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发生了什么,季得月想象不到,也不敢想象。
母亲竟然遭遇过这么多的伤心事,她又是如何把摄像头里的芯片安置妥当的呢,照理说,走到这一步,结局显而易见,母亲一定是在极度困难的情况下步履维艰孤身作战。
结果依然和大多数人的结局一样,想要报仇说出真相却死于非命。
季得月的眼泪滚滚而下痛哭流涕。
身不由己的想若是当时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还能不能泰然处之,不受任何伤害的完美处理此事呢?
不能,季得月摇着头,不能,纵使天地轮回,时光变迁,在遇到此事,季得月也不可能比母亲做得好,母亲是个伟大坚持有头脑的女人。
季得月捂着脸埋头痛哭,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座低矮的小屋里一片低气压,男人直立在窗口,身后跟着一群人低着头,他暴怒:
“让你们办的事,你们是怎么办的?这个响声是怎么回事,是谁重新启动了它?
到底是谁?当年你们不是告诉我,它已经被销毁了吗,这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这个芯片为何会重现于世,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哈哈哈——玲珑,是你吗,是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你看看我现在,躲躲藏藏的你是不是很高兴?
可是你别得意,我绝对不会进监狱,我还有你,我还有艰巨的任务要做,我花了十年遍寻不老药,我就是要复活你。
我要让你日日夜夜,时时刻刻看着我,和我朝夕相处,我相信你从新了解我之后,一定会被我的魅力所吸引,一定会的,你躺着,躺好,等着我来解救你!”
男人睁大眼眸,聚焦在某一处,自言自语的说着,像是她能听到一般。
底下的人吓得颤颤惊惊,这些年虽然已经司空见惯,可亲耳听着还是觉得诡异。
男人仰天长啸三声后哈哈大笑道:
“去,给我找到这个人,查定位是在哪里,一天之内给我把她带回来,说不定是个惊喜呢。
十年了,我找了她的女儿十年,一直杳无音讯,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这个东西如果要给一定也是交给了最亲近的人。
哈哈,季玲珑,你的母亲被我弄死了,你最亲近的人就是你那个白痴女儿了,她总是嫩声嫩气的叫我叔叔,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想掐死她,如果她叫我爸爸该多好。
可惜不可能了,天意,能抓到你的女儿也算是你对我的一个交代,她虽然是我哥哥的女儿,但我不介意宠她,看到你的女儿在我手中被践踏,我看你醒不醒过来。
我复活了你十年,你可真是冷心肠,无动于衷,半点苏醒的迹象也没有,哈哈,我不怕,我有的是耐心,就看你有没有耐心了,哈哈哈——”
魔鬼一般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屋子,像是一个鬼屋一般,底下的人不住的擦汗。
在这紧张的气氛里偏偏有紧急军情要奏,所有人默默地从背后推了最前边的一个人出来,他不得不上前一步,在那个人嗜血的眼眸的注视下,只能哆哆嗦嗦的开口。
“老大,末琼岛被突然袭击之后,兵力不敌,溃不成军,岛上驻守的人都四处逃散了,现在南洋政府又全城戒严,严家排查,抓了我们不少人,我们是不是要早做准备!”
老大听后勃然大怒,桌子上一套宋代的官瓷哐当一下摔在地上砸的粉碎,所有人赶紧弯下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这狗屎屁官,收了我那么多金子,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一点退路都不给我,你不让我好过,我让你也不能好过!
末琼岛有我五千的精英,日夜训练,个个都是拔尖的人才,竟然抵不过那些草包,真是笑话。”
“那些人不是正规军,他们夜袭也就罢了,可是还用了毒烟和放火,简直比强盗还可恶。”
“哼,娄台还真是心狠手辣,下了狠手,知道还有什么人背地里帮助他吗?南洋那些个贪官我还是有把握的。
娄台就算是再有钱,可他调不动部队,没有十足的把握,政府是不会走这趟浑水的,毕竟钱我多的是。”
“对不起,老大,是我们的失察,娄台来岛上不过两天,头一天刚上岛时我们派人去探过底,没有带什么人,所以才松懈了防范。
第二天来了一个人,但是这个人不在我们的考察范围内,他是驻大使馆领导人亲自接待的来外访的华人首领的儿子。
而且他们一直在金蟾岛内,从未离开过,不知为何当夜却有大部队突然突袭,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王臣山?为何不报,简直混账,王臣山早年和娄台在同一个部队,两人有深厚的友谊,难怪,他这时候外访什么,我都没有接到这个消息,你们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
既然他也对我们有兴趣,那就别怪我容不下他,本来我还给他父亲几分薄面,官场上也时常打交道,可他挡了我的路,抓了我的手下,那就快刀斩乱麻,一起收拾了。”
“现在在国外,收拾了也就收拾了,只是这凡尔赛亚岛怕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徐哲想了想,点点头道:“凡尔赛亚岛本来位置就神秘,周围还有居民做*,这么些年,连附近的居民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不怕他们能很快找到。
有王臣山在,难免他们会使用同一招,马来西亚的政府多少还是会给王臣山面子的。
我们只能先发制人,让他们登不了这个岛,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