来。
王陆离看准时机,在哗啦啦的波浪中平稳地落在柱子湿漉漉的表面之上。
“城主不是吩咐了我们要好好问话吗,我们又不是来折磨人的,那是海盾的做法,不是我们议会的做法。”一个颇为正派的声音响起,王陆离扭过头,看到一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正落在柱子上端。
“海盾怎么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既是海盾又是议会的了?”一个着围裙的小姑娘揣着口袋落在他身边,“最好不要乱讲话,小心我打你哦。”
这个人王陆离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昨晚卖面条给他们的面条姑娘,又是导致他们吃了增肥药的罪魁祸首南宫晴。
南宫晴把目光转到王陆离身上,敛去脸上的不愉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现在看着顺眼多了,真是个帅气的小胖子。”
“晴儿的审美观还是一如既往的独特,看来这又是一个受害者了。”一个油头满面的年轻男人从一艘漂浮起来的小船中跳下来,手中还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受害者个屁呀!”南宫晴扑上去作势欲打。
“别闹别闹,我这老骨头可禁不起折腾了。”被搀扶着的老妇扭头瞄了瞄四周,“小冰呢?她怎么没来,我还有东西要给她。”
又有一个满脸痘痘的男人从他身后的小船上跳下来:“哎?顾大娘不知道吗?小冰好像闯祸了。”
“别瞎说,谁闯祸小冰都不可能闯祸,那么好的孩子。”顾大娘不乐意了。
“你自己看看屏呀,真是的。”男人翻了个白眼。
“小鹿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一点都不像平常一样欢腾呢?”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头从船上下来,望向王陆离身后站着的程鹿,背着手冲她这边走了两步。
“啊?我没有啊。”程鹿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可能我缺觉吧。”
“得了吧,你还缺觉。”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从小船上慢吞吞地挪腾下来,“我哪次找你玩的时候你不是在睡大觉……”
眼见着柱子上走来的人越来越多,王陆离就越紧张。确实如商易兰所说,这些人中只有一半能从身上感受到封器白昼的气息,另外的一半人怎么看都是普通人。
这一半可以操纵白昼的人中,虽然只有三四个是自己从下面飞上来的,但是同时面对着三个天奉也不是他现在能做到的事,更别提那些人中估计还有地为的存在。
还是随机应变吧……毕竟也不一定会发生冲突……
等人们陆陆续续走上柱子平台以后,一开始发话的中年男人举起双手:“都安静一下啊!”
他的话似乎很有分量,一开口之后,喧闹的大家纷纷安静下来。
“今天叫我们来干吗啊?”有个戴着眼镜的少女似乎还不知道今天召集议会的意义。
“你怎么又不看通知……”她旁边的一个秃头男孩撞了撞她的胳膊,“不是说要查验上界探子吗?”
随着他这声嘟囔,三十来个人同时将目光投在了缩在柱子边缘的王陆离身上。
“你真的是上界人吗?”一个小女孩吃着手指,呆呆地问道。
“我看着不像呢。”那个胡子拉碴的老头摇摇脑袋。
“今天的事情很严肃,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