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断的重伤员被送进医账。尽管有十一的眼泪,紫雨和夏笙的灵法,该死的人仍旧未躲过凋零的命运。
“快快快!将军有令,一营、二营、三营……六营将士全体集合,由先锋官亲自点兵,即刻出发前线!”
飞禽掠过军营上空,将统战的信息传遍整座军营!
“天呐,一下去这么多人……”十一捂嘴惊呼,六个军营,人数怎么也得上千万!
夏笙从医账里走出来,手里还多了三套轻甲,一套丢给阮阳,一套丢给温紫雨,道:“我们也行动起来,前线需要军医,这次战斗的规模空前强大,我们必须跟进。”
“那……我呢?”十一没得到轻甲,心头颇有些失落。
夏笙道:“你就留在这里,和刘军师一起救助送往医账的战士。”
十一不肯:“让我躲在后方,你们去冒险,算什么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也要去!”
“我与紫雨、阮阳都有修为在身,战场上足以自保,你没有修为,身份又特殊……哎呀,反正你不能去!”
夏笙没有再解释太多,穿上轻甲便与温紫雨、阮阳一起走向练兵场。
……
前线战事加急,半刻钟点兵,半刻钟上车出发。
飞禽如乌云密布冲锋在前;走兽载着步兵在陆地上奔跑,踩得大地阵阵作响;天宫中炮兵与弩兵剑拔弩张,只等开往前线,大开杀戒!
“夏笙,我……我好怕,我……我还是头一次上战场,我还没和妖怪作战过呢……”
温紫雨见飞船下这番阵仗,吓得脚杆子不听使唤地哆嗦起来。
夏笙举着望远镜,平静地站在船头道:“你不要被你们人间传说的那些妖怪吓到了,其实妖族也和咱们一样,大部分连飞都不会,况且我们一般不在前线……还有真武军律有规定,在战场上凡是有军医在身旁,必须保护军医安全,哪怕用身体挡刀子。”
温紫雨摁着船舷,忧心忡忡道:“不知道为什么,从上船开始我的左右眼皮
就忍不住一直跳……都说眼皮跳是不好的征召,夏笙,我还是怕,我怕师傅和师兄弟们,我怕白长老和林子方,还有那讨厌的霍达……”
阮阳从船舱里扛着三只布袋子走出来,分别递给船头的夏笙与船边的紫雨,笑道:“这眼皮子跳也有分吉凶的,紫雨你是左眼皮跳得多还是右眼皮跳的多?”
紫雨挤眉弄眼起来,好一阵子后终是苦涩道:“我哪儿数的了是左眼多还是右眼多?”
阮阳比对着两根食指,冲紫雨笑道:“那就是福祸各站一半,咱们可能会遇到点小危险,但最后一定能化险为夷。这是个好结果哟。”
紫雨撇了撇嘴:“只能借你吉言了。”
夏笙跳下船头道:“你们呀,都一把年纪不小了,还这么相信迷信。眼皮子跳是因紧张过渡所引起的眼角肌肉神经失调,”她又招呼紫雨道:“来来来,紫雨让我来给你扎两针,保证针到病除!”
紫雨捂着脸,赶忙摇头道:“我怕你毁了我的花容月貌!”
“你们这艘船是干什么的?怎飞得这么高?马上就要进入作战区了,快快下去!”
突然一声呼喊从云端下传来,接着一个身穿青铠的将士跳上船头,二话不说便按着船舵往下压!
船是灵力驱使的,他哪儿有本事操控?
夏笙赶忙上前推开铜甲将士,不客气道:“你是哪个军营的?知道我们是谁么?”说完她故意撩开衣袍,露出腰间的特级军医令牌。
青铠将士一见是长官,赶忙抱拳行了个礼,歉声道:“末将三营前锋长毛德勇,时态紧急,医官请赎罪,也请赶忙配合!”
夏笙将信将疑:“这才飞行了多久就进入作战区了?”
毛德勇焦急道:“哎呀,医官你快把飞船压下云端,否则要被魔界修士狙击的”
“呼咻!”
“啪!”
这该是乌鸦嘴,还是本就要发生的事?
一道灵光不知从何处发来,精准无误地砸在船头,夏笙本以为这个距离完全不
用担忧安全,故连保护结界也没有设下“医官小心!”毛德勇一个飞扑,在仙船粉碎之际,将就近的夏笙与阮阳带下仙船!
“紫雨!”
夏笙与阮阳一同惊呼!
“我没事!”
紫雨化作一道灵光冲出仙船,虽然方才一击有惊无险,但着实把她吓得不清,小脸儿苍白。
“怎么了?!”
白秀安与韩仁君一齐冲上云端,见声势上前问候。
毛德勇扒拉去身上入肉的木屑,叹气道:“没事没事,是我提醒晚了,”他又关慰问:“三位医官可无恙?”
毛德勇身去挡住四溅的木屑,夏笙历历在目,她赶忙取出纱布替毛德勇包扎伤口,并自责道:“此事问题全出在于我,是我该对毛军官致歉才是。”
毛德勇笑着摇了摇头,并谢绝夏笙的包扎道:“这点小伤还不至于浪费纱布。嘿嘿,医官的命也比我的命值钱,这都是应做的。”
“这些修士都有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本事,云端上是相对开放的领空,除了天宫之外,飞禽与任何载具都不准私自逾越云端,以后记住了。”
白秀安与韩仁君见有惊无险,嘱咐几声便与毛德勇一起下云端备战。
仙船毁了去,夏笙也没有多的载具,好在紫雨的御剑飞行术已经成熟。
“夏笙,我这样明目张胆地使用灵法,会不会引起将士们的反感呀?”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