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
姜河一路急速飞掠,匆匆赶到东海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魔潮冲进九州大地,屠戮苍生,毁灭万物的景象。
一座座村庄,一座座城镇,甚至一座县城,在魔物肆虐之下,留下了满地废墟,一片血腥!
但是……这可是九州大地,这可是神州子民,这可是圣皇苗裔。
如果是四方夷狄,死再多姜河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我堂堂华夏子民,圣皇苗裔,炎黄子孙,血脉何等高贵?
你们这些杂碎,竟敢袭击九州?竟敢杀害炎黄子孙?
“你们……都要死!”
姜河心头的怒火翻腾而起,两眼火光直冒,浑身爆出一股凶残暴戾,恐怖滔天的狂暴气息。
“锵……”
一声刀鸣震荡天地。
首山铜刀高高举起,冰冷而锋锐的锐金之气,如同一道白虹冲天而起。
白虹贯日,杀气滔天!
“吞天……灭地……七大限!”
这是九黎兵主蚩尤的成名绝技!
吞天灭地七大限,所谓“限”,就是极限!
七招刀法,就是七种极限力量,每一招都有无穷威力。刀气震撼寰宇,威势霸绝穹苍,直如天灾末日,毁天灭地,屠神灭佛!
长刀在姜河手中扬起,刀气纵横天地,血光涤荡四方。
一股暗红色的血光,从长刀之上翻腾而起,如同天空中涌起了一层暗红色的血云。
血云遮天蔽日,杀气充斥天地。
刀光在云端呼啸,铿锵之音震荡九霄。
“第七式……破海!”
满脸冰冷的盯着前方席卷而来的魔物大潮,姜河紧紧的握住长刀,狠狠的一刀劈下!
“轰隆!”
如同天阙崩塌,如同苍穹破裂!
血红的刀光喷涌而出,刀意汹涌奔腾,刀势激荡湍急,刀劲浩瀚澎湃,仿佛海啸撕天裂地,如同怒潮淹没大地,吞噬天地万物。
一刀惊天!
在这股如同海啸怒潮一般的刀光席卷之下,刚刚冲进九州大地的魔潮,迎头就撞上了这股刀光怒潮。
顷刻之间,如同海潮淹没了溪流,血色刀光涤荡四野,横扫天下,灭绝万物!
锋锐无比的刀光,化成了血色大潮,瞬间就淹没了魔物。
当血色刀光之潮消散之后,前方的大地如同被潮水冲刷一般,变成一片白地,就连地面都已经削平了。
至于那些涌入九州的魔物,统统被锋锐无比的刀光斩成了齑粉,已经死得连渣都不剩。
只剩下一只暗金色的怪鸟,颤动着翅膀漂浮在高空。
“姜……姜河?”
悬浮在高空之中的暗金色怪鸟,看到姜河一刀屠尽了他的十万部属,血红的双眼里爆出一抹深深的惊骇和恐惧。
我来割草!这才多久不见?曾经那个潭城姜老虎,现在已经强大到了这个地步了?
我带领十万部属杀进九州,正踌躇满志,准备一举覆灭九鼎,开创新时代,然后……
这个计划刚刚开始,就被姜老虎迎头一刀,斩了个干干净净?
姜老虎怎么变得这么强了?
这才过了多久?这……这特么还有没有天理啊!
悬浮在高空之中的鬼鸩,已经被姜河这毁天灭地的一刀,完全吓懵了!
“原来是你?”
姜河抬眼看向高空的暗金色怪鸟,脸色变得一片冰冷,“没想到,居然是你?”
“我也没想到居然是你阻止了我!”
鬼鸩朝姜河看了一眼,血红的双眼之中爆出一抹复杂至极的神色。
“所以,你有什么解释吗?”
手中的鸿鸣刀横于胸前,姜河伸手触摸着刀刃,一声声“铿锵”的刀鸣,如同无数柄刀剑交击,冰冷而锋锐的刀气纵横呼啸。
“解释?”
鬼鸩爆出一声冷笑,“还用得着我解释吗?当初发生的事情,你一清二楚!我们父子拼死拼活守护潭城,是什么下场?”
说到这里,鬼鸩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深深的怨恨,“潭城警局的战友们,一个个全死了!我的父亲,在我眼前被人活生生的吞噬了灵魂!这都是九鼎的错!我要报仇!”
“不是九鼎,那只是杨仁青的个人行为而已!”
姜河抬眼看向鬼鸩,神情十分复杂,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果然,一念成魔,永世不得解脱。
曾经那个爱吃鸡腿,爱说段子,浑身脏兮兮不修边幅的少年,早已不复存在了!
当年在潭城联手对付杨仁青的时候,吴杰朝还是吴杰朝,他还有自主意识,现在……他只是鬼鸩,不再是吴杰朝了。
鬼鸩的魔念,早已吞噬了吴杰朝的灵魂。现在,他只是一个拥有吴杰朝记忆的魔物而已。
“杨仁青的个人行为?哈哈!这让我想起了‘临时工’的笑话。”
鬼鸩一声冷笑,“杨仁青是九鼎荆州牧守,执掌荆州鼎的一方大佬。他只是个人行为吗?无论他干了什么,他本身就代表了九鼎!”
“那一天,在他们当着我的面吞噬我父亲的灵魂的时候,我入魔了。我向九幽发誓,此生必定覆灭九鼎。”
鬼鸩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姜河,“现在,你要阻止我吗?我的……兄弟!”
“如果你只是针对九鼎出手,我不会这么生气!”
姜河伸手指了指那片被他一刀荡平的大地,两眼冰冷的盯着鬼鸩,“但是……你为什么放纵邪魔袭击平民?那些枉死的普通人,他们有什么错?为什么要伤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