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萧神医却忽问。
“办好了办好了!已经让人通知外边:说是慧安县主突发心梗恶疾,幸亏府中有两位华佗再世般的神医,如今另一位杜神医正给县主医治。县主情况不乐观,今夜怕是回不了府了。老奴已经通知时府家的先回去了,”
樊嬷嬷忙道。
“……”
什么?
时非晚差点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瞬间一脸懵愕的扭过头来看着她:“嬷嬷你刚说什么?”
“县主忽发恶疾,今夜不用回去了,就留在擎王府治疗。”樊嬷嬷忙又重复道。
“……”
时非晚额顶开始转圈圈。
“县主,是这样的,我们王爷说王妃对县主喜欢得紧,实想留县主在府中招待几日,只是县主留宿擎王府,实怕招致闲言碎语,便吩咐老奴如此对外说道。”
什么?
时非晚忽觉喉间卡了鱼刺似的!
樊嬷嬷的话其实说得很明白了,就是——
那个擎王,有意让她在擎王府留宿,所以擅作主张的,背着她,已经对外寻了个借口了!
而且十分坑爹的,找的还是说她“有病需医”的破借口!
“县主放心,我们王爷说了,县主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对外说县主就忽发恶疾了,听起来虽不怎么能让人信服,许还会引人怀疑,但,只要擎王府如此咬定,没人能抓到把柄,就是有人觉得奇怪也不敢有人乱嚼舌根的。再说:世子本就有克妻之名在外,说县主突发恶疾,应也还是会有许多人信的。”
樊嬷嬷接着看着时非晚补充道。
“你们家王爷考虑得真周到!”时非晚咬了咬牙。
“嘿嘿,我们王爷还说,县主怕是不愿留宿,便特意让老奴将县主的情况说重了。如今话已经都放了出去,县主若是不想打擎王府的脸,让整个擎王府下不来台,就只能留在这了!”
樊嬷嬷继续补充。
“……”
时非晚彻底无言了。
她一直以为岑隐已经够流氓了。可如今看来:跟他那老爹老妈相比,实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还不快去给县主准备房间!”
擎王府的流氓神医此时则忙接了句。
“老奴这就去。”樊嬷嬷立即也应了句,这便忙退出去准备了。
“……”时非晚已经傻眼。
“世子,老夫要施针了!”
樊嬷嬷一走,萧神医这才拿出来针来又对岑隐说道。
“……”岑隐眼底也略有诧色,他对擎王的作为显然是不知情的,此时目光落至神情诡异的时非晚脸上,嘴角微不可察的轻一抖。便点点头道:“好。”
“慧安县主,帮把手!”
“……”
……
就这样……
时非晚满脑凌乱的度过了这个下午。那什么萧神医,仗着岑隐受伤时她根本没有机会辩驳以及抗拒,施针过程中对着时非晚便各种使唤。
而时非晚,因着感觉到岑隐的脉象实是愈来愈乱愈来愈虚,这个功夫她的确是真不敢还去计较自己的事寻什么麻烦。于是等岑隐施针沉睡过去后,萧神医让她留下来继续做帮手忙东忙西,她也没有吭声还嘴。
也因为……她瞧见萧神医脸上的汗其实愈来愈多了,而施针后的岑隐,许是失血实在太多的缘故,他的脸色跟脉象也没有一丁点的缓和。时非晚在旁瞧着萧神医的脸色,心底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而一下午在萧神医的各种怒瞪跟指挥之下实也脱不开手的时非晚,等萧神医终于没有什么命令跟使唤了时,却是发现,天早就已经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