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逍应大长老之邀,前来拜见大长老。推门而入,但是等待着自己的却并不是想象中的大长老,而是大长老口中的那位雄烈。尽管吴逍现在功法尽失,并有眼盲在身,但是吴逍识人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个雄烈在伊贺忍者中一定有着不低的地位。这时的雄烈看到吴逍进来,忙走上前,说道:“魁首大人,大长老已经等你好久了。”吴逍顿时感到很不自在,忙说道:“雄烈大哥切莫如此说,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什么魁首,我想这里面还存在一些误会,等见到大长老,我会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的,大哥还是叫我阿七吧。”
但是雄烈显然没有因为吴逍的这番话而改变自己的看法。依然恭敬地说道:“魁首大人,属下不敢,大长老还在等您,请。”吴逍真的是无语了,也不知道这大长老究竟与他们说了什么,竟然一夜之间这村子里的人都认自己作魁首,难道他们就没有怀疑过,摇了摇头,吴逍跟着雄烈向屋后走去。
其实吴逍有所不知,在这忍者部落之中,等级的观念是相当严格的。大长老无疑是这个村子中的权威,如果大长老说他就是伊贺部落命定的天命魁首,其他人是断不会怀疑的,这就是所谓忍者的忠诚,绝对的忠诚,甚至可以说是愚忠。
大长老的房子并不大,但是屋后却是有着很大的一片竹林。尽管现在已经是初冬,但是这里的竹子却是依然青翠。蹋着竹叶,漫步林间,心境竟然有着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恬静与舒适,似乎这样的生活已经离自己好远好远了,远的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此时此刻能有这样的一份心境,还是让吴逍十分满足的。
行了不久,前面带路的雄烈便停了下来,说道:“魁首大人,大长老正在前面等你,请您过去吧。”吴逍感激地朝雄烈点了点头,缓缓地向前走去。这时的大长老似乎也已经发现吴逍来了,便招呼道:“小兄弟,过来这边。”吴逍闻声而去。这时的大长老与吴逍并立着,站在林中,突然问道:“小兄弟感觉可好?”吴逍笑了笑,说道:“不好,很不好。”大长老哦了一声,不解地问道:“为何?莫非是老夫招呼不周?”吴逍摇了摇头,说道:“非也,实在是这什么天命魁首的名号担当不起,还望大长老收回。”大长老这才知道吴逍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于是笑了笑说道:“小兄弟深悟佛法,既然心如明镜,又何须在意那身外的虚名呢?”
吴逍真的对这老头无语了,这个老头似乎对自己的身世了如指掌,竟然连自己迦叶出身都知道。这让吴逍对眼前这老人起了很大的疑心,究竟他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还是说他根本就是认识自己的?这时的大长老笑着悠悠地说道:“小兄弟不要见怪,只是昨夜你说你叫吴逍,我便叫人去查了一下,这才知道小兄弟原来是佛门中人,所以才有此一说,还望小兄弟不要见怪。”吴逍真的不知道这个老头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昨天自己是一时口快,将自己的姓名说出,但是这个老人调查自己又是为何呢?难道真的单纯地就是为了让自己当那个什么天命魁首。
这时的大长老话题一转,说道:“先不说这些了,我说过,小兄弟若是不愿意当这魁首,我断不会勉强的,但是众人之口,还是要有个说法,所以给小兄弟带来的不便,还望小兄弟见谅。”吴逍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时的大长老突然起兴地说道:“来,小兄弟,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吴逍不解,什么事情让这老人这么兴奋呢?
这时的老人顺手折下两段竹枝,递给吴逍一段说道:“来,小兄弟,陪老夫过两招。”吴逍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不是我要扫前辈的兴,实在是我一身功法尽失,如何陪前辈过招呢?”这时的大长老笑着说道:“诶,功法失了,招数还在,我们都不用功法,就比招式,小兄弟看如何。”吴逍笑了笑,看来这老人还不是一般的好武了,想大长老对自己也是恩待有嘉,自己就陪老人过几招吧,自从自己功法失去以后,就再也没有练过武技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武技现在荒废到什么程度了。
索性点了点头,说道:“那小子就斗胆陪先辈过几招。”那大长老顿时高兴的笑了起来,急不可奈地说道:“好好。”吴逍手握竹枝,脑海中回忆着自己以前所习过的诸多剑技,无论是逸云剑技还是东方御剑的御剑术,脑海之中翻腾的竟全是剑势,可是仔细一想,又仿佛自己什么剑势都不会。万剑归宗的境界,就如同百川到海,以前的自己就如同那奔腾到海的大江,无论无何的磅礴,如何的汹涌,但是当自己真的融入到大海中的时候,便早已经抹去了往日所有的喧嚣,沉积下的是广阔,是深邃。
既然什么都已经不记得,索性就从无剑开始吧。微微一笑,剑势缓缓展开。那剑法在大长老的眼中看来却是毫无章法,完全是即兴而为,满是破绽,但是当大长老手中的“剑”准备递出时,却发现自己的招式根本无处可施,那原本满是破绽的剑法却是充满了玄机,满是破绽既为无懈可击。
大长老轻轻后退半步,等到吴逍手中的剑势用老,准备发起新一轮的进攻。但是正当大长老看准时机,准备出剑的时候,却发现,那剑招根本就不能有简单的式来形容,一招未尽,一招又出,就仿佛那起伏的海浪,绵绵而无尽头。大长老又后退一步,蓄满剑势,神情已经由开始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