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我猛地直起身:“你明明保证过.......”
“所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公孙刿仰面一倒,乌发披散着,嘴巴里咕哝了两句,倒是显得很无辜:“吕将军去了难道要用来填灾,我皇兄不过是虚晃一招,看那两个人在那儿干耗着,短时间内怕是谁也伤不了谁,你瞧成国公整日地上蹿下跳,他有哪一回是说到点儿上的,皇兄他听进去了没有?”
成国公这么个老东西,十句话里有八句是揭人老底,剩下两句管保是在为自己开脱,我和傅忌早就看透他了,估计公孙嘉奥那样万事谨慎,又唯我独尊的人也是一百个看不上的。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打仗又不是儿戏,容得你想一出是一出,说不打就不打的么?!
我再度气急,看公孙刿那副闲适的腔调,想想昨夜里的耳鬓厮磨,着实是叫人脸红回味,只现下倒是全都不算数了,谁说女人感性来着,其实气狠了连自己都能骗过去,若真是对着这么一个人付出真心,那我吕仙仪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相顾无言,我绷着个脸,终究还是在公孙刿的几句话下泄了气,要是这话给嫦云听了,或许就不是我这样的反应,但人到瓶颈,谁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还不是走一步看一步。
我因为泄了气,这声调就有蔫蔫的,只是道:“你说得对,豫王是个好人,见了我父亲,未必就真要打起来,能劝服自然是最好的。”
公孙刿见她这样容易说服,心下自然是欢喜,因是坐起了身,雪白的绸子里衣直直地垂荡下来,里头罩着娇小的身躯,不过手感很好,跟他当初想的一样,只是便宜傅忌了,他运气好,得了宝贝不撒手,头一个先尝。
不是贵妃了,却还留着做主子的脾气,不是夸大了说,实在是她蛮横的时候真是数都数不过来,在广寒宫笃定他图新鲜撒不开手,便借着东风要这要那,给自己妹妹捎信儿,又不怕死地央着齐太监出宫瞧热闹,差点就被成妃那指甲给拉了脸,回去也不长记性。
娇蛮的人难得乖巧一阵,便足以叫人印象深刻,只是公孙刿不好明显的表现出来,免得被她知道了,以后仗着这副模样骑到自己头上来,便装作随意道:“吕将军和你们那个豫王倒是有渊源,未必不能成全一场当年为官同僚的情分。”
“你妹妹瞧着是认命了,到底是过了明路纳进后宫的人,吕将军亲手接了圣旨,往后她是生是死,都是宫里的人,料想我那皇兄也不会太慢待她”他见我还是闷着声气不接茬,也只管说自己的,道:“就是你不好办,一个前朝的贵妃做了女官,养在你妹妹的毓德宫里,到底名不正言不顺,谁要是想从这里钻空子,一钻一个准。”
钻空子不可怕,可怕的是被熟人钻空子,放眼整个后宫,和我有过节的死的死疯的疯,刘采女都甩了面皮跟一个太监讨生活了,剩下的也只有成妃这么一个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