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
斯万的挑拨离间低级的可笑。
只要智商高过脚面的都不会同意。
但有一句名言叫做“屁股决定了脑子”。
立场决定了智商。
恐惧让人性中自私的一面占据了上风。
当寒羽良看向身边众人的时候，阿鲁卡多等兽人战士自然是对斯万怒目而视，只要寒羽良一声令下，他们哪怕就是溅斯万一身血也不会后退一步。
高地蛮人之中则是一部分露出不屑的表情，觉得斯万的挑拨离间幼稚可笑，另一部分人则是有心动的意思。
他们和寒羽良非亲非故，十几分钟之前更干脆就是敌人。
为什么要为这样的人拼命呢？
但他们也只是这样想想，最后的决定权在格里斯。如果他们的族长让他们拼命，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而那些在斯万召唤出深渊血之主时躲过来的蜥蜴人的反应就有意思了。
不到两百人的蜥蜴人里面，居然超过三分之二的人都看向了寒羽良，那眼中“你快去死吧，不要拖累我们”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剩下的三分之一，基本上都是之前被寒羽良从血滴佣兵团那里救下来的人。
他们跟着寒羽良的时间更久，更加会感恩。
又或者就如施安德之前所想的一样。
真正勇敢的，理智的，懂得感恩的那些安托部落成员要么在前期战死，要么被抓走了。
最后剩下的这些活下来的人，他们活下来的原因不是足够幸运，而是足够无耻。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但施安德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的族人之中有这么一群毫无人性可言的家伙。
“斯万，我们是族人啊。你要杀死那个人类就动手吧，不要连累我们啊！”有一个蜥蜴人大声叫了起来。
一边叫，一边跑向一旁，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表明自己的立场，表示自己和寒羽良不相干。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他知道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会被兽人战士们给剁了，所以先躲远一点。
有这么一个人带头，剩下的人也纷纷动了起来。
一群蜥蜴人都跟着大呼小叫起来。
“人类，敌人是人类，不是我们，不是我们。”
“人类去死，不要连累我们！”
“滚出去，滚出去！”
斯万哈哈大笑，脸上扭曲的表情更盛几分：“对，就是这样。我的族人们，只要你们和那个人类划清界线，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我要对付的，只是那个人类而已！”
这就像是剧毒的诱惑。
无智者总是会忽略那诱惑背后的剧毒，仅仅因为那一点点完全没有意义的诱惑就纷纷倒戈。
本来还有所顾虑的一些蜥蜴人也立刻跑了出去。纷纷与寒羽良划出界线。
连那些一开始支持寒羽良的蜥蜴人中都有几个受不了死亡恐惧的压力最终离去。
很快，只有三十三个蜥蜴人站在寒羽良的身边。
讽刺的是，这三十三个蜥蜴人全都是女人和半大的孩子。
她们是被寒羽良从血滴佣兵团拯救下来的那批人。
施安德看着那一百多个站到了一旁的族人，流下泪来。
羞愧，愤怒。
还有深深的失望。
她看向寒羽良：“先生，我无颜再求你什么，不管你想干什么，都请便吧！安托部落已经彻底的消亡了！”
寒羽良耸耸肩：“斯万，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他的气势，在这一刻陡然上升。
一旁的格里斯一下子瞪大了双眼。
寒羽良在眨眼之间就从橙阶初级提升到了无限接近白阶的程度。
“格里斯酋长，你刚才的计划我稍稍改变一下。不如我们两个一起上，干掉这个白痴。之后我们再来一起养伤如何？”寒羽良微笑的看向一旁的格里斯。
格里斯也是一代枭雄，曾经的霸主，哪怕现在落魄了，他失去了也仅仅是实力，而不是胆色。
“所有人听令，备战！”
格里斯把心一横，拿出自己珍藏的某瓶魔药，一口闷了下去。
瞬间，他的气势也一飞冲天。
白阶低等。
虽然不可能恢复到自己的巅峰状态，虽然只能保持白阶低等十分钟。
但格里斯却莫名的升起空前的信心。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一定会胜利。
原因，就是身边那个一直笑眯眯的人类。
斯万以为自己一个白阶中等往那里一站，面前的人就应该纳头便拜才对，但没想到，眨眼之间对方就跳出来一个白阶低等。
不过，就算是白阶低等又如何？
自己是白阶中等。
对于某些人自以为是的家伙来说，等级就是一切。
斯万就是这一类人。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既然如些，那就死吧！”斯万大怒，还不忘继续挑拨，“你们无聊的反抗让我决定杀死所有人。记住了，这些人的死，就是你们害的！”
此言一出，那些蜥蜴人立刻抱怨起来。
但阿鲁卡多等一干兽人战士们恶狠狠看着他们，让他们连一句咒骂都不敢说出来。
寒羽良同时涌起了比蒙之力和巨龙之威，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斯万，我一开始还把你当成一个老奸巨滑的对手，本以为会和你有一番精彩的斗智斗勇呢！”
说话间，他在地面上重重一踏，轰隆一声，人已经冲向了斯万。
斯万急忙防御，双手高举。
深渊血之主同时在手中凝聚出巨大的铲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