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和父母走失，茫然无措的孩子，“我……忘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声音，让人产生了她在哭泣的感觉。
厉郗辰捏着姜暖的下巴，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脸，目光黏在她脸上，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她的每一个表情，他都觉得十分可爱。
良久，他在她额头上烙下一个疼惜的吻，带着哄小孩般的温柔，“别怕。”
姜暖眨了一下眼睛，眼睛有点湿，咬着嘴唇说，“厉郗辰，其实我今天不止好痛，也好难过……”
“她们骂我……”
“她们还打我……”
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凭什么这样恶意地对待她？
这语气，就像是没撒过娇的孩子，第一次尝试着对最亲近的人诉说委屈。
厉郗辰精致的眉眼弯了一下，几分森然，亲了亲她的脸上的伤口，“还疼吗？”
姜暖呼出一口气，脸上多出甜美的笑容，搂着他修长的脖子，摇头，轻声说，“不疼了，原来告状的滋味这么棒……”
厉郗辰低笑，“只要有我在，我就会护着你。”
哄睡了姜暖以后，厉郗辰来到阳台上，打了帝珩的电话。
帝珩的语气，即便隔着电话，也掩饰不住惊异，“伊若从姜家回来后，给了我一个消息，你不觉得姜暖没了那个胎记，长得很像——”
一袭血色的阴影袭上厉郗辰的眼睛，一瞬间将所有的光吞噬殆尽，空气中泛起渗人的寒意。
帝珩的话，被硬生生拦腰砍断。
他忽然反应过来，杜伊若都能发现的事情，厉郗辰那么喜爱姜暖，怎么会发现不了？
也许他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才一直按耐着未动姜家。
如果真的是那人一直在背后扶持姜家，那他们一旦动了姜家，就必定会惊动他。
到时候姜暖……
帝珩忽然就安静如鸡了。
如果姜暖真的是那个家族唯一流落在外的小公主……
那姜家人，即便被千刀万剐，也难以赎罪！
寂静的黑夜中，厉郗辰的眼睛，闪烁着一抹无机质的冰冷。
“我所在之地，才是她的归宿。”
……
第二天。
厉郗辰照常送姜暖上班。
姜暖到了公司以后，还有点担心会跟之前一样，被恶意指点。
她走进门以后，面对的却是一片不正常的善意。
“姜总监，早安。”
“早安。”
“姜总监，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伤药，用了皮肤不会留疤。”
“……谢谢。”
“姜总监，这是天京城最好吃的包子，我多买了一份，送给你。”
“……谢谢。”
姜暖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礼物，一脸懵逼地走进办公室。
结果到了办公室里，才发现更夸张的还在后面。
乐箐眼泪汪汪的扑上来，“姜总监，你没事吧？”
姜暖，“……”
霍眠走过来，帮她把手上的礼物都放在桌子上。
姜暖问，“……你们没有看到微博吗？”
这画风不太对……
乐箐鼓着大眼睛说，“你才不是那种人，肯定那个罪魁祸首嫁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