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和谢令容还在说着话,就看温玉庭不宣而直接走了进来,脸上满是欣喜的表情。他看着谢令容道,“容儿,方才张太医说的可是真的。你怀孕了,那孩子是不是……”
“放肆。”安然呵斥道,“皇后娘娘没有宣你,你便直接进来,不尊称娘娘,却还道一句容儿,这是对娘娘的大不敬。”
温玉庭一愣,只听谢令容道,“好了,安然,你也不要责骂他了。他也不过是替本宫高兴而已。不过温公公,不论你与本宫之间有什么,该有的礼数不能坏。否则传出去,你的名誉本宫不在意,可若是坏了本宫的名声,本宫可不会饶你。”
温玉庭忙道,“是,娘娘,奴才知罪了。”
见温玉庭这般说,谢令容对安然道,“安然,你再去御膳房备些糕点吧。若是可以,让御膳房的师傅给本宫加点柠檬汁在里头,酸一些。”
“是,奴婢这就去。”
安然深深看了一眼温玉庭,便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了谢令容和温玉庭二人,温玉庭便有些激动的要上前去,却被谢令容幽幽的声音止住,“你难道方才已经忘了本宫和你说的话了?”
温玉庭在原地站住,道,“是奴才俞越了。”
“本宫知道,你有许多话想对本宫说,正好本宫也有些话想对你说,不如由你先说吧。这里也无旁人,你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吧。”
“谢娘娘。”温玉庭坐了下来,还是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娘娘可是已经怀有身孕了?”
谢令容回道,“是,想必张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一些。那本宫便再和你说一遍,的确,本宫怀有身孕了。两个多月了。”
温玉庭一听,激动道,“两个多月,那这么说,这孩子就是,就是那晚……我们,我们……”
“你住口。”谢令容呵斥道,“如今是在皇宫,本宫不许你将那件事说出口。无论你想到了什么,想说什么,都是如你所愿,但你不许说出口。说出口,不仅你是个死字,本宫也是个死,你可明白?”
这宫廷的险恶,温玉庭也是知道。何况谢令容的身份如此尊贵,有些话,他的确只能心知肚明,却不能说出来。听谢令容方才的语气,看来他想得的确没有错。那孩子是他的,否则又会是谁的呢?明明这些天来,皇上根本就没踏进过谢令容的寝宫。是他的没错了。
温玉庭高兴的想要笑出声,可他还是忍住了。为了自己和谢令容的安危,他需要收敛自己。
“你还有问题要问本宫吗?”谢令容看着温玉庭强压住自己心中的喜悦之情,心中很是烦闷,也有些厌恶。
温玉庭道,“方才张太医来看了,你的身子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你说,需要我做什么,我这就去做,一定要好好保护好他。”
谢令容道,“你不用担心。他毕竟是在我的肚子里,这宫里头的太医便一个个的都要枕戈待旦,本宫可以随叫随到。”
温玉庭的眼睛垂了垂,似是有些失落。
谢令容便道,“本宫的身子没事,这孩子如今也健康的很。”
温玉庭一听,便抬眼,脸上露出喜悦,随后道,“奴才没什么要问的了。方才娘娘说也有些话要对奴才说,不知道娘娘想说什么。”
谢令容道,“以前,爹将你安排在本宫身边,本宫一句话也不曾多问过。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应该对本宫坦白了吧?爹爹为何选了你?本宫看着你不像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所以谢起选择他一定是另有原因的。因为抛却谢起选他这个原因,其实温玉庭看起来也算是个谦谦君子,除了对她,在凤仪阁里也算是安分守己,从不招惹是非。
温玉庭看着谢令容,有些受宠若惊,道,,“你当真想知道我的事情?”来了凤仪阁,谢令容是何等的高高在上,加上他是被谢起安排进来的,她从未正眼瞧过他一眼。如果不是有谢起在,兴许他在这凤仪阁根本待不了三日。温玉庭知道,谢起早就说了将他安排在她身边的原因,所以谢令容讨厌他,看不上他都是有原因的。他也不曾奢望什么,只是想着按照谢起的去做。
“你不妨说说看。”谢令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温玉庭道,“奴才叫温玉庭,其实也算是帝都里头不错的一家人家。一年前,是奴才的大喜之日,奴才穿着喜袍高高兴兴的迎亲。岂料在回来的路上,撞上了长公主殿下。她看中了奴才,二话不说,将奴才直接带回了公主府。这帝都谁不知道,只要长公主看中的人,便没有一个幸免的。后来长公主死了,奴才也从长公主府里出来。可是却没有了奴才的容身之地。奴才未过门的妻子在当天就投湖自尽。奴才的爹因为此事气的一病不起,娘早就郁郁寡欢,没多日就死了。等奴才回去,爹亲手将奴才赶出门外,说奴才败坏门风,温家已经容不下我。可是奴才只是被长公主关在公主府几日,不曾与长公主发生什么。可这些话谁还会信?奴才走在大街上受到的都是鄙夷的目光。可长公主已经死了,奴才连找人报仇的机会都没有。直到那个时候,奴才遇到了相爷。”
姜娡当街抢了人家新郎官的事情,谢令容是知道的。当时震惊朝野,姜彻还愤怒的亲自去了公主府一趟。可那又如何,他总是护着她,事情还是被姜彻直接压下来了。原以为这件事因为姜娡的死就这么结束了,却没想到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