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广场,寂静默然。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中的贲定天,复杂怪异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个外表邋遢,穿着破烂,手脚锁链的罪人,竟然辱骂圣地之人是狗一样的东西……如此疯癫,如此狂妄,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尽管不少人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当面辱骂圣地之人。
“狂妄之徒!”
“你……你这****找死!”
南宫寻与萧逸龙怒而出手仙术魂宝齐出,朝着贲定天轰去。
姜承祖暂时退到一旁,面色同样阴沉的可怕。
“滚——”
一声长啸,贲定天抬手甩动石棺,狠狠压向二人。
“轰轰轰——”
气浪激荡,轰声如雷。
仙术崩坏,魂宝震飞。
南宫寻与萧逸龙面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刚才的震荡令他们神魂受伤不轻。
“来来来,再来啊!?”
贲定天抱住石棺,煞气腾腾地冲了过去,边砸边吼,狂态中参杂着一抹怨怒:“一群土鸡瓦狗,整天除了乱吠还能干什么?你们真要有本事,就该去禁断山脉斩妖除魔,跑到世俗来耀武扬威个屁!口口声声道义公理,怎么没见过你们救死扶伤,助人为乐?骂你们是狗,都觉得侮辱了狗,你们就是一群废物,一群败类!”
“……”
周围修士想笑又不敢笑,强者忍着笑意不敢出声,有的修士更是暗叫痛快,从头顶爽到了脚趾头。
敢把圣地的人当面骂成这样,恐怕也就只有此人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贲定天虽然疯狂,可此人真的有疯狂的资本。一阵狂轰乱砸,硬是打得南宫寻与萧逸龙抬不起头来。
……
“轰轰轰——”
面对贲定天疯狂的攻击,南宫寻与萧逸龙一退再退,只能被迫防守,他们的境界和神海领域,对贲定天根本没有半点压制左右。
眼看二人就要退到边缘,姜承祖终于出手了。
他一出手,不知是和手段,竟然引得风云色变,漫天火光弥漫,似乎将这天地燃烧。
“唳!”
一声啼鸣,赤鸟腾空,周身燃烧着黑色的火焰,连周围的空间都发生阵阵扭曲,看上去无比诡异。
神通,流火!
姜承祖一道手印放出,火鸟如同一只火箭射向战斗中贲定天。
“狗屁神通,给苯某灭!”
贲定天翻手一按,将石棺重重落定脚边,一股寒意席卷而上,竟然将火焰冻结成冰。
随即又是一震,漫天火焰碎成冰渣,消散于天地之间。
见此场景,不少人面露惊容,姜承祖依然神情淡漠。
刚才双方都只是试探,所以并没有动用自己真正的实力。只是姜承祖非常清楚,自己与对方的修为境界相等,就算真的拼命,胜负亦很难说。
“传奇天骄,圣主都重视的人物……”
贲定天仿佛一尊雕塑站在原地,轻轻抚了抚身边的石棺,冷漠的双眼渐渐柔和。
“叮铃铃!”
一阵悦耳的锁链声响起,石棺不禁微微的颤动。
蓦然间,石棺开启一丝裂缝,其内透出一股极度恐怖的气息。
罪孽……罪孽……罪孽……
无声的恐惧在每个人心头回荡,仿佛地狱深渊中魔鬼的呼唤,幽灵的尖叫。
那石棺之中到底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不少人面色苍白,心境稍低一点的甚至陷入短暂的混乱之中。
云凡虽在旁观,可心中不禁燃起了无穷的战意……罪人?到底什么是罪人?对方到底犯了什么罪过?
“原来是葬魂棺,里面到底葬得是谁的魂?竟然有如此深的罪孽?”
姜承祖眉头凝重,似在询问,又似在自言自语。
……
“够了!”
冷无情忽然开口呵斥,冲着贲定天命令:“罪人贲定天,我以圣地大长老的身份命令你,速速将云凡拿下带回圣地,不得多生事端。”
贲定天抬头看着大殿之上的身影,淡漠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老东西,有什么资格命令我?闭嘴吧!”
“你……”
冷无情神情窒,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的惊怒之色。要是换做以前,对方或许敢绝对不敢如此跟自己说话。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窦蟀才不怕圣地来阴的,因此笑起来肆无忌惮:“狗一样的东西,猪狗不如,不男不女……骂的好!骂的妙!骂的精辟!小兄弟,老头子喜欢你这性子,等此间事了,老头子定要请你喝上个三天三夜!”
“……”
贲定天淡淡瞥了窦蟀一样,没有应声,反倒让对方颇为尴尬。
“哼!”
冷无情掐动手诀,朝着贲定天打出一道禁制……这是罪印,用来惩罚有罪之人,让其生死两难,痛不欲生。
然而令冷无情没有想到的是,禁制落在贲定天身上,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半点反应。
“你……你难道……”
冷无情蓦然变色,心中升起某种不安的猜想。
贲定天轻抚着石棺,自顾道:“你想的没错,我已经赎罪了,三灾九难我扛过去了,我的罪孽已经洗清了,我已经不是罪人了……不是罪人了……”
说着说着,贲定天眼中默默留下眼泪,随即将石棺的裂缝合上,罪孽的气息瞬间消失,只有那深寒的铁链不停的颤动着。
随着石棺的闭合,周围修士不禁松了口气。
好好的一场仙武大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