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眼底一片清明,空气莫名地安静,季得月看向娄台,发现他目视前方。
“我看这些狗的攻击性都很强啊,你——”
季得月还想继续探下去,被保镖打断了后话,保镖报告赵叔已就位。
娄台像神游半天突然回魂一样,率先迈出一步。
“走吧”
他嘲季得月说。
季得月只得停住话题,大步跟着他。
草丛还是很茂密的,走到边缘,娄台竟转过身来
“要不我背你吧”
张大耳朵,季得月生怕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靠近一步,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小声询问
“是真的吗?”
心中既惊吓又惊喜,像打翻了潘多拉的盒子中了彩票一样小心翼翼守护着这一份自以为是的欣喜,连声音都不敢加大,生怕出气大吹跑了它!
娄台认真的点点头,季得月高兴的举起双手,作势要爬上他的背。
脚边忽然有什么东西滑过去带动了旁边的草,碰到了季得月的脚踝,像被挠痒痒一样,季得月本能的移动了一下,低头看过去。
这一看差点没吓的叫出来。
耳朵都开始震动,更别提心砰砰砰跳的多快。
原来是条五步蛇,季得月赶紧后退一步,却不想娄台快她一步,一把将她抱起,后退数步,远离五步蛇。
季得月只顾着看蛇的走向,连被抱起都没有反应过来,仔细看着五步蛇吐出的蛇性子,它竟然去取一株白色花朵的花蕊。
蛇,季得月做研究经常用到,尤其是毒舌,不过那是在实验室里被盒子装起来的,现在在野外第一次见到生动灵活的野蛇,她也很好奇。
只是这条蛇,太过诡异,因为它竟然吸食花蕊,而这花不是普通的花,是可爱而洁白的铃兰。
铃兰又名君影草,山谷百合,风铃草。气味虽甜,但从径到花,全株有毒。
季得月仔细观察着五步蛇,它晃悠悠的钻进了草丛深处,一点事都没有。沿途出现好多诛铃兰,季得月开始看到白色,只以为是夹在草丛中的野花,现在看来这里是别有洞天。
她陆续看到了麦仙翁,飞燕草,桂叶芫花,曼陀罗,打碗碗花,一品红等数十种有毒植物夹杂在野草之间,生长茂盛。这些植物种子及茎叶均有毒。
娄台一路抱着她穿过草丛,直到将她放在地上,她才反应过来,刚刚只顾着寻找看似有用的线索,回过神来已经到了百米之外的空旷地带。
连他的怀抱都给忽略不计了,脸后知后觉的有点红了。
是的,这里一定有很多秘密,谁会在自家的后花园种植有毒植物?除非这些植物对他们有用。
季得月开始忧心忡忡,但表面还要装的什么都不知道也看不懂的模样,完全一副被五步蛇吓到的经典表情。
随即想到做戏要做全啊。
思索之后一把扯过娄台腰间的衣服,捏在手中,真的是一个备受惊吓而成为惊弓之鸟的小女人。
嘴里喃喃道
“我好害怕!”
娄台看着她,也没有拒绝她的过分要求。远处的玻璃地面,折射出强烈光线。
“回去了,还是不看了吧!”
凉凉的语气,却稍微带点迁就。
季得月不曾想假装的太过分,弄巧成拙,她多想探听这里的秘密啊,已经迈出了一步,结果又要被拽回来,可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不行,绝对不能退缩。
“那好吧,其实我也好喜欢小狗的,虽然我怕狗,可那是大狗,以前家里还养过泰迪呢!”
“不过也很好奇”
迂回一下试试。
徐然然家确实养过泰迪。
委屈的语气,似撇清自己的不纯良,又似撒娇,心中带点不甘,想看又不敢看,小女人的模样诠释的活灵活现,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
娄台看着她,略一思索,其实心里一点也不像让她失望,可是目前还是不见好一些,刚刚是他冲动了,这里本来就不是外人能知道的地方,万一吓到了她,又不好向爷爷交代了。
不经过季得月的同意,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季得月惊呼出声,这个拥抱来的猝不及防。
这回真真切切用心感受到了他胳膊的力量,感受到了他强有力跳动的心脏,季得月伸出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完全出于本能,倒没看出有什么尴尬。
还盘算着下次机会的到来!
娄台在她的胳膊碰到他的脖子起,后背一直僵硬着,头抬高,他的呼吸有点紊乱,但不能让她知道。
两人各怀心思,一段百米的路程,好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季得月觉得心里烫的发疼,这种烫像是洛铁洛上去的,碰都碰不得,慢慢烫起了泡。要想好只能流脓流血,等待结疤。
自下而上看着他的侧颜,这个男人像罂粟。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的不如公主抱来的好啊,再望望背后大片的毒药,想要跟上他的脚步,但心里有什么作祟,竟想要避嫌,索性晃晃悠悠与他保持百丈远!
一进主屋,发现今天这里多了很多人,都穿着工作服,有条不紊的在做事。
厨房里也多了几位穿厨师服的人。转了一圈,就看到了给她换过衣服的阿姨是熟悉的,在这陌生的地方觉得她很亲切,娄台已不知所踪。
切,腿长了不起啊!
季得月接过一杯水,道了谢谢,开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可脑海中不断闪现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始终不能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