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孤寂的身影,像个雕塑一样,动也不动。
少年的脸上,满是悲怆与愤怒之色。
少年名叫钟禾,八岁那年,机缘巧合之下来到紫薇山学艺,在往后十年中,无论是修道还是学医,亦或是万千杂学,钟禾都是最天才的那一个。
就在钟禾学艺十年期满准备下山之时,,紫薇观堕入邪道的消息传来。
一时间,平日受到紫薇恩惠的家族以及几乎整个道界各派忽然并起发难,围攻紫薇山。
一夜之间,紫薇山站在了全世界的对立面,成了所有人唾弃和讨伐的对象!
这一战持续了三天三夜,钟禾在六位师兄和师傅以命相护下,带着紫薇山的秘密逃了出来……
钟禾仰起头,“什么名门正派,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总有一天,我要报仇,我要让你们全都死!都死!”
钟禾咆哮一声,心中满腔的怒火顿时喷涌而出,两眼中充满了对复仇的渴望。
“我现在道行损失了大半,当务之急是要恢复修为!”钟禾看着眼前的钟南村,心中升起了一丝安宁。
钟南村是他的故乡,是一个很偏远的山村,那些满世界追杀自己的人不可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十年了,也不知道父亲母亲过得怎么样了,还有青青那个小家伙,现在应该长高了不少吧!”
想起自己许久未见的家人,钟禾嘴角久违的微微上扬。
“让开,前面的让开!”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只见一名老者带着几个年轻人抬着一个担架急匆匆的朝这边赶来。
“吕伯,快停下,小姐又要吐了!”
那走在最前面的老者听闻后顿时停了下来,满脸焦急的来到了担架旁边,道:“小姐,你一定要坚持啊!马上就到了!”
然而这老者话音刚落,担架上的少女便开始呕吐起来,原本青春动人花季少女在此刻却变得很是恶心。
钟禾皱眉瞟了一眼担架上的人,和她的呕吐物,心中微讶:阴气缠身,而且还是人为的?
此时,跟在队伍里的一名年轻人站了出来,开口道:“吕伯啊,看着情形霜妹妹应该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要不就用我的法子吧!”
说到这里,这年轻人两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兽性,看向担架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株任君采摘的鲜花一样。
“你敢!”吕伯怒喝一声,宛如一头发狂的猛兽。可那年轻人并没有被吓退,反倒是有恃无恐道:“这阴阳调和之法也是讲究时机的,如果错过了机会,以后你就是求着我上霜妹妹,我都不敢上了!”
听到年轻人这话,吕伯顿时面露纠结之色。
这年轻人名叫陈道仇,乃是道医门弟子,这几日也的确是亏得他给余霜吊着一口气。
“难道是天意吗?”吕伯仰起头叹了口气,望向余霜那满是痛苦的脸流露出了无限的疼惜之色。
唉……
“你有几成把握能够治好小姐?”在生死面前,吕伯终究还是妥协了。
陈道仇听闻后顿时神色大喜,道:“八成!”
“八成……好,进村找个合适的地方吧……”
这老不死的,终于点头了!
陈道仇舔了舔嘴唇,心中一想起余霜那有人的身躯,身体情不自禁的便起了反应。
这时。
“不过是邪气侵体,何须如此惊慌?”钟禾这番话,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人在绝望的时候很容易相信他人,吕伯听了钟禾的话后,看向钟禾的眼神顿时发生了变化。
钟禾不仅一眼就看出了症结,更重要的是,听他这意思,这邪气侵体并不是什么大难题!
“哪来的江湖骗子?”
陈道仇先是打量了一眼钟禾的打扮,随后面露不屑之色,道:“一个乡下的庸医,怕是想钱想疯了吧?就你这瘪样子,装你妈的逼呢?”
钟禾冷笑一声,也不拖泥带水,转身便朝村里走去。
这利落的离开让吕伯一愣,当即出声叫住了钟禾,瞪了一眼陈道仇,道:“这位小兄弟,听你的意思,你有办法?”
钟禾回头,淡淡道:“我有办法又如何?”
“你有办法!?”吕伯听后顿时大喜,激动道:“还请小兄弟救救我家小姐!到时候余家必有重谢!”
钟禾看着吕伯,双手附在身后,装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钟禾明白,要想复仇,他必须要尽可能的获得更多的资源,甚至还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说白了,钟禾眼下最需要的,就是钱。
而眼下,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钟禾瞟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余霜,然后沉声道:“我出手可以治好,但我要的东西……”
“无论是什么,我余家都给你找来!”吕伯说得斩钉截铁:“只要你能治好!”
“我说吕伯啊,你可真是年纪大了,这种江湖骗子的话你也信?”
陈道仇嘲讽的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直接恐吓道:“我也不怕告诉你,余霜妹妹这病,已经受不了外界的刺激了,万一一个不小心,反而会加速她的病情,直接当场香消玉殒!到时候你就算是把这个骗子挫骨扬灰了,都于事无补啊。”
陈道仇见吕伯神色开始变幻,又添了一把火,道:“我乃是道医门正经的弟子,难不成还比不上一个乡下村医?”
字里行间,充满了对钟禾的嘲讽。
可不得不承认,陈道仇说得有道理,道医门乃是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