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妮问逍遥知不知道黑虎帮在哪儿?逍遥没有回答,可是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大鹏。
大鹏:“师傅,您要去黑虎帮?”
蓝妮:“是。”
大鹏:“师傅,您去黑虎帮做什么?”
蓝妮:“找人。”
大鹏:“黑虎帮虽然和三爷的洪帮没办法比,可是规模也不小。”
蓝妮:“我只是去找人问点事情,又不是去打架,规模大小跟我没关系。”
大鹏:“我和逍遥也要去。”
蓝妮:“不行。”
大鹏:“师傅——”
蓝妮语重心长道:“师傅只是随便问问,也不一定去,记住,不可以跟四爷说这件事,好了,很晚了,睡吧!”说完,蓝妮挂断了电话。
……
……
清晨五点半,蓝妮准时抵达练功房,大鹏缠着蓝妮问昨晚黑虎帮的事情,蓝妮打发他说:人找到了,计划取消了。
蓝妮陪逍遥和大鹏练功,其他人也跟着一起练,整个练功房热火朝天。
蓝妮回到前面的别墅时,已经快七点钟,她来到一楼餐厅找钟立伟,可是餐厅里空无一人,三姐说,四爷今天还没有下楼,可能在楼上的书房。
蓝妮匆匆地上了三楼,发现书房的门开着,里面没有人,她又顺着走廊往前走去,发现他卧室的房门竟然紧紧地关着。
……
……
钟立伟一夜未睡,他在窗前一直站到凌晨三点多,直到快四点钟的时候,他才上床眯了一会儿。
窗帘挂着,屋子里黑黑的,半睡半醒间,他听到一阵很轻的开门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他知道,是蓝妮。
他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蓝妮穿着一身运动服站在他床前。
她轻轻地坐了下来,眼神关切:“昨天没睡好吗?”
他要起床,她立刻按住他的肩膀:“再睡一会儿。”
他静静地望着她,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抱进被窝儿。
蓝妮挣扎了一下,声音娇憨:“我刚从练功房回来,出了很多汗,很臭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收紧双臂,把她更紧地抱在怀里。
片刻,他合上了眼睛,僵硬的身体渐渐舒缓,呼吸也变得均匀绵长。
……
……
上午十一点,db公司五十九楼,钟立伟办公室。
欧阳青拿着一个牛皮纸袋站在钟立伟办公桌跟前,眼神纠结:“四爷,您之前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已经基本调查好了。”
钟立伟放下手中的文件,瞥了一眼欧阳青:“什么叫基本?”
欧阳青:“后,有两年时间是空白的,我动用了我们全部的势力,也没有查到她的任何信息。”
钟立伟伸出手臂,用指骨分明的大手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支修长的雪茄:“查到了什么?”
欧阳青神色复杂:“蓝小姐在三年前的冬天……曾因为吸毒而被关进戒毒所十五天,从戒毒所出来的当天下午……就……就和陆医生……到民政局登记结婚了。”
钟立伟愣了,紧接着那黑漆漆的眼底就滚过一道闷雷,并瞬间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欧阳青立刻说:“四爷,这件事也许不像我们想的那样,这里面一定有什么。”
钟立伟垂下睫毛:“还查到了什么?”
欧阳青:“后来,回了乔家,可是有人把蓝小姐吸毒的证据拿了出来,乔家主事的乔老先生下令把蓝小姐关了起来。”
“可是第二天蓝小姐就逃跑了,乔家立刻派人追,追到一处山崖时,蓝小姐就从山崖上摔了下去。”
“乔家派人在山崖下找了几天,也没有发现尸体,因为那山崖很高,而且十分陡峭,所以乔家人认定蓝小姐死了。”
“之后的两年里,蓝小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
“两年后蓝小姐忽然出现在榕城,回到榕城后,她的生活非常有规律,每天就是两点一线,家和公司,然后就是每月初一、十五去滨海路飙车,偶尔出去到山里写生,和回c市萧县的养父母家。”
钟立伟垂着睫毛,一言未发。
欧阳青看着钟立伟:“我又特意调查了一下蓝小姐和陆医生的关系,虽然他们已经在民政局登记了,可是他们只是偶尔见面吃个饭,偶尔打打电话,频率大约是一两周,或者两三周一次,看起来……并不像情侣。”
钟立伟依旧沉默着,可是心口处的疼痛已经蔓延至全身,忽然,他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立刻起身朝办公室的洗手间走去,欧阳青紧紧地跟在钟立伟身后:“四爷,您又不舒服了吗?”
洗手间的门关得死死的,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可是那哗哗的水声也掩盖不了那一阵阵几乎要把肠胃都呕出来的声音。
欧阳青急了:“四爷,您还好吗?四爷,我进去可以吗?”
欧阳青紧紧地抓着门把手,几次想冲进去,可是最终他还是站在门口,因为钟立伟不允许任何人看见他被疾病折磨的狼狈不堪的样子。
五分钟以后,水声消失了,可是钟立伟始终没有出来,欧阳青急得团团转,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急火攻心倒下去了。
洗手间的门终于打开了,钟立伟从洗手间走了出来,那张俊逸超凡的脸如深海的礁石,冰冷生硬。
他把自己深深地陷在椅子里,漠然地望着窗外,整个人就像一株枯死的植物,毫无生命力。
忽然,钟立伟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德沃夏克的《幽默曲》,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