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爱的越深,我心口的伤痕就会越深。
满山深秋,层林尽染,微风过处,甚感天寒。
“师妹;都好半天了,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难道你不欢迎我来看你吗?”彼此沉默了许久,西门永浩再也憋不住了,他不晓得冷如瑾为什么见到自己一句话都不说,为什么她的一张脸是那样的冰冷,多日不见,然却从她这里看不得那往昔的相思。
冷如瑾缓缓的把头抬起,一松手,然手里被捏成一团的叶子就掉在了地上,“你爱我吗?”冷如瑾的话冰冷而坚硬,甚至带着几丝的威严,如同在审问犯人的判官,然风一吹,她的话有立刻支离开来。
西门永浩一愣,心说她怎么突然之间问起这个问题来,其实自己也无数次的问自己到底对瑾是什么感情?然无数次的答案里面都没有爱情二字,可是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可能抛下她不管的,他知道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位置,可是面对如瑾的那一片丹心,突然之间一种愧疚感如蚕丝一般缠绕心志,其实这种愧疚不是现在才有的,也许是从自己开始爱慕平儿的时候,也许是从自己无奈的答应和陈盈盈婚事的时候,也许是……
“你为什么不说话?”西门永浩的低头沉默让冷如瑾觉得心痛,如果是爱他绝对不会犹豫,也许是他的这份犹豫证明了上官天绝的那句话,如果一个人真的爱你会为你放弃一切的,他没有,他行动来证明他真的不爱自己,那不爱,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该怎么办?付出的爱就如那潮水一般再也收不回了。
西门永浩缓缓的抬起头,然却不敢正面冷如瑾的眼睛,他害怕她眼眸里那一丝的柔情,他更害怕面对她那期待的眼神,“师妹,我——我——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我和陈盈盈订婚的事情而伤心,你一定是因为我多日没有来看你而伤心,你应该明白一切都是我不得已而为之的,师妹;一直以来你都是最懂我的人,这一点我想你应该能够明白。”西门永浩努力的保持着那一份淡定,然他的目光还是有些飘忽不定,还是不敢去直面冷如瑾投来的目光。
“我一直懂你,那你懂我吗?”冷如瑾冷冷的问。
“这个——”西门永浩面露少许难色,然马上恢复了平静;“看你又在说笑了不是,我当然懂你了,我们在一起相处了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不懂你啊。”西门永浩的这番回答彻底的击碎了冷如瑾最后的希望,在她看来对方这是在敷衍自己。
冷如瑾从怀里掏出了一方玉佩在西门永浩以前一晃;“你还记得这个吗?”
西门永浩一看那玉佩,闪烁着冷冷的绿色光晕,“我当然记得了,这是当日我们的师父为我们定下婚约之后我们彼此的见证,这一方昆仑冷玉和我哪儿的那一只雄行金麒麟就是我们的见证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西门永浩想到这些就觉得羞愧难当,是自己违背了当日的婚约。
“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师妹虽然我不能够让你做我的正妻,但是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违背我们的婚约,我们当日在二维师父面前的誓言,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西门永浩虽然说的掷地有声,可是在如瑾看来那分量却是轻如鸿毛的。
“你知道我最希望做的事情是什么吗?”冷如瑾把玉佩重新踹起,她目光如炬的盯着西门永浩。
西门永浩不假思索的说;“当然是报仇了。”
冷如瑾挺拔无奈的一笑,“ 你说你了解我,其实你根本一点儿都不了解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报仇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夙愿吗?不是你的志向吗?”西门永浩觉得此刻的冷如瑾有点儿不对劲,但是他还是要努力的忍受她,谁让自己负了她。
冷如瑾挺拔又是一阵冷笑,“你认为报仇之后我会快乐吗?”
“当然,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那个时候你应该是快乐的。”西门永浩的记忆里冷如瑾最大的夙愿就是杀了慕容伊川替父报仇,所以他认为杀了仇人才是她最大的快乐。
冷如瑾痛苦的低下了头,她真的太失望了,为什么让自己宽容的人不是眼前的男人,而是那个初见不久的男人,天知道这些年自己背负着仇恨过活有多痛,当自己学会宽容的时候才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情,她从上官天绝对福王的那一份忠诚上明白了什么叫做感情,他从福王对宛若的呵护上明白了什么叫做爱,可是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奢望,自己的夙愿不再单单是报仇,而是需要有个人真心的疼爱自己。
许久,冷如瑾慢慢的抬起头,然眼睛里没有冷水,有的只是对眼前男人的怨恨;“师兄,你太让我失望了。”说罢冷如瑾快速的站起身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西门永浩的视线,细密永浩在想去追赶,然却对方已是踪迹不见,冷如瑾的轻功堪称一绝,西门永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自豪离开了此地,然心中还是记挂冷如瑾的,因为离开之时她的情绪非常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