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隐话里带话,又说了一句。
时非晚在旁看着,能瞥到沐熙垂下的手指正微微颤抖着。她可以推测,这是因为难以承受那痛感。
岑隐对他做了什么?
暗器?什么暗器?刺入的好像是胸口。那穴位……这种情况之下若是还不加以诊治,拖到宴席之后,沐熙的小命……
时非晚抬头,瞧向了沐熙的脸色。却见他往岑隐脸上落了一眼,唇张了张,似想说些什么。
可却也不知忽地想到了什么。身子虽莫名的在颤抖着,那神情却跟之前一样不至于有多失态。竟是反倒一声笑,道:“长隐将军好手段。宴后,将军有此要求,我自愿相陪。
只不过,就是不知宴席之后,将军还有没有这心情了。”
沐熙声音压得有些低,说起话来有些吃力。可语气里的狂傲不减。那眸往时非晚身上忽扫了一眼,竟是带上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接着,他转身,竟也没有拒绝或是要求请大夫的意思,真随宫人往入席的方向直接走了去。
岑隐冷笑一声,却是有意放慢了步子。
时非晚也有意放慢了步子。
“你对他做了什么?”
等离得宫人有些远了,时非晚忽问。
岑隐对沐熙做了什么是肯定的。而沐熙本人并不叫喊声响,显然也在岑隐的意料之中。
此种情形下,将事情闹大,谁都讨不到好处。而且沐熙自己犯事在先。他不想某些事被查到,被闹大,被盯上被怀疑的话,便自然会先暂时守了这嘴。
“送了几颗针给他。”岑隐语气淡淡的回。
“会有什么影响么?”时非晚问。
“他撑不过五个时辰。”
“何意?”
撑不过五个时辰?
时非晚讶然的停下了步子。
岑隐一笑,却是没有答了。只忽道:“阿晚今天很不一样。”
自是不一样!
他从来没见时非晚穿过如此艳丽的衣服!当然,她今天不大一样,午宴时他便注意到了。那时他看着她遇到麻烦,本想出头,却没想到她都轻而易举的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