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对这突如其来的美色,有些战战兢兢,即害怕又欢喜。害怕的是这南宫悦毕竟是内卫,动了内卫,这罪可大可小,大到可以杀头;欢喜的是这美色娘子竟然能读懂自己的心思,心中满是暖流……让他手无处可放,搂住她吧,欺君,不搂吧,则错失这一场美事。南宫悦则依然伏在他肩上啜泣不已,将他搂得越来越紧,胸前的双峰紧贴了过来。
他索性心一横,亦将南宫悦紧搂在怀里,她身子一紧,不禁有些颤粟,身上散发着一股香气。
本以为南宫寒是内卫,早已懂得风月之事,哪知她全然不知,仅在他怀中仅是啜泣,不断要求上官云带他离开青龙镇。
在这纠结中,他有些不舍地松开了,对她说:“宣节校尉,先坐下说话,有事可慢慢商量对策。”
哪知南宫悦依然紧搂住他道:“大人,你对我怎样都可以。我只求你带我离开,不要留我一人在青龙镇。”
此时,上官云彻底清醒,他若带她离开,势必得罪骠骑将军,就会连累太子,此事万不可大意。
彻底知晓厉害之后,他不由严厉道:“宣节校尉,先松开……”。南宫悦还紧抱着他不肯松手时,他只得强行将其推开。
南宫悦被这一拒绝,怅然若失,跪在胡床上依然哭。
上官云便不再做声,亦不劝慰,陪着南宫寒坐着,任她哭。约莫两刻钟后,南宫悦停止了啜泣。上官云这才轻声劝道:“骠骑将军亲自任命你驻守青龙镇,凭他的为人,不会对你们不管,你要像南宫先生那样,随机应变。你担心叛军杀入关内,这皆可理解,可你是一名内卫,你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我答应过你会安排潜伏在青龙镇的斥候策应你,只是现在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良久,南宫停止了啜泣道:“大人,卑职明白了。”
说完又立起扑到上官云怀里,他仅仅将她拥抱了一下,便松开了。
“大人,难道不喜欢卑职?”
“不!不是……只是还有众多公务在身。切不可现在乱了方寸。”
“那卑职明白了,自第一次见到大人,奴家就对大人一见倾心……”
这话说得令上官云有些如痴如醉,但又不便于回应。于是,有些平静地回道:“娘子的情谊,我都明白。你且先回,我还有众多事务要处理。有空再叙。可好!”
“望大人莫辜负奴家一片情谊,我这就下去。”南宫悦依依不舍地下去了。
……待南宫悦出帐之后,上官云拍拍脑袋,倒了一杯凉水,压了压火。
话说,南宫寒在靖安小镇,久等不到飞鸽来信,心中嘀咕,莫非鸽子被人抓了,或是被老鹰等物捕杀?
其实南宫悦近几日担忧,也是因为放去靖安的那只鸽子久未回来,他的信息无法传递,不知南宫寒到底是何境况,而担忧不已。
靖安镇,相较之前,又多了一些人口。本来他们三人还担心镇上的认出他们不是原店主,而令人起疑,不曾想无人过问,估摸着这些人都是叛军抓来的,暂时让他们在这个镇上安居,给少帅营造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其实内卫设在此处这个点,在南宫寒接手之前,前任是谁他也不知,只是接到命令就来到此处,前任不做任何交接。
巧遇令狐叔侄,与令狐嫣扮成夫妻,为掩人耳目,得同住一室,开始令狐嫣如论如何不肯,令狐昭私下苦劝,才肯同屋。南宫寒是有家室之人,他倒不是对令狐嫣的美色一点也不动心,只是非君子所为就不为。
每晚令狐嫣都提防着她,不准他靠近床,自己夜间将被子锅得紧紧的。南宫寒也不在意,自己将褥子往胡床上一放,便呼呼大睡。如此几天之后,令狐嫣便也对他放心了。唯独起夜,要南宫寒陪着。这令驻守的士兵很不解,对南宫寒道:“你能不能在屋里备个尿壶,让你娘子在屋里尿,半夜三更踩得楼梯响,吵大帅休息。”
南宫寒只好赔笑道:“我家娘子闻不得尿臊味。还请军爷跟大帅美言几句,饶过我们……”
“丑人多作怪,长这么丑的,还当宝贝一样护着。”
……南宫寒也是无语。幸好皇甫丹的易容术技术高超,让令狐嫣月余皆无褪色。可亦担心时间久了,易容术失效,那就真处于群狼之中了。
南宫寒还担心他的鸽子,那日无意中走进柴房去找令狐昭,令狐昭不在,却见到墙角有块布遮拦着什么?遮拦倒也不稀奇,主要是遮拦处后面有东西在扑腾。他过去掀开一看,原来正是自己熟悉的那只灰鸽子。
心想,这老头还真发现了我传送信息的渠道了。可仔细看那鸽子,身上几处伤,像是涂抹了药。再看脚上的小竹筒,已经没了。
晚间,在厨房见到令狐昭,他上前道:“岳父大人,你帮我的鸽子治伤了?”
“哦,那是你的鸽子?幸好我没炖了鸽子汤。呵呵!”
“其他的都别说了,将那竹筒给我!”
“什么竹筒,我可没见?”
“岳父大人,你看了那可是杀头之罪。”
“我真没看见,只见了那只受伤的鸽子。”
……僵持之际,令狐嫣进来道:“父亲,你就给他吧!”
“好!我听闺女的。”
这时,少帅的卫兵突然问了一句:“你们说的什么鸽子?今晚莫非做鸽子汤。”
……
深夜,南宫寒与令狐昭看鸽子伤势已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