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赵江川可是花了一千万美金才把何天涯拉到自己麾下,后来还又过了好几年才算让何天涯诚心归顺。
七千万除以十万….
赵江川忍不住就开始算,他省了多少钱,或者说,这厮习惯性的,又算起了他赚了多少倍的钱。
“天涯,以后千万别为钱干什么蠢事,抢劫什么要命的事情更别做知道么,要是需要用钱,记得来鹭岛找我就行,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还有,告诉叔伯们别舍不得花钱,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发财的好办法,以后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
赵江川说个没完。
何天涯抿着嘴不说话。
以赵江川的阴险性格,这一通废话自然也不会是顺口就说的,他知道,何天涯一定会被他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当然,他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为了钱去打劫,那特么得多蠢才去干这种不上档次的事情,或者在这货心里,就是天天打劫银行,恐怕他都觉得上不了台面。
果然,何天涯被感动的已经两眼微红。
一个人默默着承担十几个人的生活,那种压力对于何天涯而言可想而知,那种无边的孤寂,那种看不到希望的苍凉。
毕竟,正常工作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养活十几个人的,而打劫这种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生意,也许没准哪天就被警察给突突了。
如果不是心里那份责任,何天涯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可突然有人骂他了,有人在他一个人前行的路上伸出了双手,有人告诉他艰难的时候可以来找他。
每一句话都几乎戳在何天涯的心坎上,那种感觉,让他哪怕是在这冬天里也感觉是那么温暖。
他如何又会不感动。
何天涯将头扬了扬,他努力克制着才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他没有说话,他怕被赵江川听出他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至于赵江川怎么知道他打劫什么的,被震惊了那么多次,何天涯早已经麻木了。
一个十字路口上,赵江川拍了拍何天涯的肩膀道。
“行了,送君千里总有一别,这里过去就是火车站了,我就不送你了。”
何天涯张了张嘴。
这一路上他都在使劲回忆自己的记忆,可不管他怎么努力,还是没想起来眼前之人跟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的记忆遭到了什么篡改,不然为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很想问问赵江川的名字到底叫什么,可人家对他掏心掏肺,他却连人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啊。
所以,何天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只是轻嗯一声后就在赵江川的目送下大步离开。
“天涯,回去以后别乱跑啊,我以后会去找你的。”
已经走出了几百米后,何天涯突然听到了赵江川的叫喊声,他没有回头,他怕一回头就再也控制不住眼里的热泪。
因为他明白,赵江川是在说让他以后再也不要为钱出来卖命了。
何天涯用力的点了点头,仍然是什么都没说。
他默默在心里道:我一定会等你来找我的,一定。
……
九十万现金,在任何年代都是一笔巨款。
只不过,身背九十万现金的赵江川,似乎根本就不明白他身上背着的是多么大一笔钱。
不光没什么喜悦,哭丧着脸唉声叹气的样子,简直就像是苦大仇深。
有一件事他已经计划了很久,只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似乎要比他当初想象的更复杂。
万恶穷为首,财帛动人心。
理论上来说,如果每一个人都有多到花不完的钱,那这个世界上的犯罪就会减少百分之七十以上。
当然,财富的分散和聚集,是推动人类进步的根本,简单来说,因为财富不公平所以才公平。
所以理论注定了只能是理论。
但历史上无数的官员贪污受贿,从最终接受审判之时,原罪总会被定位贪墨,自然是有原因的。
比如某某贪官贪污了户部多少的拨款,某某官员贪污了工部什么什么批款,在各种抄家灭族中,除了意图造反,就属贪污受贿最多了。
就像和中堂,这位历史最出名的中堂就是被以贪墨的罪名给处死的。
然而谁都知道,一个大臣能贪污到比国库钱还多,没有皇帝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说来说去,一朝天子一朝臣罢了。
这位和中堂的死,除了是在替乾隆背锅,也只能怪他不是新帝的宠臣。
赵东来在那曾经的未来中被判无期,罪名一样是贪污数额巨大。
更多的,则跟那位和中堂的结局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但有一点很重要,如果自身真的洁白无垢,那无论站什么位置都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
最多无非是受到排挤得不到重用,但绝不至于会有性命之忧。
按照赵江川之前的计划。
等他有了足够的钱,那在家里的话语权必然会大大提高,那他就可以找机会说服赵东来将自己洗干净。
毕竟财富是最能证明一个人能力的,近百万的巨款,那是再有力不过的证明。
可赵江川突然发现,很有可能他根本就无法说服赵东来。
在交易中有句话。
国家顺势赢国运,顺应趋势赚利润。
因为势之一字,代表了众多或者说无可抵抗,在大势之中,无论是国家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