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殿的崩毁只发生在眨眼之间,殿顶横生的奇怪晶石变成了一阵小雨,夹关飞扬的细尘在整个回廊中穿棱飘荡,两边被划着无数剑痕的墙体也已经化为了乌有,与这一切相伴的,还有雷奎那让人心里发紧的震憾呐喊。
然而,当雷奎的发泄结束后,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雷奎立即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嗓子因为过度紧张开始发干。
剧烈的爆炸毁坏之后,面前的一切都沒有变化,囤流呀还是那个囤流,死亡殿也还是那个死亡殿,自己也还是那个自己,刚才的一切,全白玩。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一切超出了雷奎的认知范围,他也开始抓狂了。
“太让我失望了,原來你也不是能放我出去的人吗?”囤流的羊头抬起,双眼闭了起來。
雷奎的脑子飞速的思考着,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刚刚的感觉很真实,自己已经脱离了幻术,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不会是假的,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有一种远超过自己的力量,在自己毁了一切的一瞬间,又把它恢复了,想到这里,雷奎已经放弃了取胜的希望, “快跑!”雷奎转身挥剑,这一次,他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一处。
“这一击够劲儿來吧!”囤流感受到了雷奎这一次的攻击力比之前的合击还要强大,也兴奋得睁开了双眼。
但雷奎在最后一刻却调转了身子,一剑正刺入了身后不远处的白光之中。
‘轰’的一声,正如雷奎所料,身后真的被打出了一个暂时的空间裂口,而那一边,正他们來时的山洞。
“快跑!”雷奎又喊了一次,才将被惊呆的芯红唤醒。
她御剑飞行,百分之一秒不到就飞到了外面,转头再看时,那空间的裂缝却已经关闭了:“雷奎!”,后悔的芯红悲痛欲绝。
“师父,十七师妹回來了!”一个二十啷当岁,全身雪白绸缎的妙灵美少女脚步轻盈有如飞燕掠空般浮向了登天宫的正堂,从她脸上的喜色,和嘴里的喊叫,不难看出听出她说的是一件大喜事。
‘吱’的一声,大门无人推动,自己向内分开,在大堂之上,雪鹿皮罩成的一个三米长椅上,并排坐着的正是登天宫的正副宫主,也是太虚的当家人,,雷虎和雷云。
闻得爱徒回家之声,雷虎的老脸乐得开了花,眯着眼就问道:“哦,她这一去,可有受到历练,受了伤沒呀!”。
白衣女子正待答话,一个脚踩仙剑的太虚精英弟子就直冲进了大堂,这人正是急飞回山的芯红,她满身尘土,面色惨白,头发凌乱,一个不小心,从自己的剑上掉了下來,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一丝丝那种刚出去时的傲骨仙风,刚一落地,芯红也不请安问好,直接就哭喊起來:“师父,师母,快随我去救人,快,!”。
听着她说得沒头沒脑地,雷虎雷云也都蒙了。
“救谁,在哪,怎么回事!”雷虎急得从椅子上站了起來。
“对了,他姓雷,会我们太虚的法术,强得很,他说他爷爷跟我们派有关系的,快救他,在死亡殿里,现在跟囤流在一起,生死不明了!”芯红一股脑儿地全说了出來,她以超出自己极限的速度飞回到聚灵山,本已经体力透支,再加上这一激动,一下晕死过去。
“姓雷,跟我们有缘,难道!”雷虎的脑中,闪过了一个满脸笑容内心却很高傲的小子,让他的心里十分的不爽。
“会不会是他,也许他还沒死,那这人就是他的孙子!”雷云的眼中却露出了一丝喜色。
“不可能的,当年你我一起看到他飞灰烟灭!”雷虎拿出了两人一起见到的铁证。
“先救了那孩子再说吧!”雷云说着就准备动身了。
可她刚踏上仙剑,就被雷虎拉住了右手:“算了,与囤流在一起,现在去已经來不及了!”。
雷云还想挣脱,但雷虎的力量明显在她之上,两相较力之下,雷云败下阵來。
“我们真的放任那妖不管吗?”雷云皱眉看着雷虎问着。
“不,现在还沒到时候!”雷虎很坚定。
“虎哥,你变了,你的能耐已经通天盖地,可你的心却变得比之前狭小了很多!”雷云一甩袖子,‘砰’的一声,袖间放出了几朵云状物。
雷虎被震得向后一退,差点坐回椅子,他老脸一红,怒道:“这是掌派的命令,你难道忘了师父的宗旨吗?”。
“去你的宗旨,当年我就不该帮你,你这个胆小鬼,自私鬼!”雷云踏剑一闪化成了一道红色的彩霞,一路直奔向四方台处的结界。
“该死的雷沙,你为什么还沒死!”雷虎低声咕哝着,他的脸已经气成了绿色。
“把你师妹带下去休息,为师前去降妖十日之后回山!”雷虎扔下了一句话,也化成了一道闪电,急追着雷云跑去。
一來一过,等到雷云到了死亡殿入口处时,距离芯红逃出已经有一天的时间了,雷云什么也不想,心时带着无比的期待和忏悔一出手就是强大的天风十二阵法,风阵一起,天地晕暗,整个西南方的结界全部被连根拔起,地皮也被拉起了十五米厚的一大层,很完整地露出了下死亡殿环形的一角,这里正是传说中用來封印上古恶魔的死亡殿,从那石质的外表來看,这里像是刚刚建好一样,一丝腐蚀沒有,一点裂缝沒有,不惭为第一封魔阵。
“云妹,你疯了吗?你这样做只会提前唤醒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