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云枫皱了皱眉,卫言这个名字他可不陌生。
喽啰一听卫言这一名字,纷纷惊呼道:“头儿,卫言不是北国皇帝的近卫么?他这么个大人物来南国作甚?又找咱这些小山匪做甚?”
“你别管他们作甚,卫大人说了,只要咱们能牵制住明珠阁外的守卫军,就给咱五千两的报酬!其他的咱就甭管,也管不了!”
“头儿……头儿?明珠阁可是皇帝陛下的所居地,你要咱去冒犯皇帝,还有那卫言的目的,该不会是……弑君吧?”
“嘘!他妈的,小兔崽子,就你闹瞎聪明!只是叫你们在明珠阁附近佯装打家劫舍,只要将守卫引出空子来便算完成任务了!你怕个鸟!”
“不是,头儿,先不说任务不任务,南朝皇帝可是个好皇帝啊,咱不能帮卫言杀了他,否则咱以后还怎么做正经生意?”
“对啊,就算做上了正经生意我的良心也会不安,我不想干……”
“他妈的,叫你们看破莫说破,小心遭横祸!万一被卫言那群杀手听见了,老子们不都死定了?都给我闭嘴!听老子的,干完这一票咱就从此金盆洗手!”
……
狄云枫又听了几通对话,辗转过小巷子口,借着月光可清晰地瞧见十来个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悍匪,他们的刀早已磨得雪亮雪亮,闪人眼睛。
狄云枫的出现,吓了他们一跳。
“他妈的,这谁啊,站口子堵光啊?”
“臭小子,你敢偷听我们谈话!”
“宰了他!”
悍匪果真是悍匪,一言不合便要上前来干,狄云枫嘴角微微上扬,再太平的盛世下始终都有些亡命徒,这些悍匪便是典型的例子,不过今日他未有心情与人玩耍,便抬手打出一道灵光,仅仅一击便一干悍匪打趴在地上。
狄云枫拍了拍走出小巷子,来到街口上张口便呼喊道:“来人呐,快去找余捕头,悍匪下山要劫财啦!”
这一嗓子的声音倒不算大,可群众力量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传十,十传百,没过一会儿余捕头便带着三十余个精干的捕快狂奔而来。
“悍匪呢?悍匪在那里?!”余捕头东张西望,态度十分急切。
狄云枫指了指身后的巷子道:“余捕头你放心,他们全都被我打趴下了。”
余捕头瞧着面相熟悉的狄云枫,皱了皱眉头,下一刻则冲巷子里边儿做了个进发的手势,喊话捕快道:“你们进去瞅瞅,小心点儿。”之后他才冲狄云枫拱手行了个礼,笑道:“公子可真是我余坤的贵人,第二次见你便发现了悍匪的踪迹。”
狄云枫揉了揉鼻子,谦虚道:“哪里哪里,检点不规矩的不法分子,是作为一个大燕国子民该做的事情,咱们老百姓都是大燕法律的监督人。”
这时,一个捕快跑出巷子,激动道:“老大,里头缴了十三把白钢刀,十二个人,确认后就是平岚山的一干乌合之众,他们都趴在地上,昏也不算昏,醒着也算不上醒来,仿佛被人吓丢了魂儿一样。”
余捕头乐得开怀,他激动地握着狄云枫的手:“呀呀呀!这位公子果真是……果真是绝世高手啊!你这次帮忙官府缉拿悍匪,此乃大功一件,大功一件!”他说着便要拉狄云枫往人群外走去,边道:“快随我去衙门里记功,一个悍匪五十两赏金,头头是五百两,算起来还有一千多两银子呢!”
“银子我就不要了,还请余捕头将我的刀还给我,我打算今夜离开滨海城。”
余捕头稍作愣色,凑近狄云枫细问道:“公子,那可是一千两赏银啊,一千两哟!”
狄云枫笑着摇了摇头:“钱财乃身外之物,我本是个浪迹天涯之人,要那么多钱反而压重了我的步伐。如果捕头真要将银子给我,不如就代替我将银子散去吧,散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余捕头听这一席话,心头感言似有千万种,可性子粗糙,说不出啥感人肺腑之言,只是道了一句:“公子乃真大侠也!”
侠。
环看这个世道,连带刀佩剑之人都难找几个,可谓早已不谓侠,但偏偏侠义二字却成为了经典,永流传在人们口中。
不论是好的人或事,总会被人传唱赞颂的。
“那么刀我取走了。”
狄云枫挤出人群,往明珠阁的方向走去。
“可是公子我还没——”
余捕头才想跟上说明,可阑珊灯火,穿行人流中哪儿还有狄云枫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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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划破整个黑夜。特别是在这样一座高耸且空旷的阁楼中,突入起来的哭声比午夜钟声还要吓人!
楼顶,忙时阅览奏折,闲时也可看看自己的天下。
他每天都很忙,其实根本就没时间去俯瞰自己的天下,更别说去照看自己的妻儿。
凄厉的婴儿啼哭终于让他感到不安,以往孩子哭夜也不会这么悲,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李世仁赶忙放下笔,可他才站起转身,娄心月正抱着啼哭的婴儿颤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待露出了山半生,才发现一柄青锋正搭在她脖颈上,她绝不敢想方设法逃走,因为那柄青锋已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夫君……”娄心月咬唇轻唤,额间溢出的汗水已她秀发打湿一片!
李世仁咬着牙,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与卫言亦是认识了十几年的老朋友,当然也恨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