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赶回到乡里,当天夜里就重新下了墓子,将那大金佛给割成碎片。
偌大大蛇皮袋子,整整装了二十好几,虽说割碎了就不是文物古董,但金子是以克来买钱。
连着三个晚上,断断续续的,我将这些碎金子全都偷偷运到了玉莹哪儿,而后掰着手指头等待洋婆子的到来。
约莫过了四五天,佩君突然打电话我,说人已经到了,就在医院的病房里躺着,我欢喜得手舞足蹈,像个疯子一样将身上的衣服全扯烂,抱着玉莹又亲又啃,几回颠鸾倒凤之后才赶到医院。
洋婆子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戴着哈墨镜,穿得不伦不类的,她并不是在病房,而是在吴莉莉的办公室,用鸟语叽哩哇啦的聊着。
佩君也在,我彷如无人,走上去,凑近她的脸,几乎要嘬在她脸皮上说道。
“让她跟我走吧,抓紧时间!”
佩君点头,跟洋婆子叨唠了一会儿,然后牵着洋婆子的手跟我下楼。
“山哥,你上次是不是跟我朋友睡了,她说你很厉害,嘻嘻!”
佩君掩嘴发笑,竖起拇指点头称赞的说着,弄得我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尴尬得只好摸后脑壳。
洋婆子指着医院门口红色的轿车,我心领神会,当先走坐进去,将交易的内容都说了,听完佩君的翻译后,她也竖起拇指,连续说了好几句“good”!
手指一动,也不知道她怎么弄的,后排的座位翻起,露出了垒砌起的票子,嗅着那诱人的味道,我爽朗一笑,伸手跟她握在一起。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洋婆子的中文比上次说得要好,握着我手,俯身亲在我手背上道。
“李先生好厉害,今晚有兴趣陪我喝酒吗,咱们三人不醉不归!”
我望着佩君咽下口水,彪子的凶狠倒是其次,主要体力不支,摇头回应说。
“你我谈钱就好,不谈风月,要男人,咱县城多得很!”
才说完,我就后悔了,急忙补充一句说:“行,不过你请客!”
“一言为定!”
洋婆子发动车子,将车尾靠近墓子那间房的窗户,冲我点头。我会意,摸出锁匙下车,绕过走廊,进到房子里,将那些装袋的金罗汉捣鼓出来,光天化日之下,一袋又一袋的丢进了她的车尾箱。
略微盘算了下,这次交易我所得的钱财又翻了一倍不止,等我晚上出手了碎金子,我便可以大胆称自己为一方土豪。
饮酒作乐,风花雪月之事非常美妙,个中滋味实在是难以言表,不提也罢了,只是当我们三个精疲力尽,醉醺醺的出现在玉莹房间里的时候,洋婆子望着那一堆金子,眼珠子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怎么样,惊喜不,意外不,多少钱,你看着给!”
我搬来椅子,请洋婆子和佩君坐下,而玉莹忙前忙后的端茶倒水。
洋婆子醉眼朦胧,歪着脑袋,一头的金发全都落在胸前,面色凝重的说道。
“我带的现金只有交易一半了,不过你放心,剩下的,我开支票给你,只要是银行都可以拿钱!”
支票?
“哼哼……”冷笑两声,我伸出手指晃了晃:“不,我只要现金,支票不安全!”
“好,佩君,你开车去取钱!”洋婆子摸出车锁匙丢给佩君,指着大门口说道。
我抬手一挥,凝视着佩君:“小心点,不要多嘴,碎金的事情,谁都不可以说,替我保密,少不了你的好处!”
佩君点头,瞅着洋婆子莎莎写完支票,接过锁匙就出门,我暗数数了,大约有九个圈。
以吨来计算的金子,值多少圈圈我不是很清楚,钱到了这个数位也许只是一个数字,不过佩君要想安全的带回来这么多钱,那估计得将全省各大银行都跑完。
我摇头喊住她:“佩君,你傻吗,哪家银行有这么多钱?”
佩君愣了愣,转身走回来,瞅着我说:“那怎么办?”
望向洋婆子,我摊开手,摇头说不行,她扶着醉醺醺的脑壳,想了想,摸出手电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嘴说。
“皮特,马上拉钱过来,地址我跟你说过!”
可以这么说,洋婆子是跨国性质的倒卖贩子,资金实力毋庸置疑,全国各个省市估摸着都有眼线,要凑齐这个数目也不算什么难事。
我带着她满县城吃喝玩乐的过了十几天,那个叫皮特的男人果真开着卡车,拖来了半车的钱。
当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快要被金钱的味道熏得窒息过去。
那一刻,肾上腺激素的飞速飙升,我有种飞上云端的奇异感觉,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有钱是了不起的事情,从此可以高人一等,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横着走,巴结你的,奉承你的,甚至心甘情愿为你吃屎的都有。
送走了洋婆子,我直接甩了十几沓给佩君,她欢喜的差点没将衣服脱了,捧着我的脸又亲又啃,说着爱死我之类的疯话。
至于医院底下的那个墓子,我第二天就以装修的名义,拖了几十包水泥灌了进去,当中还夹杂了不少钢筋碎石,从今往后,谁都别想弄开它。
处理好这一切之后,矮子跟大头就找到我,趁着月色在玉莹家里大口吃肉喝酒,商量着分钱的事情。
说实在的,五百个小金罗汉卖不了什么钱,也就七位数,按照之前说好的,仨兄弟将钱分得一干二净。
大头人狠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