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因此,李贵强根本不是零子鹿的对手。
任他怎么使劲地拼命划拉,愣是沾不到零子鹿分毫,反给零子鹿打的落花流水狼狈不堪,头上身上不知挨了多少下了,火辣辣的疼,越发地近不了零子鹿的身,抱着头四处乱窜。
零子鹿早打红了眼,愈打愈生气愈生气打的愈狠跟上了发条似的停不住,只恨不得打死这qín_shòu不如地东西。若不是她姐陶明月从身后死死抱住零子鹿,李贵强说不定还真在劫难逃。
就这样,脸上、肩上、胳膊上凡是露肉的地方都没幸免,也亏他嫌天热光了膀子增加了受力面积使得灾情空前严重,那一道道红痕有的连成一片甚至渗出了血丝,触目惊心。
李贵强长这么大哪里吃过这种亏受过这个罪,见他小姨子疯虎似的挣扎着还要扑过来,披头散发目露凶光瞪着他,跟着了魔似的,吓得他趁零子鹿被她姐拽住一溜烟儿跑了。
在河西村有个不成文的习俗,那就是:小舅子打姐夫,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
至于小姨子打姐夫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先例。
这习俗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不过原因是众所皆知的,镇上的几十个村子,就数河西村的姑娘最出名的漂亮勤快会过日子最重要的是还十分孝敬老人,谁家娶了河西村的闺女那是人人羡慕的事儿。
随之而来的娘家也硬气,若那个不长眼的给了河西村的媳妇气受,那还了得,但凡有个血性点儿的大小舅子,就等着挨揍吧。
为这事,早些年还发生过以村为单位的群殴。
虽然后来不了了之了,毕竟夫妻还是要做的,不过娘家人尤其是小大舅子之类的打姑爷的事还是时有发生的。
陶明月当年可是村里最美最聪明的姑娘,嫁了村长家这‘豪门’倒让人觉着有点高攀的意思了。
又是本村的又没个哥哥弟弟娘的,只一个不爱管事的老爹和长年在外的妹妹,没了小大舅子的威慑李贵强自然比别人嚣张,近几年由于自己工作不顺心,常找老婆的晦气,也模着了陶明月爱面子不声张的特点,从开始的骂骂咧咧发展到近两年的拳脚相加。
以前陶明月一直瞒着外人尤其是零子鹿和老爸,零子鹿不常回来老爸又粗心,倒一直没被发现。
直到零子鹿五一放假回家,陶陶不小心泄了密。
若不是陶明月拦着早出事了,陶明月倒不是担心零子鹿打不打得过李贵强,她最是了解零子鹿,从小不言不语不招灾不惹祸的,谁若是欺负到她头上就是天王老子也敢找他跟他拼命。
如今亲眼见她姐陶明月挨打,零子鹿气炸了肺。
仔细检查她姐的身上有几块淤青,尤其胳膊上很容易看见,这也是陶明月这几天一直没敢去找零子鹿的直接原因。
替她姐揉了揉伤处,陶明月一边流泪一边说不疼,零子鹿一阵心酸。
门踹坏了也怕李贵强再回来找事,零子鹿给老爸打了电话只说想跟她姐唠嗑就住她姐那儿了。
第二天趁她姐没醒早早起了床,顺手拿件陶陶的换洗衣服,回去做早饭去了,也顺便给她姐带一口。
零子鹿回家做饭时才想起买预制板的事,早给气的忘到脑后去了,又一想,算了,没有你李贵强我还盖不成猪圈了不成,吃完饭自己去找xxx的舅舅好了,一样是花钱买东西,大不了多花几块钱也不欠人人情。
主意一定,很快做好了饭,另外装了一饭盒打发陶陶给她妈送回
去。
陶陶有点儿不敢回去,零子鹿再三保证她妈见她这么懂事准保不会打她,才将信将疑地走了。
零子鹿收拾完家务,也喂了猪,告诉了老爸一声儿在家照看着,自己去借了陈大爷家的独轮车,推上两袋昨天搓的玉米粒,送去了村里私人开的加工点加工玉米面。
放下玉米又与加工点的李大叔借了自行车,骑着就去了预制板厂。
预制板厂很好找,xxx的舅舅也在,零子鹿一介绍自己,xx
x的舅舅倒知道零子鹿就是没见过,热情地招呼零子鹿进了简易房的办公室坐下,零子鹿说了来意,xxx的舅舅是个实在人,听完零子鹿的情况,核计了几秒钟道:
“大侄女,跟你姐夫一样叫我老舅吧,老舅啥样的板子都一样
卖,就你搭猪圈的板子不需要太好的,我这有不少坏了边角或半截的,能用的你就拉回去用,我放着也是占地方,又有这层亲戚关系,也不用给钱了,猪养好了,年底请老舅吃顿猪肉就行了。”
零子鹿一听心道还有这好事儿,满心感激地道:
“老舅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年底甭管怎样都请你吃肉。”
老舅笑了,看着零子鹿说:
“我说零子鹿,听贵强他妈说你不是在大公司上班吗,咋跑回来养猪了?”
零子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咋回事儿呢!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这还得怪我自己个儿贪便宜,见人家猪给点儿钱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