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阳君央求赤珠道:“公主快快将话讲清楚,那日在太巳宫中,你我循规蹈矩,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赤珠摸着滚烫的脸颊道:“你何苦说这样的话来辩白,我既已是你的人,所有的责任不会让你一个人担的。”
孟阳君见赤珠是铁了心要将自己拉下水了,心里一时乱了阵脚,天帝吼道:“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然后对稚羽道:“今日之事不得传出去半个字。”
稚羽忙行礼答“是”,天帝闭眼叹气道:“孽障,孽障!”然后指着孟阳君道:“将孟阳关进万雷天狱,无诏不得放出来。”
赤珠见父帝要将孟阳君关起来,立刻挡在孟阳君面前道:“父帝若要关他,便将珠儿也一并关起来,若父帝不关珠儿,珠儿便四处去讲,说我已失身于他,想那陆挚知道了,也不会再要我了。”
“你……”天帝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讲不明白了,他对稚羽道:“她不是想被关起来吗?去,将公主也关起来。”
稚羽忙劝道:“陛下,若同时将公主和孟阳君都关起来,恐惹外人猜忌,节外生枝呀!”
赤珠插嘴道:“横竖父帝将我关一辈子,否则,我看着谁便告诉去,只说我是孟阳君的人了,断不能嫁给旁人。”
天帝骂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混账,你……你……”
随后天帝气的直摆手道:“罢了,孟阳禁足金庭山,即刻便走,没有我的诏,不得踏入天宫半步。”
赤珠不打算放孟阳君走,便道:“父帝,不能让他走!”
天帝瞪赤珠道:“你再胡闹,你信不信我让那金庭山一干仙众都来给孟阳陪葬。”
孟阳君自从被赤珠泼了一盆脏水,便一直恍恍惚惚,突然听到天帝这句话,吓得忙于施礼道:“陛下息怒,小仙即刻便回金庭山去。”
赤珠拉着他的衣角哭得跟泪人似的,口里念道:“别走,要走便带我一起走。”
孟阳君从未见过赤珠这般模样,虽然刚才赤珠突然说那样的话,但他知道,她是不想嫁给陆挚,这才使了下策,此时他心中也是剧痛难当,他用力用手掰开赤珠拉着他的衣服的手,垂泪道:“公主保重,是孟阳负了你。”
挚羽催促道:“孟阳君,请!”
孟阳君闭上眼将赤珠推开,便随稚羽去了。赤珠见孟阳君的背影越走越远,便颓然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天帝见稚羽带孟阳君走了,便也坐下来,将哭做一团的赤珠抱在怀里道:“傻丫头,你这样胡说八道,你以为父帝就上了你的当吗?”
赤珠立刻止住哭,看着天帝道:“原来父帝看出来了,那为何还要将孟阳关在金庭山上。”
天帝道:“我听了孟阳这么久的琴,知道他是个思虑单纯的孩子,他是不可能做越轨的事情的。”
赤珠知道自己又被父帝给算计了,动气道:“那父帝还如此?”
天帝望着赤珠道:“现下天庭势微,诸侯呈割据之势,父帝在九霄云殿上步步维艰,珠儿,自古不论凡间还是天庭,公主的婚事都是如此,父帝何尝不想如你所愿,但身为天家的儿女,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
赤珠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哭道:“我不要,除了孟阳君,我谁都不要。”
天帝突然站起来,厉色道:“从今日起,你老老实实在凌宇宫中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宫。”
赤珠满眼是泪望着父帝,起身行礼道:“是。”
话说第二日,各仙洲仙山的人也陆续到了天宫之中,黎云老母带了婉华,临绮等一众清玑阁的弟子来到天宫之中,等忙完了明玥宫之事,婉华命弟子们回驿馆歇息。
谁知才回到驿馆,临绮便见少了两人,一点,果然是羽裳和玉若都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