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虚?
我心虚个屁!
林君复心里大怒,恨不得直接将周一山剁碎了喂狗,更恨当初明明有大好机会将周一山斩杀,却鬼使神差想将他慢慢杀死,大喝道:“周一山,难道你的本事就是胡说八道吗?”
“我胡说八道,呵呵!我胡说八道,你为什么不敢让我把话说完,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你话都不敢让我说,不是心虚是什么?”周一山冷笑道。
不攻击,周一山势必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攻击,就显得心虚,直接证明周一山含沙射影地的说法是正确的。
林君复闻言,真的差点气炸了肺。
“让他说!”范文正暴怒道,他一个人挡住了林君复和梅宛陵两人的攻击。
“林君复——混元神巧本无形,匠出西夏作画屏。春水净于僧眼碧,晚山浓似佛头青。这首曾经得到皇帝的夸奖的诗歌是你写的吧! ”周一山跳开一些距离,依然飞奔着说道。
“是我的写的,有什么问题吗?”林君复激动之下,没有听出周一山将“湖”字改成了“夏”字。
范文正皱眉思索。
“呵呵,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去了!文正先生,你好好想想这首诗,你想到答案了吗?”周一山严肃地说道。
他牵着吞噬旋涡飞奔,旋涡已经越来越大,越飞越高。
“没有!我没有想到!”范文正皱眉说道,“我帮你挡住他们,你不要吞吞吐吐的,不然我就……”
“好!我就直接告诉你吧!你想想这样一首诗歌怎么可能传到皇宫里面了呢?林君复只是一个清净闲人,他凭什么将自己的作品传到皇帝的案头,当然是有人帮忙了,而帮忙的人不是你,那么是谁就不需要我说了吧?”周一山分析道。
“你是说梅宛陵将这首诗歌传给了皇帝?这本就是一首极美的诗歌,这没什么啊!”范文正生气地说道,“直接说重点!”
“这首诗的确是我先给仁宗皇帝的,有什么问题吗?”梅宛陵说道。
“就是,东拉西扯,拖延时间有用吗?”林君复说道。
“呵呵,文正先生,我刚刚说的就是重点啊,林君复因为这首诗,被仁宗皇帝封为和靖先生,难道就是因为诗写得好吗?”
周一山这次没有卖关子,又直接说道:“你想想‘匠出西夏作画屏’这句,当时谁在西夏?还不是你范文正吗?那你在西夏作画屏干嘛?俗话说江山如画,你居然在西夏作画屏,难道不是想学学赵匡胤穿穿黄袍吗?当初二桃都可以杀三士,何况你已经证据确凿了,不收拾你,收拾谁??”
范文正神色大变,看着林君复和梅宛灵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怨毒。
周一山心里暗笑,嘴里却继续挑拨道:“林君复先生,我不得不破佩服你含沙射影的本事,一首小小的诗歌就将自己的老友从朝堂拉下来了!你那羡慕嫉妒恨的心实在是太阴暗了啊!”
“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含沙射影文正了!”林君复白骨大棒又化作灰色长枪,猛烈地攻击周一山,他真的恨不得吃周一山的肉,喝他的血。
“你看,还说没有,心虚了吧!可是你这个时候还想杀人灭口,不嫌太迟了吗?文正先生,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吞噬旋涡已经被成功地放飞,周一山这个时候身法若电,时不时一记六脉神剑还击。
范文正神色变换,山河笔突然横扫,再次拦住林君复的长枪,喝道:“林君复,你给我说明白?”
“范文正,你就是个猪,被人三言两语就挑拨得心浮气躁,难道你看不出来他在通过验时间吗?”林君复暴怒,长枪化作无数幻影,挑、抹、刺、劈,凶狠地向范文正攻去。
“他有什么时间可拖延的?你居然来真的?还说不是做贼心虚!”范文正没想到林君复真的下了死手,被一枪扎在了大腿上。
“我……没有!”林君复愣怔了一下,于是范文正的山河笔直接不要命地砸到了他的肩上。
梅宛灵这个时候也回过神,直接一展砚台,迎风化作一道巨大的屏风,将范文正和林君复分开,喝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一个装逼隐居,一个自以为高高在上,真是周一山所说智商堪忧!你们看看,赵光义他们那儿去了?”
“啊!赵光义他们那儿去了?怎么就让他们逃了呢?”周一山双臂抱在胸前,故意惊讶沮丧地说道,“我靠!这些人居然组团升天逃跑!太厉害了!”
“周一山!你欺骗我?”范文正看着周一山,不可思议地说道,“亏我那么信任你!”
“没有!绝对没有!”周一山诚恳地说道,“你知道的,我来自后世,我刚刚所说一部分资料来自皇室,一部分资料来自于林君复墓室,都是有确凿证据的,再说我一向佩服你大智大勇、高风亮节、为国为民的心,又怎么会欺骗你?”
“那赵光义他们呢?你难道不是为了拖延时间!”范文正想了想,皱眉道,“不对,你绝对欺骗我了!”
周一山肚子都差点笑疼了,可是脸上的神色却更加庄重,严肃地说道:“文正先生作为读书人,肯定知道,你们那个时代的读书人读书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建功立业!报效国家!”范文正脱口而出道。
“文正品行高洁,志向当然是如此,可是其他人呢?其他人读了一辈子的书,真的都跟你一样是为了建功立业,报效国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