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和夏芸离开五龙潭,向知府县衙走去。
夏芸着急地往县衙飞奔而去,快要到县衙的时候。熊倜叫住夏芸说:“芸儿,等等,我们先不着急回去。”
夏芸回头看着熊倜说:“怎么了?”
熊倜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你相信他的话吗?”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说:“虽然,我感到这个假县令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我觉得可信度不怎么高。想想有没有什么破绽。”
夏芸微微一笑,看着熊倜,感觉现在的熊倜,有时候心思比自己还要缜密。“刚才我在竹林里面让你小心的时候,你觉得没有什么?现在怎么又觉得不对了呢?”
“我们回去问问知府知道不知道流沙组织,如果这个组织有那么大的影响,官府应该知道。”
“你是不是还想问,他当年是不是冒名顶替了别人才当上的官。”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熊倜听到假县令与现在济南知府有仇的时候,就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仇。看到那个知府不像是有什么学问之人,但是花花肠子却不少,特别是溜须拍马那一套。
“你先别多想了,万一他和知府是别的仇恨呢?”夏芸安慰熊倜说:“为今之计,我们最好快点回去找匹快马,连夜赶去微山湖救人。”
“芸儿,我们回去之后,这件事情谁都不要说,直接找匹快马,立刻启程。”
“好!”说着两人跳上屋顶,快速向前飞奔去。
日落月升,昼夜交替。
天上的白云在蓝天上游荡,渐渐地飘向远方。
“驾,驾,驾。”熊倜与夏芸,什么都不想,急忙向微山湖赶去。
他们两来到微山湖,站在岸边,眺望远方,一望无际的一片芦苇荡。
“这真是个藏人的好地方啊!”熊倜不仅感叹到。
“我们要找条船过去吧。”夏芸四处张望,看看附近有没有船。
正在他们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远处有一渔夫划着小船,向他们漂来。两人坐在小船上,小船渐渐划进芦苇深处。
一阵微风吹过,吹得绿油油的芦苇弯下了腰,有的芦苇经不起风吹已经倒在水泊中,为这深深的湖水增添了几分情趣。
“这位兄台,我能向你打听点事吗?”熊倜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心中越来越没有底,最好还是先打听清楚。
“你们是外来的人吧!你们不知道,这微山湖有八百里。”
“这芦苇真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芦苇。”夏芸不知不觉沉浸在这美丽的景色之中。
“这芦苇有什么好看的,过了这片芦苇荡,前面的荷花池才更好看。满湖的荷花,路过的时候,姑娘要是有兴趣还可以采摘一些莲藕。这微山湖,最出名的就是这片芦苇荡和前面的那片荷花了。”
熊倜的心不在这些景色之中,他心中的那颗大石头,还没有落下来。
“大哥,我还想跟你打听件事情。”
“你说,我们山东人好客,对你们这些外乡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熊倜微微一笑说:“你是这微山湖的本地人吧。”
“是啊!祖祖辈辈都在这。靠打渔,种莲藕为生。只要是关于这片湖的,没有我不知道的。”渔夫一边划着船,一边很自信地说。
“那你可知道‘流沙’?”熊倜故意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如果真的是假县令说的那样,流沙的影响力那么大。这样一个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微山湖的渔夫,不会不知道。
渔夫听到他的话,停顿了一会,十分严肃地说:“你们打听流沙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熊倜马上就笑了笑说:“你不要激动,我们是慕名而来。知道流沙组织专门为老百姓做事情,所以想问问,这世间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流沙组织。”
渔夫又打量了一下熊倜与夏芸说:“看你们这样也不像朝廷派来的奸细。”
他又指着夏芸说:“她还像一点,不过,朝廷做官的都是男的,没有女的。她最多就是官小姐。”
“哈哈!”熊倜听到渔夫这样说,看了看夏芸,哈哈大笑起来。
夏芸急忙辩解道:“我才不是什么官小姐,我就是流浪江湖之人。”
熊倜还是忍不住,笑着看着渔夫说:“那你看我像什么人呢?”
渔夫看了看熊倜说:“你想一个江湖侠士。反正你不像当官的。”
“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呢?”熊倜很好奇,这个普普通通的渔夫居然能知道那么多,他是怎么判断的呢?
“官场上有两种人,一是清官,二是贪官。清官两袖清风,他们心里装的全是百姓。他们如果见了我们这样贫苦百姓,一定会问我们靠打渔为生能否温饱,日子过得好不好。他是从内心去关心你。”
“那贪官呢?”熊倜这次没有发问,夏芸反而先开口了。
“贪官啊!你不用靠近他,就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铜臭味。他要是知道你是打渔为生,他一定会问你,你打渔之后能卖多少钱,交了多少赋税。”
熊倜听到这话,心里突然感觉沉沉地,这简单的几句话,却有一番道理。
渔夫又补充道:“你们俩,女的一心在景色上,男的一心在流沙上。怎么看都不像是官府中的细作。”
“呵呵。”熊倜笑了一声,这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对,你说的对,我们就是一对江湖儿女。”熊倜又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们流沙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