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拿出帕子摸了摸眼泪,又道:“只怕当真就蒙混了过去,是臣妇糊涂,一时未想到竟还有易容之术,若没有王爷,臣妇定会后悔莫及,所以,臣妇有个不情之请,想求王爷将这两个人交给二姑娘处理,一来,可以解二姑娘的心头恨,二来,也是告诫府中其他人,不可对二姑娘生出不忠不义的心思。”
夙冥没有表示,而是对着宫无眠挑了挑眉:“你意下如何?”
宫无眠自然知道,虞容音就是想让她来做决断,好试验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料,与以往有所不同了,于是绞着十指,半晌才似下了决心:“眠儿年幼,只怕会处理不妥,全凭大夫人做主。”
虞容音见又回来了,只好道:“管家,叫人将静月师父送回清心庵,交于静心师太处置,毕竟是佛门中人,还是由他们自己处置也算合情合理,至于小莲这个贱婢,背信弃义,陷害主子,又胆大包天的诬陷摄政王,活罪不能免,死罪更难逃,将她扔去乱葬岗以赎罪。”
“是,夫人。”管家领命。
虞容音又想起了什么,对着身边的梅沁吩咐:“快去,快去吩咐厨房,紧着给二姑娘做些压惊的吃食,二姑娘今日可是受了十足的委屈。”
宫无眠欠了个身:“眠儿谢谢大夫人。”
这时,一身狼狈的管家折了回来:“夫人,夫人……这外面突然响了一声雷,小人一回头,小莲就被雷劈中,整个人没了一块完整的地方,这……”
宫无眠笑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前世,她所有的苦难,小莲都参与了,如今倒也应了她自己那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谁知,夙冥道:“出去,本王有事问宫无眠。”
慎独走过来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众人走出大厅,还十分贴心的关上门,厅里只留下宫无眠与摄政王,还有一只鸩雕。
宫无眠百无聊赖的与鸩雕大眼瞪小眼,:“络腮胡子的易容是王爷做的。”
夙冥道:“不错。”
宫无眠有些不解:“我与王爷无冤无仇,王爷为何想害我?”
夙冥却来了个反问:“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何解毒解只解一半,是想让本王不得好死吗?”
宫无眠一惊,却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王爷,民女当日在清心庵,手中也只有您给的银针包,双蚕毒能用银针压制住,民女敢保证,这青夙也只有民女能做到,另一半毒,自然是后面要解开的,何况,民女也将身份告知了王爷,王爷今日不是找来了吗?”
夙冥看了她一眼,幽幽道:“不,你是想让我拖住苍黎,你在利用本王。”
既然被人家看出来,也没必要隐瞒,宫不错,确有这个原因,但那也是为王爷积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夙冥冷笑:“本王昨夜杀了很多人,不在乎多一个。”
又忽而话锋一转:“听闻,你与苍黎自小定了婚约?”
宫无眠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说杀人吗,怎么扯到了婚约。
可她还未回答,便又看到夙冥愤然起身,身后的椅子“框”一声倒在了地上。
夙冥大步走向厅门,头也不回的道:“本王体内的毒一日不解,你这婚便一日不能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