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也在笑着看着他,看不出丝毫异样。
刘伦笑了笑,仔细检查骰子,却发现,骰子没有任何异常,或许是……灌铅的时候出问题了?
主要是他身处高位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亲自出过手了,不论是手感还是感觉,都不是当年职业的时候了。
“或许是我的感觉错了,我刘伦堂堂魏国公府的门人,还能怕了眼前这个外地的傻狗?”
片刻,刘伦也不再多想,直接摇起了骰子。
他摇的手法明显比徐长青专业多了,手上就像是生了花一般。
他正在利用摇骰子的这个过程,找寻其中手感。
周围人顿时一阵惊叹。
“不愧是刘爷啊,果真是好手段。”
“这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怎么能到这个水平?”
“哎,可怜的外地小子,这下子可要倒大霉了哟……”
“年轻人,不吃亏是不会涨记性滴,可惜了……”
小丽也死死的咬着红唇,低低看向旁边她的瞎子爷爷:“爷爷,这位,这位爷能赢吗……”
瞎子老汉哪知道答案?只能不住的祈祷满天神佛。
“啪!”
这时,摇了足有快一分钟,刘伦终于找到了最佳手感,狠狠把竹筒拍在了桌子上。
整个厅内顿时一片纷杂,旋即却又迅速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汇聚到徐长青和刘伦面前的桌子上。
“唔,唔唔……”
这边,朱彦榔还要挣扎着说些什么,却是被死死制住,就是说不出来。
刘伦这时自信道:“范兄弟,请开!”
徐长青一笑,慢斯条理的打开了竹筒。
“四,四点?”
“完了完了完了,这年轻人倾家荡产了哟……”
“我早就说嘛,这年轻人不吃亏,他怎么会涨记性?看看吧,这就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那……”
“可惜咯,可惜咯……”
周围一阵扼腕叹息。
朱彦榔更是无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最不想看到的情景,终于还是上演了……
刘伦的嘴角边也露出了说不出的笑意,仿似已经要‘开香槟庆祝’了,高高在上的淡淡道:“范兄弟,承让了!”
说着,极为潇洒的打开了竹筒,连看都不用去看骰子了。
可他却没有迎来周围喽啰们的欢呼,而是一片沉寂!
“怎么?”
刘伦还有些不爽,刚想责骂这帮不中用的狗奴才,这点眼色都没有的。
然而当他看向桌子上的骰子。
刹那间!
绝不亚于五雷轰顶,整个人的魂儿仿似都要被抽走了,直接呆傻在当场!
竟然是……两点!
徐长青笑着看向刘伦,“刘爷,承让了,这把,好像是我赢了!”
“两,两点?这,这怎么可能?”
“艹你娘的小杂种,你刚才是不是动手脚了?!”
“狗东西,你是想跟咱爷们过不去啊!”
周围的喽啰们这时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摩拳擦掌,目露凶光,就要对徐长青动手的模样。
徐长青却浑然不惧,只是淡淡的笑着看向刘伦。
“居然赢了?那小子居然赢了,运气太好了吧,这是刚跟佛祖烧过香吧……”
“哎,这赢了还不如输了,这下子,这年轻人怕是遇到大麻烦了哟……”
“刘爷不仗义啊,这是输不起了吗?”
“外地来的后生,你别怕,哥哥们给你作证,你赢了!”
“……”
古之圣贤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刘爷他们的确在这片区域内一手遮天,许多人对他们都是敢怒不敢言,然而,究竟还是有着有血性之人的。
在此时这个当口,有徐长青顶在前面,他们也借机把火气发了出来。
刘伦已经满头大汗,嘴唇一个劲的哆嗦着,却就是说不出话来。
他这时终于明白,他这把是遇到真正的狠人了!
“怎么?”
“刘爷这是输不起了?”
徐长青不疾不徐的笑道。
“小子!”
“你敢出千阴我!!!”
刘伦这时终于回神,白皙的脸庞陡然一片狰狞,恍如饿狼般死死的盯死了徐长青。
“呵呵。”
“刘爷,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咱们大家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看着,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出千了?”
说着,徐长青笑着调侃道:“刘爷,您要是输不起也行,这宅子这地,我都可以不要,不过,你得跪下来,给我和我朱兄,磕几个响头,板板正正的道个歉,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嘿!”
“小比崽子,你这是找死!”
马脸早就忍的不耐烦了,在这南京城,向来是他们欺负人,何曾有这么被人怼的时候?
抡起拳头便朝着徐长青恶狠狠砸过来。
“嘭!”
然而,他还没近到徐长青身前,一个身形犹如豹子,飞起一脚,直接把他踹飞出去。
“唔……”
可怜马脸猖狂一时,在这个身影面前,却是犹如小鸡子,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听见‘咔嚓’一声,直接摔下楼去。
估计脊柱都被摔断了,像是只没了力气的蛇一般来回扭动身体,却是连痛呼都呼不出来。
旁边那练家子邹爷刚想上,“唰唰”,周围数把森寒的钢刀,已经瞬息逼临他的面前。
王喜慢斯条理的扶起刚才被带倒的桌子,冷笑着锁定邹爷道:“输不起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