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的撞击声伴随着赌客的呐喊,一次又一次地张开、合闭,神经从紧绷到松弛,心情从紧张到失落……狄云枫坐庄开了五把,五把连胜。
一袋袋灵石被自己收入囊中,他未曾去数,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数灵晶又成何体统?他想给自己赌后一个惊喜,不过他能保证,今晚上绝对赢过了三百万灵晶。
赢家不会在意自己赢了多少钱,输家却会把自己输出去的账算得明明白白。
五把过后,狄云枫渐生退意,若把百家楼的钱赢多了,这帮人必会心起歹意,难免要惹来麻烦。
“今夜有些疲乏,庄主我就不做了,你们谁来?”
狄云枫搂着身旁两个丰韵貌美的陪赌女郎,下了上席庄主位,就要往百家门外走。
赢善当然不会让他走,便赶忙招呼道:“白掌门好扫兴呀,赢了钱就要走的么?这才刚刚玩了五把,这几位闲家庄都还没坐玩呢。”
狄云枫身旁的两个侍女也出声挽留道:“是呀白掌门,我们姐妹俩早晚都是你的,何必这么早就会客栈睡觉呢?”
婢女都是托!
“白掌门好歹留下来陪我我坐完一圈庄主再说呀,不然我可不服气哦!”些个当托儿的闲家纷纷招呼狄云枫留下。
闲家有九个人,若每人玩五把的话也要开四十五局,狄云枫心想:这帮孙子今天晚上宰定老子了,那老子就来个坐怀不乱,看四十五局庄后你们又能说如何。
“哈哈哈,好!既然大家这么有赌性,那我就陪诸位再留下来玩一轮,”他在闲家处落座,叉开双腿分别冲两个女眷拍了拍,道:“美人儿来,你们两个帮我赌,输赢都算我的。”
美人自然入怀,又娇羞道:“哎呀白掌门,这怎么好意思呢?姐妹手气不佳,害白掌门输钱可不要怪我们哟。”
狄云枫双手各掐了掐美人的腰窝,淫笑道:“输了钱当然要怪你们了,今晚上你们若害我输了钱,明天一早我让你们扶着墙回来,哈哈哈……”
“白掌门真坏!”
有钱人就是为所欲为,当众挥金豪赌,打情骂俏玩女人,没钱的赌客却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流口水。
狄云枫各给两个陪赌女郎一百灵晶,每一局都是如此,并承诺:“你们两个若是赢一局,那赢来的钱就归你们腰包,若是输一局我照样给你们一百灵晶保底。”
如此一来不是他亲赌,赢善等人也没有了发难的理由,两个女人都是托儿,用她们参赌那么一桌子都是百家楼自己在玩儿,即便是女人输了,狄云枫一局也才损失一百灵晶,一轮下来不过四万多颗灵晶,连他赢来的零头都不到,何乐而不为?其乐才为之。
就这样,下一任庄开完五把后两个女人顺利帮狄云枫输掉了两千五百颗灵晶。这时,一干人的脸上都有了轻微的变化。
狄云枫搂着美人叼着烟杆,时不时还有送到嘴边的一杯小酒,简直不要太自在。
赢善脸色发青,紧咬着牙,时不时以恶毒的目光瞟向狄云枫。
看戏的赌客们越来越多,估计是钱花光了,来狄云枫这里看热闹,各个带着嫉妒眼色。
“白老板,这一百两百的灵晶哪儿有意思,不妨我们赌大一些,将最低赌注提升至五万灵晶,要玩,玩个痛快嘛!”
赢善张手大比了个五字,不仅是冲着狄云枫,还刻意举高冲赌客们示意。赌客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五万灵晶打底的大赌注或许有些人一生都见不着,他们怎舍得错过?
狄云枫冷冷一笑,也张开五根手指,示意给众人看:“赢老板今晚要吃定白某,那我也不再客气,五万灵晶实在太少,不妨将赌注再翻十倍,五十万灵晶一把如何?”
众人惊呼,一片哗然!
赢善脸皮抽搐了几下,狠下神情:“好!今夜我就与白掌门在赌桌上一决雌雄!”
他主动坐上庄主的位置,按住骰盅问狄云枫:“白掌门,我是百家楼的大老板,让我坐庄你不介意吧?”
狄云枫从容道:“自然。”
赢善又问:“白掌门还是单双三数、大小一起玩么?”
狄云枫轻声道:“既然要玩那就玩得更大一些,单上与大小就别上台了,我直接猜三数如何?”
猜三数赔率是十倍,最低押注五十万灵晶,若赢一把便可获赔五百万灵晶。
“我的天呐,若白掌门和昨天晚上一样运气好,猜中一次就能获赔十倍的灵晶,五……五百万!”
“运气不是年年有,你别忘了庄家是谁,你可听过赢老板当年的绰号呃?”
“如何?”
“哼,你们这些年轻人当然不知晓八百年前百家楼初创的事情了,赢老板一手‘神骰术’赢遍大江南北,无人能敌呀!他想要的点数,十次能掷出九次!”
……
“白掌门,这些流言蜚语你就莫要当真了,我已有好几百年未曾摸过这骰盅了,再厉害的赌术都已生疏。”
人若掌握一种技艺,便不会忘记它,人若会忘记这种技艺,那便不叫掌握。赢善岂非浪得虚名?
狄云枫浅声笑道:“无碍事,毕竟是赌嘛,我就赌赢老板十次中失手的那一次,一波赚回来不就是了?”
他丢个储物袋在赌桌上,又指了指坐庄的赢善:“我猜一二三,这三个点数,先上五十万灵晶,赢老板,请开始你的表演。”
赢善撸起袖子,操起骰盅便一阵“噼里啪啦”手速之快,如幻影随行,声音之嘈切,害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