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掌中间那枚黑色的指环,仿佛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仿佛就是在昨天一样。曾经在明玉居中轻声言笑,曾经许诺过,如果我不在了,就让它在你的身边替我守护着你。可是今天当自己再次看到它在自己的掌心之中的时候,竟然有着一种难以言名的心伤,仿佛看到了你坐在那白马之上凯旋而归时的莫名的心伤,仿佛看到了你击杀师傅时的悲痛。
这一世曾为你白了头,那一剑伤了你的心,可是何尝不是伤了我的心呢?为什么冥冥之中总是要与你站在对立的两端,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心伤?即便是决绝的离你而去的时候,都想让它留在你的身边,替我守护着你,可是现在当我看到这八宝指环被置于我的手掌之中的时候,那是一种没有人能够了解的心伤,如果可以,我希望它永远在你的身边,替我守护着你。月姐,即便是天涯的两端,我都不曾忘记过你,即便是恨,恨的也是我自己。
无论是谁,我发誓,月姐,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你,否则我要让他千倍万倍的偿还。如果那些东瀛人敢动你一根寒毛,就是尽诛东瀛我也再所不惜。微微地仰起头,吴逍仰望着那阴霾的天空,眼神之中有着前所未有过的坚定与认真。月姐,等我,我马上就去救你,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你。
白芒一闪,那祭司奥义指环又重新戴到了吴逍的手指之上。道道白色的光华隐现,那紧握的左拳之上闪耀的光华,映着手腕之上的祭司奥义手镯。堂堂拜月祭司的三**器,吴逍已经拥有了两件。昂首间,英气勃发。大步朝前走去,寒风吹着衣袂飞扬,映着那一头白发,他便是这天地间的王者。
依旧是那熟悉的大雄宝殿,只是却是显得那样的暗淡落败。大殿之中并没有掌灯,昏暗之中借着佛案上的灯火,吴逍能够隐隐地看出此时的大殿之中正站着一个人。那身影虽然已经苍老,却是依旧不屈地挺立着。过了半晌,那声音疲惫地说道:“你来了。”吴逍并未答话,只是走到了那老者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遥望着那高高的佛像。
吴逍突然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老者淡笑了几声,转头看着吴逍说道:“你莫非以为老衲是后悔了?”那说话之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当今迦叶的大迦叶----空相大师。吴逍却是叹息道:“师叔你又是何必呢?这大迦叶真的对你这么重要?”空相大师放声大笑,只是那笑声之中有着太多的不甘与落寞。过了半晌方才说道:“你又明白什么?这大迦叶之位原本就应该是我的,是你师傅篡改师命,才坐上了这大迦叶的。我只是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吴逍摇头说道:“师叔你错了,我师傅从来没有和你争过什么,我也相信我师傅绝对没有篡改过什么师命,如果师叔真的想做这大迦叶,侄儿不会与你争,你坐便是,但是师叔,你却是万万不该,将我迦叶带入了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啊。”空相大师色厉内荏地说道:“你说的轻松,现在你术法有成了,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那又怎样?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对我指指点点吗?别忘了,你已经被清除了迦叶。”
吴逍的神情之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语气威严地说道:“即便我今日已经不再是迦叶门人,但是师傅遗命,我却是不能坐视我们迦叶沦为万劫不复的境地。师叔,你勾结东瀛人,当外寇入侵的时候不但不出面抵挡,更是与他们同流合污,毁我迦叶清誉,空相,你还有何话说。”
空相大师仰天大笑,愤怒地说道:“清誉,你还和我说什么清誉?东瀛怎么了?我迦叶又何须管这天下是谁的。你现在说的倒是轻松,我问你,当数万东瀛大军压境,逼我迦叶就范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清誉,全是狗屁,如果今天的迦叶已经被人抹平了,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说什么清誉?”
吴逍一时竟然也不知道去说什么?也许在空相大师的心中,只有让迦叶寺存在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是以怎样的方式,也许空相大师只是不想坐视迦叶的拜亡。但是即便这样也无法去为空相大师洗刷过错。迦叶之今日,与亡之何异?即便是存在,也不过是沦为了东瀛的鹰犬,成为了我沧流永远的罪人。
世人将如何看待我迦叶,即便是这天下已经换了新主,但是迦叶之心却是始终不能动摇的。无论空相大师你有着怎样的苦衷,这些动不能成为你助纣为虐的借口。吴逍当下郑重地说道:“师叔,纵然你有千般理由,但是大错已经铸下,你就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今日师侄特请师叔退位,师叔可服?”
空相大师当下厉声说道:“不服,我当然不服,说了这么多,你无非你想让我让出这迦叶之位,你是想报我当日对你落井下石之仇。为了重新躲回你的迦叶之位,又何必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说的这么好听呢?”
吴逍顿时笑道:“师叔,其实究竟是谁坐在这迦叶之位上,我并不介意。如果师叔当年肯当众讲明,想坐这迦叶之位,我想我一定让给师叔。但是我却不能坐视着师叔将迦叶带入这无底的深渊。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师叔,师叔你走吧。”
“走?”空相大师不禁大笑,“这话说的多么的好听,让我走?我为什么要走,我告诉你,吴逍,你休想将我赶出迦叶,我就是死也不会离开迦叶的。”吴逍微微地叹了口气,现在的迦叶已经不能容忍空相大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