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菱月没能拿到医师资格,那就得去知州府衙报道了,搞不好以后都不能当医师了。
宋菱月略略思索片刻,让那少年站在一旁,少年面带忐忑紧张的敲着她,像是害怕她会就这么弃他而去。
“费老医官在哪儿?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宋菱月语气很是严重。
李达也重视起来,瞧了那少年一眼,便带他去找费时了。
原来是诊治的时间太长了,费时体力不济已经去自己的厢房休息去了。
费时听到李达说宋菱月找他,披了外套便出来了,冷声问:“发生了何事?难道是连你也治不好的病症吗?”
那后面半句却是问宋菱月的,宋菱月快走两步,神情严肃:“费老,我有事情禀告。”
费时眉头一凛,觑了宋菱月一眼:“你只管说来。”
宋菱月便也不顾及李达在场将那少年说自己和他娘亲一起捡到野鸡食后身体不适的状况告知给了费时。
“不过是一般的食物中毒而已,难道你连这个也不能诊治吗?不应该啊!”费时摸着胡须一脸的狐疑。
“如果是食物中毒那自然好说。我是担心那野鸡会不会是因为生了瘟病才会被那少年的娘给捡了。据我所知,一般野鸡动作都是很灵敏的,即便是猎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猎到。好端端的却被他娘捡到,太奇怪了。”宋菱月不敢大意,生怕是那野鸡得了瘟病,若是真发展成了瘟疫,那整个城的老百姓都要遭殃。
费时自然猜到了宋菱月的担忧,当机立断道:“既然如此老夫便随你一起去一趟吧,若是真的是……也好早作决断。”
费时说完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去拿药箱去了,门口的李达抓着后脑勺一脸的不解。
“李达,你和林山负责这里的考核。宋菱月的考核就由我来负责。”费时匆匆交代完这一句之后,示意宋菱月带路。
宋菱月找到了在院子里等待的那个少年,跟他说了费时也会同他一起去为他的娘亲看病,少年感激的连连对费时还有宋菱月作揖。
根据少年的介绍他名叫王树根,跟他娘一起生活在冀北城城周的王家寨。
“这个王家寨我知道,距离冀北城有段路途。”费时摩挲着下巴上的胡须,“这样吧,我们三人还是搭乘医药馆的马车去王家寨吧。病情不等人啊。”
宋菱月自然不会反对,跟费时还有王树根一行人搭乘马车前往王家寨去了。
医药局对面八宝楼。
二楼雅间轩窗旁,祁墨端着白玉酒杯慢慢地品酒,墨眸时不时地划过不远处朱门紧闭的医药局。
只见朱红色的大门忽然开了,祁墨的眉头耸动了一下,却见那朱红色大门里走出来的不是那一抹他熟悉的纤瘦身影,而是一辆蓝色门帘的马车,脸上的失落格外清晰。
柳良一个翻身从窗户里钻了进来,稳稳地落在房内,桌上的酒杯里的酒水晃动了几下,却是一滴也没有洒落在桌面。
柳良端起那杯酒便是一饮而尽,入口甘冽,让他打了个哆嗦。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祁墨挑起了眉头来,“她呢?”
“宋姑娘在刚刚从医药局出来的马车上。”柳良擦了下嘴角边的酒渍。
祁墨瞪他:“你怎么不早说。”
柳良无辜摊手:“您也没问啊。”
“还等什么,追。”祁墨霍然起身,足尖在窗台上轻轻一点,人便轻飘飘的飞了出去,几个起纵就已经到了楼下,还不耐烦的催促柳良快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