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你冤枉我了,我没有下令去逮捕他们,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被抓到长安来了。”
傅弘之一愣,马上转头盯着毛修之;
&么说是你假传司马命令干的好事?”
毛修之已经打定主意把屎盆子全扣到已经归西的疯子头上。立刻摇着双手:
&不不,这个不干我事,他们不是我抓来的。”
傅弘之又气又好笑,以为是这两个人在抵赖:
&笑!刺史府司马毛修之的族弟毛侃之带着甲骑到军中抓人,人也带到了刺史府,而刺史大人和司马大人竟然都说和自己没干系,这我就实在看不懂了!”
毛修之做恍然大悟状,说这是刺史府门下督冯梓樟做的。刘义真瞬间醒悟,立刻随声附和:
&对对。应该是他做的,我还让他放人,他说审问马上就有进展。”
轮到傅弘之糊涂了。他知道疯子是郭旭多年的朋友,跟着郭旭一起打进长安。曾经被刘裕殊恩嘉奖过,直接从队主提拔成了幢主,这个人怎么会反戈对付自己多年的老上司和兄弟?
&你们把他叫来。我倒要问问他哪来的狗胆做这些手脚!”
毛修之支支吾吾地说他来不了,他死了。傅弘之一惊:
&么死的?”
毛修之说他和老婆打架。被他老婆用簪子插死了。
傅弘之气得直摇头:
&真啊义真,你瞧瞧。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冯梓樟此人,能下手陷害兄弟,能瞒着长官抓人,还能和夫人闹到这个地步,你居然就放任他胡来!”
刘义真低着头做最后的抵抗,尽管自己也知道这种抵抗毫无意义,这恰恰表明他还是个孩子;
&子说他已经找到了陈嵩、郭旭谋反的证据。”
傅弘之把手一伸:
&啊,有证据拿来啊!果真能证明陈嵩、郭旭谋反,不牢刺史动刀,我亲手把这两个逆贼的脑袋瓜拧下来!”
毛修之不得不佩服傅弘之演戏的本领,疯子死无对证,他还紧逼着要证据!看刘义真难堪紧张,觉得自己不能不在这个时候挺他一下:
&将军不要急,事情是这样子的:王修写密信给宋公,告义真刺史的黑状,这封密信,据说是陈嵩找人暗道送去的,他没有走公文往来的通路,自己搞了个小帮派,冯梓樟疑心这个小帮派不利于刺史,就把他们带来问话。”
他一说完,就看见刘义真狠狠地挖了他一眼,突然意识到刘义真未必愿意扯出王修的事。现在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而傅弘之比驷马还快,立刻逮着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么还有密信?不是说王修谋反吗?写信告状就算谋反啊?再说既然是密信,你们怎么能知道呢?”
毛修之已经不敢再多嘴,紧要牙关等着刘义真接招。刘义真看了一眼周围远远看热闹的刺史府亲兵和傅弘之亲兵,说我们在外面站了很久了,还是到内堂说话吧。
傅弘之没动脚,解开胸甲,从贴身处拿出一个小布袋子,从里面抖出一团白布,还没打开就能看见墨迹。及至展开,交给刘义真,后者才发现是傅弘之军中队主以上大小官佐的联名信,要求释放陈嵩郭旭,让他们立刻返回军中带兵。信写得只有短短两三行,大意是二将战功卓著,爱兵如子,深得军心,是不可多得的良将,如果无辜得罪,则三军心寒,将吏气索,无复北府锋芒矣。后面的签名,却比信长得多,有些显然不识字的,就用墨汁按了指头印,由识字的同僚代签。
毛修之一见这个东西,就知道包括刘义真在内,没人能再留陈郭二人一日了。刺史大人可以不买傅弘之的账。但如果违逆官兵所图,那可真就是自绝于三军。要沦为孤家寡人了。长安城中是有一支守军,但最精良的野战部队。就在傅弘之手下,这群人要是心寒了,长安也就手脚冰凉了。
刘义真干咳一声,要把联名信递给毛修之,却被傅弘之一把抢过去。后者一边掖好那块布,一边笑着说这就是向刺史大人表明军中心意,既然刺史看到了,东西还是我收着,免得再冒出一个什么人按着签名偷偷抓人。挖空了我的墙角我都不知道。
毛修之暗暗切齿,恨这个老狐狸总是能占到自己便宜,这边却毫无还手之力。
刘义真假装看不见他俩斗法,忙着招呼傅弘之进屋。后者一进门就看到了小俏。郭旭婚礼上,他见过小俏一面,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撞见,但立刻就明白这个女人应该是来给丈夫求情的。只是虽然有求于人,却盛装华服,气度镇定。不像是落难者家眷,倒像是钦差夫人。若是寻常妇人,早就在家里哭哭啼啼吓傻了,就算有勇气到官家讨个说法。也会低人一等、唯唯诺诺,哪里会有这般不卑不亢、不哀不伤、不哭不闹的气度!听人家说这个女人是郭旭从鲜卑军营里捡来的,只当是有点姿色而已。今日一见,才意识到其人虽是妇道。却高高配得上郭旭这员虎将!感佩之余,深施一礼。小俏在屋里。已经听了一阵外面的对话,对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