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阳君回到仙乐馆,想到今日阮信在大殿上的眼神,心里一阵阵的凄凉,他知道在狱中一定会有人要了她的命,所以他在她身上种了一道护身的符咒,若有人害她,可保她一次无虞。
莫云招了嫪缰前来,对他道:“娘娘要做掉万雷天狱中的人,现下刹十方没了,你便是最好的影卫,要悄无声息地做。”
嫪缰道:“姑姑放心,属下必不负娘娘厚恩”。说罢转身去了。
话说阮信被带到狱中,便被绑与立柱之上,每日三次,行五雷轰顶之刑,阮信进去刚受完第一次刑,便晕死过去,等她醒来,只觉全身如被大火烧过一般,每一寸肌肤,每一节骨头都疼痛无比,她睁眼见一模糊人影立于面前,只见那人慢慢清晰起来,原来是一个蒙面的影卫。
阮信当然知道尚昊不会放过自己,便冷笑道:“你即来杀我,为何刚才不趁我晕过去之时结果了我,还非要等我醒来,看着自己死吗?”
那嫪缰想了想,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便气道:“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你想快死,我偏不,说完故意”一刀向她的手臂砍去,谁知那刀刚下去,便被一股灵力给弹了回来,随后阮信四周便被灵力罩包裹,无论嫪缰怎么砍,也砍不进去。
嫪缰边砍边道:“妖精,你居然还有护身灵力罩?”
阮信自己也吃了一大惊,她疑惑地想:“这灵力罩只有功力深厚的大神才有,或是他们为了保护谁,特意给种上的,自己哪里来的这护身灵力罩?”
两人都在疑惑,突见孟阳君出现在天狱之中,那嫪缰见是孟阳君,便挥刀向他奔来,孟阳君以玉箫为剑,只轻轻一拨,便化解掉他刀尖上的杀气,那刀走到孟阳君的面前,已是那强弩之末,毫无力量。
嫪缰见状,便追加一股灵力于刀尖之上,一时间那刀尖如同长了眼睛,一招招,一式式都往要害处钻,叫人防不胜防。
孟阳君不想与他在招式上纠缠,便取出一根琴弦,像挥鞭一般将那琴弦挥出,那弦所到之处,发出极低沉的弦音,直叫人*乱荡,头疼欲裂。
嫪缰被弦音震的头昏眼花,他抱着头摇摇晃晃变成黑烟逃走了,孟阳君也不去追,只是收好了琴弦,便要离开。阮信道:“为什么?”
“没什么?我怕你死了,好多事都说不清楚了。”孟阳君淡淡地说道。
阮信哭道:“我这样活着,还不如你干脆直接了结了我,免得我受尽*。”
孟阳君给她种下护身符本就是不忍,刚才他感到了护身符的召唤,才急忙赶过来,现在见她这般,又是于心不忍,便取出一根琴弦道:
“我将此弦隐于立柱上,每次雷刑,它会自动将天雷导入地下,免去你的苦痛。”
阮信不明白眼前这位相貌倾城,功夫盖世的男子为何多次出手相救,虽然也是他把自己抓起来的,但每一次遇到他的眼神,阮信觉得他一定不是个坏人。
他和她以前遇见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她甚至觉得很幸运,如果一定会被抓住,她宁愿选择被他抓住。
孟阳君藏好了琴弦,便对阮信道:“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也化作一阵烟飞走了。等到了第二次行刑的时辰,那天雷滚滚轰下来,阮信果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受了半个多时辰的雷刑,竟是安然无恙了。
话说碧霞回到紫云洲,径直便去了禅房,将自己关在里面九天九夜都未出来,早有人去报了紫微帝君,紫微只当是她又在闹什么脾气,闹几天便罢了,也不去理会她。
谁知到了第十日都不见她出来,下面的人都急了,紫微没有办法,便来到禅房,见整座禅房都被碧霞下了结界,进去不得,紫微便轻声问道:
“夫人这是所谓何事?是谁惹了夫人生气,你要打要骂还不容易,为何把自己关起来?”
话说了半晌,不见里边有人应,紫微问道:
“夫人,你不是说去看玉若吗?那她怎么样了,你要说与我听听?”
平日里若碧霞生气不愿讲话,紫微只要提到女儿,那她也就罢了,可这次连问玉若的事她都不作答,紫微觉得的确不对劲,便一挥手,硬闯了那结界。
等进了屋,见碧霞枯坐于地下,目光呆滞,脸上泪痕未干,紫微上前将她抱住,只觉她浑身冰凉,呼吸微弱。唤她也唤不醒,紫微见状,也有些慌了,便将她抱出禅房,挪到寝殿处躺下,又渡与她许多的灵力,为她调气匀息,只听得碧霞“哇”的大哭一声,醒了过来。
紫微见她终于醒了,便长舒一口气道:“夫人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看玉若了吗?为何突然回来将自己关在禅房之中?”
碧霞自那日遇见孟阳君之后,便心中不安,伤心难过,遂想在禅房中清修一下,平复伤痛。谁知一闭上眼便全是孟阳小时候的样子,碧霞精于幻术,紫云洲的幻术独步天下,都是因为她的缘故,但习幻术最怕的便是心魔。
这碧霞几千年未得见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今见了,那历历的往事便是心魔,她抗拒不了,便迅速陷了进去,掉到了自己的幻境里。
她见到孟阳在金庭山上大哭,哭了几天几夜,直到嗓子哑到不能发声,接着是孟阳的父亲,他浑身是血,手持长剑求她道:“别走,留下来,留在孟阳身边。”
她哭道:“不行,我必须要走。”
只见孟阳的父亲突然变成厉鬼,提剑砍她道: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