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二人难得的睡到了日晒三杆还未起。门外,暗流激烈的拍门声,惊醒了夜冥。
他瞧着初星哼哼了几声,还未完全苏醒,用手轻拍着她肩头,安抚着她,而后,嘭的一下打开门,责备的瞧了一眼暗流。
暗流这才发现那床帐还放着,夜冥一身睡衣还穿着。霎时间,红了脸。敢情,自己方才是一不小心打扰了他们二人的美梦了。该死,真该死。
“爷,今早城门贴了告示,说初家拍卖至宝。”
暗流定了定神,想起了正事。
“初庆鹤要拍卖玄凌鞭是吧?”
夜冥倒是十分淡定的走到一旁,将衣服慢慢穿起,呵呵,这个初庆鹤,动作倒是快。
“爷你知道??那我们去还是不去?”
暗流惊诧着,这爷成日和初星那丫头在一块,这会儿才起,怎么就知道了这事?
“去。”
夜冥整了整衣襟,冷哼了几声,初庆鹤费了那么大心思,自己不去看看,怎么能行,何况,不去,怎么能拿回鞭子呢。他吩咐了几句,而后关了门,倚靠在了窗边,指尖弹了弹初星那小巧圆润的小鼻尖。
原就被吵的半明半寐的初星,觉着鼻尖一阵瘙痒,哼哼着,翻了个身,单手一揽,抱着夜冥的腰间。
“再睡会儿。”
夜冥笑了笑,摇了摇头,挑着眉。
“再不起,你那玄凌鞭可就要叫别人买走了。”
“谁?谁要买我鞭子?”
一听见玄凌鞭三个字,初星这才噌的睁开眼睛。抬头对着夜冥眨了眨眼,方才自己没听说?他说的是,我的鞭子要给人买走了?要知道,那玄凌鞭认主的,怎么能轻易卖人?
“初庆鹤,他要卖你的鞭子,想来,是为了引你出来吧。”
瞧着她那么大反应,夜冥点了点头,倒是不紧不慢,缓缓起身,将衣服从架子上拿到了床边,而后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她晃荡的起来,伸了个懒腰,而后麻利的洗漱着。
初星这才恍然,也是,初庆鹤倒下的时候,自己正是威风凛凛,他一定以为她躲起来了。不过事实是,她确实是躲起来了,躲得还挺深。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越城?”
她显然没有那么情愿,越城那地方,她越发不爱去。
“去看看,顺便,帮你拿回鞭子。”
夜冥瞧着她嘴角嘟囔着,那不愉快的样子,上前拍了拍她的肩。
越城还是要去的,初家也得再探,毕竟,除了玄凌鞭,还有霜木没打听上呢。元仙羽说的一年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的。
与其同时,风铭鹭的院落里,云亦珊起了个大早,给公婆奉茶完后一回到房间,便瞧着风铭鹭已经起来了,穿戴整齐,正在收拾着什么。
一想到自己昨日喝了些酒,便不胜酒力的睡着了,云亦珊觉着很是懊恼,大好的洞房花烛,就这么搅黄了,铭鹭哥哥该不会是失望了吧?
“夫君这是在做什么?”
第一次喊着风铭鹭夫君,云亦珊的脸颊一红,走上前,看了看床上的包裹,轻声问到。
“你那一蹶不振的表弟,正在越城举办着拍卖会,要拍卖你姑父生前收藏的一些物件,你没听说?”
他正眼也没看云亦珊一眼,自顾自的收拾着,心里憋闷的很,昨夜夜冥在他面前好一顿炫耀,叫他心中抑郁了一晚上,一大早他便去药铺,结果便看到了城中的告示。这个节骨眼,初庆鹤搞什么拍卖?他原是一头雾水,后来左思右想,想起初星说过,她的玄凌鞭还在初家,那是一条十分玄妙的鞭子,初星谈及的时候,十分喜欢。
想来,初庆鹤这是计划良久了,初星知道这消息,一定会去,他得去看看。
“我,还未来得及听闻,但,就算是拍卖,与我们何干?夫君这是想去凑个热闹?”
云亦珊这热脸贴了冷屁股,一大早就受了风铭鹭这无辜的冷言冷语,霎时间有些委屈起来,心里头抱怨着,莫不是昨日自己的表现让铭鹭哥哥失望了,这新婚才过了一夜,他就要出城,去看什么拍卖会?那我怎么办?
“嗯,想去看看。”
他点点头,把东西收拾完了才看见云亦珊脸上闪过的那丝委屈,顿时将语气放软了几分。对于这个新婚夫人,他一开始就做着相敬如宾的打算,不会对她过多苛刻,但也不打算过分亲密。
“那我怎么办?”
她双眼泛红,这新婚才一夜,夫君就离城,叫人听了像什么,人家会如何想她。那初庆鹤也不知道搞什么,婚宴不来参加就罢了,偏偏这个时候做什么拍卖?她气得双手拧着帕子,低着头,满脸委屈。
“一起吧。”
良久,他开了口,语气十分淡薄,听不出喜悲。
他瞧着云亦珊惊喜的抬头,欢快的唤来侍女丫鬟收拾东西,只是挤出一丝笑容,而后走到院子里等候去了。
本是想一人出发,但毕竟自己才新婚,刚一夜,就抛下妻子,若云家知道,定是不悦,对自己不利,所以还是带上吧,反正云亦珊还算听他的,他若说什么,她绝不反驳。带着,说不定什么时候用的上。
两人准备没多久,便跟着云柒柒的马车一同出发了。
马车里,云柒柒气得头疼,揉着太阳穴,依靠在踏上。她原是打算在娘家多留几日再回去,没想一大早就知道这消息,气得她急忙收拾了东西。想着自己在家的时候,庆鹤可是什么都没说,成日呆在房内,怎么自己才出来几日,这孩子就像脱胎换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