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吴逍的师傅与拜月大祭司以及神音师叶竹音有着怎样的关系呢?看着此时神伤不已的叶竹音,吴逍的心里竟然也有着一种止不住的难过。印象中这个天之娇女似乎总是那样的坚强,一个女人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站在当今武坛的顶端,争雄天下。那是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啊?巾帼英雄,似乎这样的女子注定是要世人来崇拜的。
而此时的这个女人,这个大陆上最传奇的女子,此时却是褪去了所有的光环,只是那个为情所困的女子。轻轻地拍了拍叶竹音的肩膀,此时的吴逍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自己又如何不知呢?
过了半晌,叶竹音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般地道:“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为什么当年你都不肯告诉我你的身份,为什么骗我说你叫初汐?初汐,初汐,多么可笑,我竟然在你编造的谎言之中苦等了你二十年。拜月大祭司,多么显赫的身世,你竟然骗的我没有丝毫去怀疑过你。当年的不告而别,你怎么忍心,这一走就是二十年呢?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苦等着你的归来。”
此时的吴逍站在叶竹音的身旁安慰道:“叶姨,切末如此的悲伤。事情并不是向你想象的那样。当年大祭司遭奸人陷害,落入了那绝谷之中,已经是九死一生,性命在旦夕之间。若不是他怕有负拜月百年传承,恐怕我也无缘得见大祭司了。我想大祭司一定也是无日无夜不在思念着叶姨,只是自己身陷囫囵,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啊!”
叶竹音也知道吴逍所说的都是实情,但是二十年啊,二十年所积愈的情感,他甚至都没有给自己的一个诉说的机会,就这样离开了。他又怎么忍心呢?此时却听叶竹音冷冷地说道:“你可知道当年是谁陷害了清河?”吴逍思量了半晌,缓缓地说道:“我当年在绝谷之中的时候曾经问过大祭司究竟是谁害的他,但是大祭司似是有意回避这个话题,只是说都是自己当年的错,他自己甚至并不怨恨害他之人,而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经过我的查证,我怀疑这件事一定和国相严克有关。”
“国相严克?”叶竹音反问道,接着说道:“不可能,凭借当年清河的修为,早已经是问鼎大陆,平常人是根本无法伤害他的,就算是用那些下流的手段,都不可能伤害到他。你无法想象他当年的修为究竟有多么的深不可测。他甚至被誉为沧流八百年来最有可能灵魂飞升的人。”
吴逍当真是一惊。尽管戒色师叔也曾经与自己说过关于清河大祭司的事,但是自己怎么也无法将绝谷之中那位和蔼的老人与那登峰造极的拜月大祭司相比,在吴逍的心中甚至这两个人是分开的。虽然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他们就是一个人。
不只是吴逍,就连叶竹音都无法想象的出这个大陆之上还有谁能伤害到清河。而最让叶竹音无法接受的就是清河大祭司已经谢世了。尽管二十年,但是二十年前那白衣潇洒的翩翩公子仿佛就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还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曾经天真的以为有了这个男人似乎天地都已经不足为惧。可是二十年,等了二十年后,等到的就是你离去的消息,又怎么能不心生怨恨。
这时却听叶竹音说道:“不管怎样,这件事都与国相严克脱离不了关系。”吴逍缓缓地点了点头。国相严克,现在已经是国贼严克才对,总有一天,我要向你们父子讨回所有的血债。
叶竹音叹息了一声,那一声叹息,似乎有着太多的心事,仿佛那曾经的韶华都已经不在。却听神师淡淡地说道:“逍儿,还希望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诗如。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告诉过她她的父亲是谁。在诗如的印象之中,她的父亲永远是一个伟大的人,她也相信钟有一天她从未谋面的父亲一定会回来看她。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我怕她会承受不住这个心理打击。还是将这个梦永远的留给她吧!相信她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用心的。”
吴逍点了点头,他当然理解叶竹音的一片良苦用心。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叶竹音却是依旧感叹道:“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是堂堂的拜月大祭司。你一定很好奇我们与你师傅的关系吧?”吴逍点了点头,说不好奇是假的。他总是有种预感,这背后的事情似乎并不像神音师叶竹音所说的那么简单。
此时的吴逍突然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悲伤。却说此生,痴情为谁?不由得想起那道白色的身影,即便到今天,却也始终不能将她忘记,是那般的爱她,却是敌不过命运的捉弄,终究是被推到了命运的两端,此生无缘。不是自己太多情,而是心之所系,怎么说断就断。一代神音师,如果不是自己亲耳所听,谁又能想到,这无限风光的背后竟然还有着如此让人伤情的往事呢?也许世人看到的永远都只是那光辉而耀眼的一面,可又知这背后经历了多少的艰难与困苦呢?
自古过情空余恨。无论曾经怎样的海誓山盟,而今回首,俱已幻灭。不是我们背弃了誓言,而是现实的无奈。不应有恨,大爱永无终结,即便沧海,却始终铭记君之誓言。怀抱感激的心,时刻铭记,承君此诺,必守一生。韶华不在,君颜不老。君之叮咛,软侬在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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