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地煞要逃!”天帝对身边的二郎神喝了一声,“追!”
二郎神等人立即追上前去,哮天犬一路狂吠,跑在最前面。独脚夔虽只有一只独脚,跳跃的速度却异常快,几下就冲到了哮天犬身边。
天帝放心不下阿月,并未随众人一起向前追去,而是疾步走到抱着阿月的清樱身边,蹲下身来,“清樱,阿月如何?”
“陛下,快救阿月,他的心脉和魂体又受伤了,我帮不了他。”清樱抬起泪眼,看着天帝,眼里闪过一丝委屈,嘴一瘪,眼泪一串一串地掉下来。
“对不起,清樱,都是朕不好,若不是将内力都给了朕,你一定可以救他。”第一次看到清樱如此软弱,天帝的心猛地一疼,来不及询问阿月受伤的具体情况,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抹清樱的眼泪。就在这时,紫莹和蓝霜拉着天后疾步走了过来。
“清樱仙尊,阿月哥哥怎么样了?”紫莹蹲在天帝面前,急不可待地去看清樱怀里的阿月。蓝霜和天后也一脸的关切。
“他的心脉俱损,魂体也被邪气所伤。我的金创药只能修复他的外伤,却修复不了他受损的心脉。还请陛下先给他处理一下,等下我带他回去疗伤。”清樱含泪看看这母女三人,又心疼地看着怀里的阿月,环着他的手臂紧了一紧。
“别担心,阿月不会有事的,朕不允许他有事。”天帝爱怜地拍拍清樱的肩膀,随即将手覆在阿月胸口处,一道金色的光晕迅速修复着阿月受损的心脉。没过多久,阿月的睫毛扑闪了两下,似乎就要醒过来了。
“阿月哥哥!”紫莹激动地唤着阿月的名字。
“阿月!”清樱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又一次滴到阿月脸上。
“他会好的!”天帝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妻女都在身旁,忘情地握住清樱瘦削的肩膀,“朕向你保证,清樱,阿月会好起来的!”
阿月再次扑闪了几下羽睫,终于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清樱红肿的双眼,“仙尊!”阿月吃力地抬起手,想去抹清樱脸上的泪水。
“阿月,对不起,我不该叫你回来的。”清樱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越抹越多,像要把这几十万年的泪水一次流干一样,这是她第一次当众掉眼泪,也是第一次在人前如此脆弱。
“仙尊,我没事,不怪你!我也是天界的一员,天界有难,我定当返回。”阿月勉强笑了一下,柔声安慰清樱,“我这不是醒过来了么?”
“当然不怪清樱,要怪就怪你之前不肯听朕和清樱的话!为了一个女魔头,把自己弄得倒死不活的,值得么?自己受罪不说,还害得清樱这么难过!”天帝的话虽是斥责,却也带着浓浓的深情。
“让陛下和仙尊担心了,阿月知错!”阿月绝口不提灵儿,但那一脸的伤痛看在谁的眼里,都觉得难过和惋惜。
“陛下,不要责怪他了!”清樱心疼地将阿月散落在额前的一缕头发为他别到耳后,那样子俨然就是娘亲对待因故闯祸的儿子,既怜又疼。
一旁的天后看着天帝与清樱和阿月的对话,看着这三人相互的眼神,恍然觉得,天帝像是在责备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安慰伤心的妻子,仿佛他和清樱、阿月才是一家子,而自己和蓝霜、紫莹都是外人。那种感觉实在很不舒服,让她的心难受到了极点。心细的蓝霜似乎也有这样的感受,只是闭口不语,垂首站在一旁。
“阿月哥哥,你感觉如何?”一旁的紫莹见阿月醒来,也喜极而泣。
“我好多了,多谢二公主关心。”阿月礼貌地冲紫莹点点头。
“陛下,独脚夔和哮天犬追上地煞了,现在二郎神等人把地煞一行堵在了南天门,还请陛下快去施法!”汴宸从半空中飞来,高声禀报着。
原来神魔大战一开始,南天门的防护八卦阵便已经自动打开,所有经过的神仙不会受到半点影响,但妖魔一经过,即使是隐身,即使是驾云,那照妖镜都会发出一道金光,将其从云端拉扯下来,照出其身形。而南天门前的八卦阵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拦住意欲进到天界或想逃离的妖魔,让其无法迅速脱身。
“朕马上就去!”天帝站起身来,看看清樱,“清樱,你带阿月先回去,朕带领众仙去诛杀那两个魔头!”说罢,天帝飞上天空,与汴宸一起向南天门赶去。
“阿月,走,我们回去!”清樱缓缓地将阿月扶起,紫莹也从一旁将阿月扶住。
“仙尊,我,我想去南天门看看。”阿月抓住清樱的手,眼里带着祈求。
“不可,她如此待你,你跟她之间从此再无任何瓜葛!今日,陛下将为三界除害,你不必去了!”一想到灵儿将爪子伸进阿月的心脏,抓伤阿月心脉的场景,清樱就后怕得浑身颤栗。她知道阿月心里还有些放不下灵儿,但她再也不能眼见着阿月这般沉沦下去。
“阿月哥哥,你伤得这么重,就听清樱仙尊的话,先回去疗伤吧!”紫莹当然更不愿意阿月前去。
“仙尊,如果有的事情不让我搞清楚,这一生我都会想不通。你希望我一直困扰么?”阿月不理会紫莹,依然看着清樱。
“阿月哥哥,你有什么想不通的?那月灵儿不都已经告诉你,她一直是在骗你,在玩弄你的感情么?你为何就是不肯相信呢?她根本没有受到地煞的左右,一切都是她的自愿!”紫莹哀怨地看着阿月,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阿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