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手回去以后被权煜用纱布左缠一道,右缠一道的,简直是惨不忍睹。感觉此刻我把手背在脖子上都有人相信我是真的骨折了。就这么养了几天以后,烫过的地方开始慢慢结黑珈不再痛了。
那天在小区下车的时候,隐约觉得好像有双眼睛盯在自己身上,摆头搜寻了一圈,见到两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权煜急着催我上楼换药便没时间多去探究。
可是这两天那两个身影总是不时浮现在眼前,一个是无奈隐忍让人心里酸酸的,另一个,那身上散发出的恨意让人忍不住冻得一个激灵。肖琳,我已经和陈墨阴差阳错了,为何你还要紧追着我不放?
接下来的几天,不管去哪都下意识想去找那双冷冰冰的眼睛,知道有危险潜伏在身边远比已经看到危险在自己面前更叫人不安。
权煜隐隐看出了我的不安,问我出了何事,我不想让他担心,总是笑笑说没事。权煜不过多追问,但是只要是走在路上,都不会让我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那双眼睛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倒是家里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在我和权煜洗完澡以后,关于手上还需要不需要继续缠纱布一事争执拉扯不停地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后,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我正绞尽脑汁回想到底在哪里见过的时候,权煜已先开口:“警察叔叔,你怎么来了?”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人正是上次权煜为救我受伤那次,在警察局遇到的那个老警察。他今天一身便服,身上半点威严的气质都没有,难怪我一时想不起来。
老警察站在门口,呵呵一笑,说道:“怎么?见到警察叔叔紧张了?”
权煜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我往后站了站好让他进门。“我有什么好紧张的,这不是您来的突然,我有点惊喜吗?”
老警察不客气的走进来换上我给他拿的拖鞋后,自顾去沙发上坐了下来。
“怎么样,年轻人。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权煜掀开衣服指了指受伤的地方,“一点小伤而已,已经全好了。”
老警察点点头,望向我。“我就直接说明来意吧,我姓李,你们可以管我叫声李叔。上次出了你们俩那桩事情以后,我们就加强了这一带的巡防,前两天正好看到你俩回来,正要给你们打个招呼呢,看到有个女孩直直得盯着你看。我从警三十多年的直觉告诉我,那个眼神绝对很不友善。”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权煜将我的手抓在手心里,问道:“然后呢?”
老警察接着道:“我派人跟了她两天,知道她正在到处调查你们两个人。联想到前面你们上一次的事件,这两件事情应该不是偶然。所以我又回去重新提审了现在在押的两个歹徒,他们嘴巴很紧,不承认自己是被人指使的预谋犯案。”
权煜狠狠地踹了一脚茶几,怒道:“是我小看她了!”
老警察朝权煜摆了摆手,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你们自己心里肯定是明白的。我会安排人多留意一些这边的情况,但我们毕竟人手有限,还需要你们自己多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我们出力的,就赶紧跟我们联系。”
权煜攥着拳头不理会老警察寄过来的名片,老警察将名片放在茶几上,抱着胳膊不再做声。回想那次被欺辱的绝望和权煜血染衣服的场景,心里的恨一团一团的涌上来堵在心口。
“如果我给她制造机会,让她以为自己可以得手呢?你可以尽快抓住嫌疑人,我也可以拔掉心里的这根刺。。。”
“你疯了吗?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权煜怒吼。
“有警察保护,有你在我身边我不怕她,我只希望赶快摆脱这个噩梦。我从未想过上次的事情竟然是有人刻意针对,我一想到你是被我连累我就恨不得受伤的是我自己。”
“你不怕,我怕!即使有万一的可能,我也成受不了。你不用管了,既然她想伤害你,那我也断然没有让她好过的道理。”
老警察咳嗽两声,道:“年轻人,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要和我们警察合作。坏人自有法律严惩。”
权煜冷哼一声,“您做警察时间也不短了,您见过每个恶人都被法律严惩了吗?”
老警察尴尬地定在原处,一时竟答不上来。
我见他似有什么事情尚未说完,几番欲言又止,便问他:“李叔,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老警察顿了顿,缓缓说道:“你们二人,见过家长了吗?”
我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疑问,耳根都似要烧起来一般。他这个年纪的人,应该还是很守旧的,看我和权煜未婚便住在一起,兴许有些想法。
我干咳了两声来缓解尴尬,“快了,准备近期就要见了。”
老警察点了点头,又看向权煜,问道:“那你们互相对对方家庭有了解过吗?”
权煜不客气得回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了,难道现在警察也都要干涉老百姓的家事了吗?”
老警察尴尬道:“只是家常问问,我的儿子要是还活着也该跟你们一样大了,所以看到你们便让我不由得想起他来,总是想和你们聊聊家常。”
没想到这位看起来云淡风气的老人身上还有这样的伤心事,权煜由不耐烦变成了愧疚,“对不起。”
老警察苦笑一声摇摇头,“谈对象的时候一定要多了解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