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四更时分慕容伊川就要起床上朝去,虽然他有伤在身,然却依然如旧的坚持早朝。
平日里若慕容伊川住在自己的银安殿,每日伺候他上朝之人则是平儿,然今日平儿不在,那素素就接替了她的位置,因为每天都在同一个时段起床,长此以往就形成了一种习惯,到了这个点儿就会自然而醒,慕容伊川睁开眼,见屋子里已点上了灯光,他下意识的揉了揉睡眼,稍稍停顿了一下就从坐了起来,照例朝门外喊来人啊。
伊川的话音刚落,房门缓缓开启,紧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朝卧房而来,接着卧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伊川自以为是素素,故而就冷着脸说动作迅速一点儿。
“伊川;我来伺候你。”宛若柔柔的话音在安静里显得格外清晰,“怎么是你?”慕容伊川略带惊讶,此时宛若已来到了床前,宛若笑道;“我来伺候自己的夫君有什么不可的。”宛若很少会起来的这么早,平日里就算慕容伊川在她那儿安寝,然伊川也不让她起来伺候自己,一般都是春红春香这两个丫头为之。宛若之所以如此为的就算缓和一下彼此的矛盾,今天正巧是端午节,希望他们之间能够在今日解冻。
慕容伊川也明白宛若的苦心,可见她挺着个大肚子来伺候自己,故此有些不忍,“还是换别人来吧,你是我的王妃不是我的奴才。”
宛若固执的摇摇头,“你是我的夫君,妻子伺候自己的夫君是天经地义的,好了不要多说了,否则就耽搁了时辰。”慕容伊川见宛若如此坚持,只好随了她的心愿,宛若伺候着慕容伊川穿上朝服,挂上朝珠,然后亲自给他把发髻梳理好。
“你先等等。”伊川缸想出门去洗漱,宛若拉住了他,然后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荷包,“进而是端午节了,这个你挂在腰间,不过要到今晚子时之前摘下,若过了时辰就不吉利了。”宛若一边柔柔道,一边把荷包系在了伊川的腰带之上。
慕容伊川再也无法继续对她冷下去了,想想结婚这几年她不曾对自己如此细心过,自从萱萱走后,端午节这一天自己就再也没有收到过荷包,与宛若结婚这几年经历了很多悲欢,然今时今日两颗心才真正的彻底相连,“宛若,这两天我冷落你了,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干吗这么辛苦啊。”伊川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了,故而伸手紧紧的把宛若搂在怀里,低头轻轻的吻上她柔软的唇边。
宛若慢慢的把自己从伊川的怀里挣脱出来,把他轻轻一推,娇嗔道;“时辰不早了,素素早就把洗脸水给你打好了,快出去吧。”
伊川忙暂时把儿女私情抛在了一边,安抚道;“那好,时辰还早你就先在这儿睡个回笼觉,我散了朝,给母后请完安就回来陪你。”
宛若笑着点点头,“好,你快去吧。”
一切收拾停当了,慕容伊川径直走出了银安殿,抬头看看天,夜空也暗淡,天空上的星辰点点却也随之暗点了,一轮下弦月依然可见,此时星辰非昨夜,然为谁玉露立中宵。
……
散了朝,慕容伊川照例去了后宫给萧太后问安,而他前脚刚到,皇帝紧随其后也来到了萧太后的安宁宫,兄弟二人就算再有矛盾,可在母亲面前却也显得甚和睦。
萧太后转脸对身后的大宫女吩咐道;“流苏,传爱家的令下去让御膳房置办一桌酒席来,今儿端午节,爱家想和皇帝还有伊川一起用午膳。”
流苏接到命令忙答应一声遵旨,然后就匆匆下去了。
慕容伊川原本打算给母后请了安就回去和宛若一起用午膳的,可见萧太后如此,自己也就不好在说什么了,只好与皇帝一起陪着母亲说家常。
不大一会儿工夫一桌丰盛的酒菜就摆在了眼前。
这端午节按照规矩是要以素食为主,而且吃粽子,吃煮鸡蛋,饮雄黄酒。
一瓶雄黄酒摆在饭桌之上,萧太后坐在上垂首,而皇帝与福王自然坐在了下垂首。
“今儿端阳节,伊川你我兄弟一起敬母后一杯吧。”皇帝命令身边的小太监给自己还有福王倒了满满一杯酒,而萧太后的被子里已经被流苏给倒满了,皇帝用非常诚恳的态度来邀请福王,使得对方无从拒绝。
福王心说他明知道我现在有伤却要如此,居心何在。
福王虽然心中恼,但表面却一点都看不出来,毫不犹豫的举起酒杯,“皇兄说的对,我们一起敬母后。”
“且慢,皇帝你的酒爱家可以接受,可是伊川有伤不能喝酒,所以伊川你还是以茶代酒吧。”萧太后以为皇帝粗心,忽略了伊川有伤在身,不宜饮酒,故而就微笑着提醒。
皇帝表情复杂的一笑,“母后关心伊川的心情朕能理解,既然伊川不能喝酒,那就算了,母后这一杯儿臣来敬您。”皇帝说着就拿酒杯去敬萧太后,然顺势扫了慕容伊川,略带轻蔑。
“母后,儿臣的伤已经不碍事了,理应与皇兄一起敬您才是。”慕容伊川当然不甘心被皇帝这么比下去,凭什么你敬酒,我敬茶。
兄弟二人一起端着盛满雄黄酒的酒杯来敬萧太后,“祝母后万寿无疆。”兄弟二人的这话却也说的齐整,不太想是各怀心腹事的那种。
萧太后微笑着接受了两个儿子的敬酒,然后把眼睛落在慕容伊川身上,她缸想说什么,然兄弟二人却已经一前一后的把杯中酒给喝干了,几乎是同时把酒杯放在了桌上。
“伊川;你喝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