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书仪毫无戒心地开门时,她突然想起阿友临走前摸小猫咪小脑袋的画面。她内心的隐隐不安,终于找到答案了。那一瞬间她浑身冰凉,仿佛整个人掉进冰窟一般,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要被冻住了。
难以想象,阿友在她家悄悄潜伏了一个星期以上,而她。。。竟毫无察觉。
现在回想起无端端干净整洁的沙发、不知何时被整理过的衣柜、不知去向的食物,一切都有了答案,可笑的是,这所有的一切她都以为是自己做的。
林书仪看着卧房里的大衣柜,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一想到一个侵入她家的陌生男人肆无忌惮地触碰她私密的东西,她就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呵呵,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啊。”一阵沉默后,门外的阿友突然说话了,声音不再想之前那样明亮轻快,反而透露出一股子阴翳狠毒,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林书仪哭喊道,一晚上的接连打击,已经令她几乎要身心崩溃。
“我。。。我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哈哈哈。你快开门吧,你以为你锁着门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吗,本来还想和你多玩一会。不过,你太聪明了,聪明的女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阿友玩味地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书仪看着窗外,祈祷着天快点亮,这样外面就会有人,她住在三楼,大喊的话,应该会有人听见。
她现在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拖延时间。
“你问我为什么?为什么?那为什么只有我是不应该不存在的人,谁告诉我为什么了。”阿友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和愤怒。
“你走吧,我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了。”林书仪喊道。
“呵呵,你是不是还想再听一遍你手机里的歌。”阿友笑起来,笑声慵懒里带着令人发毛的邪恶。
“啊,你就是。。。你就是刚刚藏在我家里的贼?”林书仪终于理清了思路,惊呼出声,刚刚她还抱着一丝期望,阿友并不知道她的手机不在身边。
“我不是贼!我不是贼!这是我的家!我的家!”阿友听了这话,突然变得十分愤怒,拳头重重地敲在房门上,咚咚作响。
“这是我家。。。我家。”林书仪也崩溃地哭喊着,好像吵赢了这是谁的家,就能脱离这场危险。
“不。。。这是我家。。。凭什么,凭什么我只能活在衣柜里,活在储藏室里,活在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我要把你们都赶走,我要自由自在地活在家里,你们都给我去死,去死!”阿友咆哮着,声音越来越癫狂,仿佛沉浸在某种臆想里。
“这是。。。我家。。。那。。。你放我走,这里让给你好不好,都让给你,你放我走吧。”林书仪哭泣着,她能感觉到阿友的不对劲,那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
“呵呵,你以为你不开门,我就进不去吗,这是我的家,我想去哪就去哪,谁也不能阻止我。”阿友的声音恢复了冷静。
没等林书仪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就听到不远处一声清脆的金属声。
她绝望地听着钥匙的声响越来越近。
谁能来救救她。
阿友打开门,外面站着个年轻女孩,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脸挺圆,虽然五官并不出众但反而显得有点呆萌。但阿友一下就注意到她的眼睛,黑色的瞳孔上蒙着一层半透明半白色的膜。听到有人开门,女孩努力睁大失去神采的眼睛,像是想要看清来人的样子。
“你找谁?”阿友问道。
“哦,我想问下,你有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吗,我是她朋友,来找她的。可她不在,门也没锁,我怕出了什么事。”姜乔说道。
“哦,没听到啊。”阿友回答道。他正准备关上门,一个毛茸茸的身影突然从门缝里穿过,他这才发现,女孩还带着一只狗。
“啊,我的狗是不是跑进去了,不好意思啊,我能进去把她抱回来吗?”姜乔不由分说就要往里面闯。
阿友侧身让姜乔进屋,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怎么会偏偏这么巧,今天这么晚了她来找林书仪,难道是林书仪因为被人侮辱的事情让她来的?
阿友有点摸不准姜乔的来礼盒目的。
原本他不是这样计划的。
在他原来的计划中,并不打算这么早动手的。他还没有玩够,还没有享受够玩弄玩具的滋味。躲在暗处掌控全局的滋味让他仿佛得到了重生,仿佛终于可以摆脱那间屋子的阴影。只有这样做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流浪汉打破了他的布局,他慢慢收紧的那张网上出现了歌破洞:林书仪想要报警。他知道,警察一来,他的身份就会败露,他将再也没有机会下手。
所以,他提前下手了。
原本林书仪不应该这么早醒的,他给她的外卖里加了安眠药,等她醒来时他应该已经得手了,从前他一直是这样做的,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那些可怜的女孩们,满怀爱意地依偎着心爱的男人睡去,却殊不知那是她们最后一次睁着眼看这个世界。
“茶茶?茶茶?”阿友看着正在唤狗的姜乔,眼神移向卧室,那扇门背后不仅藏着他的棒球棍,还有他的工艺品。
“我能进这个门吗,我的小狗跑进去了。”
就在阿友一愣神的功夫,姜乔的手已经推开了卧室的门,阿友立刻冲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