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方老,据我所知您膝下无子也无女,怎么忽然就冒出来一个这么大的孙女呢?”
紧接着,人群中就开始有人附和:“什么孙女啊!说不定是情人。”
另一个声音笑道:“行了,方老都这么大岁数了,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了。”
第一个说话的男人又说:“有心没力——也无所谓啊!晚上暖暖床,顺便抱在怀里摸一摸也行啊!”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龌龊的笑声。
方国城顿时皱起了眉头:“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这胡说八道,保安,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噼啪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人语声混在一起,让整个美术馆一楼显得混乱不堪。
人群像潮水般涌了过来,将方国城等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男人甲忽然说:“这个国家不是开放的国家吗?这个社会不是言论自由的社会吗?凭什么赶我们走?就因为我们说了几句实话?”
男人乙:“方老,您是公众人物,公众人物就得做全民的表率,谨言慎行,可是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公然把自己的小情人儿带出来,还把自己的画说成是你小情人儿画的,您这样欺骗大众,不太好吧!”
男人丙:“是啊!大家都擦亮眼睛好好看一看,那些所谓方老孙女的作品,大家不觉得它们和方老的作品其实是如出一辙吗?而且就算她是方老的弟子,你们会相信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丫头,和一个八十多岁大师级人物的技法不相伯仲吗?这怎么可能!”
人群四散开来,他们跑到蓝妮的油画跟前,仔细地看着:“天哪!那些画,难道……真的不是方老孙女画的?”
“是啊!我之前就一直怀疑,就算她是天才,可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和方老相提并论呢!”
“说不定她根本就不会画画,就是靠着方老到处招摇撞骗的。”
“这女人简直太可恶,太不要脸了~。”
“咦~那女人呢?她怎么不见了?”
男人甲忽然大声说:“方老,您的小情人儿不见了,是不是看事情败露,跑路了?”
方国城气得浑身哆嗦:“败类,人渣,蛀虫,滚,你们给我滚——”
男人乙:“方老,干嘛生气啊!留着那些力气,晚上招呼你的小女朋友多好。”
三人又爆出一阵龌龊的大笑。
忽然,人群中走过来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她披散着一头长长的卷发,穿着一身天青色的连衣裙,踩着一双裸色的高跟鞋。
男人甲眼睛贼溜溜地看着蓝妮:“呦~难怪方老喜欢,真是个美人胚子,看不见脸就让小爷我心潮澎湃了,这要是让小爷看见了脸,再看见那衣服里面的……呵呵,小爷都要流鼻血了。”
方国城:“报警,给我报警——”
蓝妮回头看着方国城:“爷爷,跟这种人,千万不要动怒。”
男人甲:“美人儿,这老爷子都八十多了,不如跟哥哥我走吧!”
男人乙:“是啊!我们年轻力壮,保证让你爽死。”
蓝妮走到这二人跟前:“跟你们走?”
男人甲眼冒金光:“是啊是啊!跟我们走——”
蓝妮:“你们是一起的?”
男人乙立刻说:“我们当然不是一起的。”
蓝妮:“那我究竟是跟你走?还是跟他走?”
“跟我走——”男人甲立刻伸手去拉蓝妮的胳膊,可是蓝妮似不经意地一抽,男人甲刚好握住了蓝妮的手。
男人甲眼神露骨地看着蓝妮的胸口:“我叫王二小,但不是放牛娃——”
男人甲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脸就变成了猪肝色,紧接着五官就移了位置,抽吧成了一团,因为他的手上忽然传来一股钻心的疼,那疼痛好比骨头被一把老虎钳钳住,马上就要被捏得粉碎一般。
他一边挣扎,一边痛苦地嚎叫着:“啊——啊——啊——疼——疼——”
蓝妮一脸无辜:“喂,你干嘛抓我,你松开我啊!”
男人声嘶力竭地哀嚎着,并用力往外拽自己的手,可是一切都是徒劳,蓝妮看着他:“喂,你这戏演得也太真了!你究竟要干嘛?想拿奥斯卡?”
围观的人都一脸蒙圈,因为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死抓着人家女孩儿的手不放,却在莫名其妙地表演着被虐。
“他干嘛呢?”
“不知道,好像很疼的样子。”
“很疼?那么瘦的女人能把他怎么样,我看是他看人家长得漂亮,想占便宜。”
“这便宜占得挺辛苦啊!他神经病吧!”
“是啊!看来病得不轻。”
“你觉不觉得他们很像被指使来方老的画展上捣乱的。”
“很有可能,方老的为人谁不知道,她怎么会是方老的情人。”
蓝妮佯装愠怒:“你够了你,你快点儿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男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因为他已经听到骨头被硬生生捏断,并一点点被磨成粉末的声音了,他龇牙咧嘴地哀嚎着:“大侠,饶命啊!我们……我们是被人指使的,是她让我说你是方老的情人,然后答应每人给我们一万块钱。”
男人乙吼道:“你疯了你。”
男人甲咆哮:“你特么才疯了,我特么的是要残了。”
四周一片哗然:“妈的,这帮滚蛋,果然是受人指使来闹事儿的。”
“真想一榔头砸死他们,再挖出他们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