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罹自信道:“我知道。”
宫雨心面有焦灼,蹙眉道:“她们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星罹嘴角微弯,轻笑道:“你见到了她们,她们自然会告诉你。”
宫雨心瞳孔微缩,负手冷冷道:“那你还磨蹭什么,赶快带路!”
白芷兰与白芷茵是她最心爱最器重的两名弟子,她简直已将她们当作了自己女儿。女儿失踪了,作母亲的怎能不心焦?
星罹跃回小金背上,朗声道:“跟我来。”
※※※
深渊之上,悬崖之畔。
星罹骑着小金与宫雨心已到了。
黑暗无穷无尽,永远都是那般可怕,将人心底的恐惧慢慢地呼唤而出。
然而,若黑暗之中还有两具死尸,那又将会是何等可怖的噩梦?
星罹骇异地瞪圆了眼,直直地看着两具倒在地上的死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燃灯鬼火”的火光,映着这场噩梦。
但这不是噩梦,这是现实。
宫雨心面上已了无血色,苍白直如幽灵。她颤抖着缓步上前,翻看两具死尸。
触手冰凉。
这是两具干瘪枯瘦、面目全非的死尸。
谁都无法依照尸体面貌来判断出她们究竟是谁,但谁都能看出她们死前必定痛苦至极。
“这便是你要给我看的?”宫雨心背对着星罹,她虽努力抑制着自己,但身子仍不可遏止地颤抖着,而她幽幽传来的声音,更是冰冷如千年寒冰,森然如九幽恶鬼,任何人听了,都会从脚底窜上一股阴寒的恐惧。
两具死尸,身着冰蝶门的弟子服,除了失踪的白芷兰与白芷茵,还能是谁?
又是谁,对她们做出了如此残忍恶毒之事?
星罹咬着下唇,紧锁眉头,缄默不言,他实不知该说什么。【92ks. 】
宫雨心徐徐转首,面容狞恶,双目闪着愤怒的赤光,像是已将有火焰喷出。
星罹简直不敢直视。
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它难道总是给人带来绝望的惨剧?
宫雨心握紧了拳头,指节已发白,恨声道:“这是你做的?”
星罹怔了怔,蹙眉道:“这怎么可能是我做的!”
宫雨心转身,面对着星罹冷笑道:“那你倒是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星罹喟叹一声,默然片刻,略去鬼觞的事,将来龙去脉道明。
宫雨心负手锁眉,沉声道:“如此说来,你还救了我的两名弟子?”
“是的。”
宫雨心忽然横眉瞪眼,厉声道:“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她们为何会丧生此处!”
星罹咬了咬牙,嘶声道:“我,我怎会知道?”
宫雨心缓缓呼了口气,寒声道:“你说你被鬼爪天尊打落悬崖,而后被你徒弟与你妖兽所救?”
星罹颔首道:“不错]”
宫雨心挑眉怀疑道:“你竟受了他一击却没有死?”
星罹沉下了脸,忿然道:“我自有法子活下去。”
“如此说来,你徒弟也知晓这一切事情?”
“他知道。”
“除了你徒弟外,再没有人知道此事了?”
“硬要说的话,还有鬼爪天尊。”
宫雨心闻言,放声大笑,笑声尖锐刺耳,令人不悦,“你难道想要那种人渣来做你证人?”
星罹眉尖微皱,疑道:“证人?什么证人?”
“证人,便是用来证明你失踪的那段时间你做了什么。”
星罹失声道:“我为何需要证人?”
宫雨心一字一顿冷冷道:“为了证明此事非你所为。”
星罹睁大了眼,惊道:“难道你还认为是我做的?”
“我为什么不能怀疑是你做的?”
星罹大声道:“因为我绝不可能去做此事!”
宫雨心冷笑道:“绝不可能?谁知道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星罹紧咬着牙,怒瞪着宫雨心,“你怎么不想想,要真是我做的,我为何要带你来?”
宫雨心冷哼一声,沉声道:“我怎知你是不是故意为之,以此来撇清嫌疑?”
星罹握紧双拳,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哑口无言。这人简直是蛮不讲理,可他却偏偏不知该如何去反驳她。
“但你至少还有你徒弟可以作为你的证人,他的话或许不可全信,但至少能作为参考。”
星罹垂首,许久后方道:“我现在无法找到他。”
宫雨心微微愕然,“你说什么?你说你无法找到你徒弟?”
“是的。”
宫雨心笑了,“有意思,你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徒弟?那你说的话,有谁可以证明,我怎知你是不是自己捏造出了这许多莫须有的事情?”
“小金知道。”
宫雨心挑眉,哑声道:“小金是谁?”
星罹无奈地指了指座下的妖狼。
“哈哈哈哈,它可是一只妖兽啊!你难道要我相信你的妖兽?”宫雨心露出轻蔑的笑容,“何况,它能说话吗?”
星罹龇牙,恨恨道:“它不能。”
宫雨心盯着星罹,慢慢地道:“所以说,没人能证明你在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做了什么。”
鬼觞可以,但星罹绝不能将他的事情说出去,因为星罹答应过鬼觞。
星罹吐了口气,“至少现在没有人。但你别忘了,我有伤在身,我又如何对她们下毒手?”
“你的伤,也许就是我徒弟造成的。”
星罹涨红了脸,愠怒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并没有强词夺理,我只是说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