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去的是宁州。”
……好像被楚煜套进去了。知道便知道,这事也瞒不了,姜娡坦然道,“的确要去宁州。”
“为了她?”
“嗯。”
“为何?”
逃不过去,就编一个理由吧。姜娡煞有其事的说道,“以前受过她的恩。知恩图报,想替她查明真相。”
“当真如此?”楚煜盯着姜娡的双眸看,仿似要将她看透。
“自然是。”姜娡理直气壮,“不然能因为什么原因?若非对我有恩,我管这档子闲事做什么?”
楚煜找不到什么破绽,因为这个女人身上似乎真的查不到什么东西。
“那你也是为了她?”该轮到姜娡问他了。
楚煜道,“嗯。”
“为何?”
“以前受过她的恩。”
一样的说辞,但楚煜说的是真话,这一点,姜娡知道。只是姜娡不知道的是楚煜竟然还记着他的恩。
姜娡道,“你一直在王府装傻,怎么受她的恩?不会是为了诓我吧?”
“十几年前的旧事了,与你说了也没用。”
他果然都还是记着的,看样子这楚煜还算是个重情义的人。
不用说,她也知道。虽然她是个施恩不图报的人,但楚煜竟然主动要帮自己找出真相,她就姑且接受了。
见楚煜已经闭了眸子假寐,姜娡又问道,“你怎么没带你的贴心人?”
“你说笑儿?”
“自然。”
“她家中有事,不便跟着。”
“没个女眷在身边伺候不方便啊!”姜娡狡黠的笑道。
“你不是?”
“……”
马车突然颠簸了几下,直接歪了过去。姜娡身子不稳,朝楚煜那边倒去。楚煜伸手直接扣住了她的腰肢,让姜娡的身形稳了下来。
一来二去,姜娡已经不觉得有多尴尬。待马车稳了下来,她便移开,又重新坐定。
只听楚煜对着烈风道,“再不好好驾车,就不给你改名。”
烈风没说话,倒是流萤在外头回道,“世子爷,不怪阿福。是方才路上乱石太多。”
姜娡忍不住一笑,“看来这名字改不改的无所谓了。对了,你家阿福娶妻了吗?”
楚煜凉凉的瞥她一眼,“怎么?”
“流萤也没有嫁人啊!我看挺登对的。”
“流萤不是看上楚念了吗?”
姜娡不由瞪大了眼睛,“这事你怎么也知道?”想了想,她只有那天沐浴的时候她与流萤提起过。姜娡大呼道,“小狐狸,你偷看我洗澡?还偷听我说话?”
楚煜不置可否,流萤又在外头回道,“小姐,世子爷是你的夫君,怎么能算偷看你洗澡呢?”
“闭嘴!再敢插嘴,就让你下车跟着后面跑。”姜娡吼道。
流萤吓住,嗫嚅道,“是,小姐,奴婢不敢了。”
收了玩笑的性子,姜娡严肃的问楚煜,“既然我们的目的一致,那就不隐瞒彼此了。对于此事,你知道多少?”
楚煜回道,“与你知道的一样。所以才需要找江德问个究竟。”
“你也觉得江德知道些什么?”
楚煜点头,“无故辞官,定然知道些什么。他这一举动,不过是为了明哲保身。所以他知道的,必然是他得罪不起的。”
那是自然。就光光一个怀安王便是江德开罪不起的。姜怀看起来安分守己,可这些年他在朝中的势力已经不容小觑。若非姜怀,而是皇后,那江德更得罪不起。且不论皇后谋杀长公主,会引起朝廷动荡,更有皇后身后的谢家,江德怕是说不出实情便做了刀下鬼。所以,逃离这战场才是最好的方式。
若是真与皇后有关,那么与谢起有关吗?谢起早就恨她入骨,是否要杀她而后快。
想到此,姜娡很好奇一个问题,“若然让你知道了真相,连江德都得罪不起的人,你要如何?”
楚煜不答反问,“若然以你的身份,又当如何?”
是啊,她能如何?她早已不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昭阳长公主。
晃了晃神,姜娡半开玩笑道,“到时候,咱们合伙,把真凶杀了如何?”
本没期待楚煜有什么回答,却不料,他竟丝毫不犹豫的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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