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徐海是徐惟学的侄子想来将来有可能成为东海众的一员因此有些事情东门庆就不太避他不像在士大夫面前那般展现出来的言行都经过精心设计。
也正因此徐海有幸领略到东门庆和他的团队办事时的真正风采。他惊讶地现这些人在人前与人后的作风完全是两回事!
在虎跑寺时徐海见到的只是一个贵公子和他的一群随从看起来与其他来游寺的士大夫及其随从没什么不同。但出了寺门当东门庆跟安东尼、李荣久、李承泰等坐在一起商议对下一站的士大夫该怎么应付时那种类似于战前参谋的氛围是徐海前所未见的。在虎跑寺时东门庆表现出来的是一掷千金的豪爽但在士大夫与僧侣们看不到的时候东门庆却与安东尼一起锱铢必较地计算起了整个事件的成本旅途之中也再没有徐海所预期的山珍海味而只是很普通的饭食吃的甚至没有徐海在虎跑寺时吃的那么好。
但是徐海没有因此而对这群人感到失望相反他觉得这帮人大不简单!他隐隐想到:这帮人的势力与豪富也许不是继承来的他们此刻拥有的一切与他们的这种作风是有关的。他感到如果能学到他们的这种本事他自己也可能会拥有这群人此刻拥有的一切!
队伍从嘉兴上岸过杭州进入绍兴府境内无论杭州还是绍兴相对于海外来的荒芜说那都是天堂一般的地方。庆华祥待遇好纪律也严明——这一点是东海其他势力所不具备的李承泰等一路走来事事都按照东门庆的安排行事不敢有逾规矩但江南市镇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他们在海上本是半商半盗匪气不浅这一路来在东门庆命令的约束下连正常的生理yù_wàng都没法泄见到美食不能动食指见到美女不能脱裤子到后来不免有些抑郁。
东门庆也感觉到队伍出现状况经过嘉兴与杭州的接触可能涉及此事的浙江士林已对他产生了好感消息传开灵通一点的都知道东门庆此来只是“诗文会友”不是来讨债东门庆料想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所以到绍兴后便决定让伙计们放松一下分批出去花差花差。
李承泰等知道了东门庆的这个决定无不欢呼雀跃高喊万岁。只有安东尼还在那里聒噪着:“哦!上帝啊!公子你就不能做个好表率引导他们树立美德吗?公子你总是这样放纵他们其实不是对他们好是在害他们啊!”但哪里有人理会他?
这时东门庆正要结交浙江士林如果放纵手下成群地去寻欢作乐这种类于黑道老大的行为若传了出去恐怕不符合东门公子的书生形象于是东门庆在钱清江租了几条船大队人马都在船上休息轮到去放松的伙计由向导领着分别去开荤。
东门庆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安东尼要守十诫李荣久有家室且本人对野花不感兴趣所以整个队伍只有他们和徐海四人没出去。
去花差花差的伙计黄昏而往次日返回回来后就在船上与同伴分享大夸江南女子如何如何好把徐海听得口水直流好几次都想求东门庆让自己去可这毕竟是庆华祥内部的福利而徐海却是半个外人别说功劳连苦劳都没有所以总开不了口这日看看最后一批出去了晚上徐海在船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船都是男人的汗臭与渔船的腥臭和同伴们描述的温柔乡真是判若天渊!不知不觉间裤裆里的玩意儿就硬了只是想着:“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终于忍耐不住哇一声跳了起来旁边的人惊道:“你干什么!”
有人就掌了灯火。
东门庆这次带来的人个个警觉性极高听到声音见到灯火便都醒了过来几艘渔船灯火齐亮过问出了什么事情。徐海甚是羞愧转出船头他这条船的掌灯人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是徐海忽然叫嚷着跳了起来。”
几条船的灯光一齐向船头照去忽有一人哈的一声道:“瞧小和尚的裤裆!”众人一齐望去却见徐海的下体搭了好挺一个帐篷这一来所有人便都明白了几条船一齐轰笑。
徐海大感羞耻就要跳下河去浸灭这欲火却被东门庆拉住了道:“天冷夜凉小心受寒。进舱去吧摸出来就好。”又喝众人:“别笑了!你们就没这样过么!灭灯!”但他自己却忍不住莞尔。
众人才掩嘴偷笑灭了灯火东门庆又让大家让出一条船来让徐海独处也不多说什么徐海甚是感激见东门庆要回船徐海忽扯住了他道:“庆大哥!明天也让我去开个荤吧!”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江船夜静还是很多人都听见了江中不免又爆出一阵笑声。
东门庆笑道:“好!明天就为你多留一日!”
徐海大喜有了这盼头便不顾别人耻笑了回到船中自己摸了一会忽然想:“不对!明天就要开荤现在弄出来明天就没得用了!”竟强忍着一夜无眠。
好容易挨到到第二日最后一批开荤的伙计回来其间不免互道昨夜见闻徐海的事又被拿出来笑话了一番。其中有个机警的人却道:“我们回来的时候见附近好像有不寻常的动静。”
李荣久一听忙派人出去打探原来他们这伙人在这几条船上一呆就是几天不是打渔不像路过行迹诡异不免惹起本地势力的怀疑捕头保甲已在关注他们怕他们是要做大买卖的江洋大盗(确实是)。李荣久见形势不妙忙劝东门庆赶紧离开。
东门庆也知此地不宜久留便下令继续启程。徐海道:“那我开荤的事怎么办?”东门庆哈哈笑道:“大丈夫不患无妻何况只是开荤!放心早晚会给你安排的!”
他们潜行绕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