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所有人都愣住了。
第一次见面,擅闯民居也就算了,还要挖地拆屋,这到底是来拜访还是寻仇啊。
“这。。。这不好吧。”白之恒为难道。
“这合欢树下面有东西。”江离淡淡道,“而且是具尸体。”
“这。。。这怎么可能呢,人埋在下面。。。我。。。不可能,不可能。”白之恒这下急了,还有警察在场呢,江离这话说得好像这里是什么抛尸现场一样:“可以让你们挖,如果没有的话,你说怎么办。”
“阿恒,你先别生气,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我的朋友很厉害的,决不会乱说,这样吧,没有的话,损坏的部分,我们可以造价赔偿。”姜乔接话道。
“不行,那不是便宜你们了,造价三倍赔偿,虽然你是姜小姐的朋友,但这话说出去,别人会以为我这是凶宅的。”白之恒很是气愤。
“行。”江离一口答应。
白之恒有些后悔,看他答应的那么爽快,早知道应该多说一点,他哪里晓得,江离之所以毫不在乎这价钱,是因为他以为就算他看走了眼,这钱也是毛大新来付。
赔偿的问题解决了,可是劳动的问题谁来负责,白之恒看看江离,江离看看毛大新,毛大新看了眼姜乔,自己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第一百次埋怨自己放个假干嘛要找这两个麻烦精吃饭,但还是任命地拿起铲子,一铲一铲地挖了起来。
一个人劳动毕竟太慢,江离是绝不会动手的,白之恒也忍不住拿了把铲子动了起来。两个人的速度快乐许多,没一会儿地上就出现了个小土坑。
砰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铲子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停了动作,白之恒脸色大变,真的埋了东西?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用铲子小心地又铲了几下,下面的东西渐渐露出了它的原貌,竟然是块厚厚的石板,石板的边缘呈不规则的断裂面,应该原本是很大一块,而这面值班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毛大新和姜乔小心地用手拂开表面的尘土,石板上可这一首诗,还有张女人的脸,石板断裂的部分正好从女人的脸上穿过,只留下了上半张脸。不过依旧能看得出那女子绝美异常,那双巧笑嫣然的美目被刻的栩栩如生。
“相思树上合欢枝,
紫凤青鸾共羽仪。
肠断秦台吹管客,
日暮春尽到来迟”
姜乔默念着这首诗,眼前浮现出一棵巨大的合欢树,合欢树上绿叶与粉花互相辉映,美轮美奂,一对男女在树下四目相望,不需要任何言语,眼神已经出卖了彼此的心事。
那女子眼角有个泪痣,她手上执着个小包袱,身穿粉红旗袍,与合欢树上的合欢花融为一体,男人站在合欢树外,还在微微喘气,金丝眼睛下的脸清秀而又英挺,他的眼里含着泪,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因为剧烈地奔跑而变得凌乱。
他在说什么?
姜乔看着他的嘴在动,女人的眼里一下溢出泪水,珍珠般大的泪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下来。
“小乔?小乔?你怎么哭了?”
毛大新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眼前的画面如瞬间破碎的镜子,一下把她拉回了现实,她回过神便看到白之恒和毛大新正好奇又八卦地盯着自己,而江离对她这个情况早已见怪不怪,依旧认真地盯着那块石板。
“我没事。”姜乔摆摆手,从地上站起身来。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毛大新对姜乔还是了解的,不死心地问道。而一旁的白之恒则充满了诧异,刚刚姜乔无缘无故地对着自家挖出来的个破石板流泪,让他现在觉得,这三人除了毛大新这个警察还算正常些,姜乔和江离好像都有些异于常人,
“我。。。我也不知道看到的是什么。。。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姜乔为难道。
“没啦?那对男女是谁啊?”毛大新没想到姜乔的回答如此简单。
“你可能迟一点叫醒我,我还能多看一点吧。不过,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对了,那石板。。。咦。。。我见到的是石板上的女人。她这儿也有个泪痣。”姜乔猛然发现,石板上的那半张脸和她见过的女人的脸十分相像,在一模一样的地方都有个泪痣。
“先不管这么多了,这就是个石板,哪里来的尸体,你们说吧,怎么办现在。”白之恒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口气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石板下面。”江离言简意赅。
“怎么可能。。。”白之恒强硬道。
“多说无益,搬开来就知道了。”毛大新打断了两人的争论,自己动手使出吃奶的劲儿举起那块石板放到一边。
石板下还是黄土,并没有什么尸体,没等白之恒松了口气,江离走上前去,用手轻轻拨开一层土,一只苍白的手,无力地耷拉在外面。
“啊~”院子里回荡着白之恒凄厉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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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大新垂头丧气地看着老秦带着自己的小助手从巷子那头过来,而警局的同事早就到了,正在里面做笔录。他们老早就嘲笑过毛大新这个柯南气质了,今天看他的眼神更是写满了‘我就知道’这几个字。结果眼前的小助手还不知死活地雪上加霜了一把:“咦,毛哥,我记得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把你也给叫过来了?你可真是敬业啊。”
一旁的同事原本表情严肃,听了这话,一不小心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