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随手包扎起手上的伤口,眼神已经一片晴明。
这时,吴三妹怯生生的小心钻进了帐内,一看到满目的狼藉,不由惊恐的用力捂住了小嘴。
旋即眼泪便是涌泉般滚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哥,都是我不好,我,我就是个煞星,就是个灾星,你,你休了我吧,呜呜……”
看吴三妹居然拼命对自己磕头,徐长青也意识到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他的这种暴虐,不仅伤害了自己,更伤害了最亲近的人那!
人生在世,岂能事事如意,谁又能没有失败?
便是当年雄才伟略的始皇帝,高祖刘邦,包括白起,韩信,曹操诸多枭雄,哪一个又不是跌倒了再爬起来?
更何况,此时自己也并不算是失败,面对清军主力,依然是全身而退!
而且,更是在此役中,找到了诸多致命的毛病和隐患,更是成为了此时话语权的掌控者!
又哪来这么多理由颓败?
“三妹,你这是干啥?快起来。”
徐长青赶忙冲过去把吴三妹扶起来,狠狠抱在怀里,用力的亲吻着她的额头。
“哥,我,我是个不祥之人,我,我真的不想你难做啊……”
吴三妹伏在徐长青怀中,伤心欲绝,整个人已经有些憔悴的不成模样。
“三妹,哥早跟你说过了,你是你,吴家是吴家,你大哥是你大哥,你二哥是你二哥,三哥是你三哥,怎能混为一谈?这几天的事儿,哥要向你道歉,主要是哥有些钻牛角尖了……三妹,你记不记得,你之前答应哥一件事,现在还没做呢?”
说话间,帐内的气氛已经微微有些变了,徐长青的大手已经从吴三妹的腰后,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
“嗳?”
吴三妹一愣,俏脸不由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很快,脖颈都红透了,整个人犹如一只煮熟了的大龙虾,故作不懂的道:“哥,什么,什么事儿啊,我,我怎么不记得了……”
“嘿嘿,不记得了没关系,哥再告诉你一遍。三妹,哥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唔……”
吴三妹还想说些什么,帐内的气氛却是飞快的变了。
……
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
没有什么是一炮解决不了的问题,有就两炮……
中午,吴三妹是哭哭啼啼的进了徐长青的大帐,傍晚,她已经是梳洗完毕,妆容精致,神采奕奕的张罗着晚上的晚宴。
这时,平谷的先头物资队已经到了,直接用战马送过来大量的美酒肉类和各种食材。
徐长青也是换上了崭新的官袍,脚蹬牛皮靴,腰挂宝刀,来到了这边即将举行晚宴的大帐内。
大帐内,洪承畴,吴三桂,唐通,王廷臣,包括山海关总兵马科麾下的刘副总兵,以及徐长青的结拜大哥,定北伯王朴,等等十余人,早已经在这边等候多时。
一看到徐长青神采奕奕的走进来,各人赶忙起身来打招呼,便是洪承畴也不例外。
在场的谁不是人精?
一看徐长青这装扮,便是已经明了,徐长青要跟他们合流了。
而一旦合流,他们注定就只能沦为配角,话语权始终是雷打不动的掌控在徐长青身上。
因为这帮孙子纯碎是来吃着公粮旅游的,除了夜不收们跟清军动了手,主力甚至连清军的照面都没见。
酒菜飞速的端上来,徐长青虽是客气的把洪承畴让到了主位上,却是稳稳的坐定了左首,并且一直不提正事,只谈风月,轻易就把晚宴的节奏掌控在手中。
甚至,吴三妹也代表徐长青的后宅,亲自过来陪着洪承畴众人喝了几杯酒,赢得满堂喝彩。
一顿晚宴,可谓是琴瑟和弦,尽善尽美,可到结束后徐长青也没提一个字的正事儿。
洪承畴众人虽是无奈,可此时不仅是在徐长青的地盘上,更是被徐长青掌控着话语权,也只能暂时先忍着。
“兄弟,想死哥哥了,哈哈!”
众人都离去后,王朴当即便是上来给了徐长青一个热烈的拥抱。
“哈哈,大哥,最近如何?我可是听说了,之前中原之战,你差点也要过来参战的!”
“哎,别提了……”
刚才酒宴上没太多时间交流,此时,两人终于找到了机会,也是开始真正放开了喝酒。
寒暄了好一会儿,王朴帮徐长青倒了一杯酒,看向徐长青的眼睛郑重道:“兄弟,你怎么会被清军主力包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帮狗杂种算计你了?”
“倒也不能说是算计吧。”
徐长青笑着跟王朴碰了碰杯:“还是我没有准备周全,把事情想的简单了。但这倒也不是坏事,让我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见徐长青很柔和,泰然如山,王朴忍不住对徐长青伸了个大拇指,也放下心来。
对徐长青,他早已经是百分百的信任,松锦那么难的局面,完全是必死之局,他这个兄弟都是能杀出一条血路来,更何况此时清军主力已经退走,他也赶过来了呢。
他们两部合流,完全不虚关宁!
但想到这,王朴忽然深深叹息一声,眼泪也开始涌动:“长青,只是这事,苦了老曹哇……老曹那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