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潇将剑一指,白瑞举起手道:“二殿下莫急…”
“屁的二殿下,我是仙人改造院院主。”
“院主,您不要着急,我这么做有我的理由,我…”
“拉倒吧,能混的名声比我还臭,你的理由能听?”
白瑞无奈,只能不再言语。
易潇剑又指向琴谦道:“你是自杀,还是本院主把你打废了再随便找个人杀了你?”
琴谦拉着白瑞的衣袖道:“白公子,不不不,师弟,救我,救救我。”
白瑞好似这会儿才发现这院中的花开得不错,看得极其认真,好像从没见过花的人第一次看见鲜花般。
琴谦绝望了,他又不敢太过要求他,至少易潇不能杀了他,但白瑞却不一样,他的凶名太盛,杀了他对他来说不过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琴谦跟易潇跪下道:“院主,院主大人,你相信我,那道光根本不是我放的。我纵有天大的胆子,你不敢在你和我好女婿面前放肆。”
易潇翻了个白眼,道:“好女婿?本院主宣布,你女儿现在跟居亦然一点关系都没有。”
琴谦脸色顿时煞白,看看易潇,又求救地看向白瑞,可白瑞看花看得很认真,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说什么花配他的茶更合适。
“院、院主,这可使不得,他们是两情相悦,而且我女儿现在也快临盆了,你、你你…”
“爹!”一声娇喝,琴幽怒气冲冲地过来,将琴谦从地上扶起,指着易潇道:“你竟敢让我爹给你下跪,等我夫君回来,我定让他好好收拾你。”
易潇手一摊,道:“别等了,你来收拾看看?”
琴幽气得全身发抖,但她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跟易潇翻脸就等于跟居亦然翻了脸,她强忍着怒气道:“你今日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易潇掏掏耳朵,将手指拿到眼前吹了一下,琴幽和琴谦嫌恶地避了避,他这才道:“我没听错吧?这儿还像是千竹林不是梧桐山,我到的是居亦然的地方,可不是你的。”
“亦然是我夫君,这里自然是我的地方。”
易潇看向琴谦,道:“把我刚刚跟你说的话,跟你乖女儿说一遍。”
琴谦闪躲着不肯开口,琴幽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道:“爹,他让你说什么,你尽管说便是。”
“易院主,她还留吗?”白瑞突然从花的世界回来了,指着琴幽道。
琴幽这时才发现旁边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公子,眼前一亮,这人好俊,比居亦然也不遑多让。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惜自己腹中已有了那冤家的孩子,不然的话,此等美少年收在身边也是不错。
“公子何人?”琴幽的语调忽然变柔。
易潇不屑道:“她?这得看居亦然的意思,毕竟这蠢女人肚子里还怀着他的种。”
“非也非也,”白瑞摇晃着食指道:“她肚子里的不过是个孽种,并非沧落的孩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易潇惊讶的是他竟然知道居亦然就是沧落,他的脑子急速转动起来,那他还知道什么?沧溟?寒轻歌?
琴谦也很惊讶,白瑞凶名和才名并举,他说不是,那便很有很可能不是。
唯有琴幽是又怒又羞,她怒的自然是白瑞对她腹中孩儿的怀疑,羞的是想着莫非这初次见面的公子对自己有意,才会这样质疑自己腹中的孩子。
白瑞接着道:“我今日出来见您便是为了把话跟您说清楚,当然,如果方便的话您也可以转告给沧落大人。”
“什么沧落,没有沧落。”易潇否认道,心头却惴惴不安,他发现琴幽和琴谦听见沧落二字眼中并无变化,难道他们也知道了居亦然就是沧落的事?
白瑞也不反驳,只道:“琴幽腹中的孩儿是申屠改动命盘所留,可他改的是琴幽的命盘而非沧落的命盘,所以我趁着他改之后的空档。”
他做了一个拨动的手势,道:“帮他在时间上再改了改,改动不大,却足够我将沧落偷出来,再塞一个男人进去。”
他说完,又乖乖地抱着手,模样乖巧地像是在等着人夸他。
琴幽这时才反应过来,道:“胡说,那日只有我跟亦然,不可能有别的男人。”
白瑞只笑了笑并不搭她的话,又对易潇道:“我这么说,是为了沧溟。”
他终于说到了点子上,易潇盯着他道:“你还知道什么?”
“我就是为了沧溟而来,来下界,来仙人改造院。”
易潇恍然大悟,道:“原来另外一个找她的人便是你。”
他点点头道:“是我。”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你,爹,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琴谦拉着女儿道:“乖女儿,别说话,好好站着。”
琴幽甩开他的手正要发作,白瑞左掌一推,她和琴谦顿时跌入一个虚影里,虚影顿时将两人封住,两人在其中惊恐地张着嘴撑着手,样子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好似纸扔在水中泡的发软了一般。
“你这是玩得什么招?”
白瑞道:“我既然已经知道轻歌就是沧溟,自然不会再惹她生气,你不是不能杀人吗?我来杀便好。”
易潇听出他话下之意道:“寒轻歌在你这儿?”
白瑞老老实实道:“在。”
他右手食指和中指捏住,他刚刚看的那朵花变得越来越大,花开荼蘼,易潇看见在花蕊中间有一间小小的四合院,院中多人把守,白瑞手指一撮,这些人顿时扑倒在地。
易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