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见穆凡只是注视着众人离开的方向,并不言语,一号急忙喊道。
“我说了,不用管她。”穆凡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认真说道。
“是。”一号领命,也不再多言,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没过多久,却听到穆凡叹了口气,紧接着便是急速行走的脚步声,只听他的声音越来越远:“走吧,跟上去看看情况。”
见自家主子这匆忙的样子,一号忍不住笑了。
殿下刚刚一直装着满不在乎,就连汀兰招来的暗卫都被他拦了下来,看来是真心想给夏颜姑娘一个教训。
但不管他嘴上怎么装着不在乎,可心里还是在担心她,不然为什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殿下就已经跑的没影儿了,说他不着急,一号是一百个不相信。
等一号追着穆凡来到县衙门口时,衙门外已经被看热闹的人们堵的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站着,来的晚一些只能站在外围的人们,时不时的跳上几下,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况。
“兄弟,今儿这衙门是怎么了,竟然这么热闹?自从李大人来了以后,衙门前可很久都没有热闹过了。”一些看着人多才来凑热闹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的问道。
“你可不知道,那食为天的掌柜被人告了。告状的人也真是把她恨透了,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在衙门口敲了好久的鸣冤鼓,我们就是听着鼓声才聚在这里的。”
“食为天?”一些人听到了这个名字,不由得低头瞧了瞧自己手中的布袋子。
他们都是从那里出来的,刚买的面粉和水果还没捂热呢,急匆匆的想要赶回家去尝尝鲜。可路过衙门口的时候看到这里围了这么多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便凑上来看个热闹,但却没想到犯事儿的竟然是食为天的老板。
这些买过东西的客人瞬间没了回家的心思,只想留在这里等着结果出来。
衙门外围了不少人,而衙门内的县太爷也做好了升堂的准备。
只听“啪!”的一声,县太爷将惊堂木狠狠拍下,看着躺在担架上的阿忠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速速道来,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大人!小人乃是醉宵楼的伙计阿忠。”阿忠握拳行礼,“请您原谅小人身体不适,不能跪下给您磕头。”
“无妨。”
阿忠脸色惨白,原本身上就有不少伤,再加上敲了好久的鸣冤鼓,体力早已透支,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怒气冲天的指着夏颜:“她,小小年纪心肠恶毒,为了能让她的铺子生意红火,竟然使出歪门邪道的方法,让沁县所有的酒楼餐馆都没有了生意。我家掌柜的带着我们去上门讨个说法,却被她勾结如意斋的掌柜付多持把我们教训了一顿。大人,您是没有看到,我家掌柜的那脸都肿成什么样了,还有我的那些弟兄,都被付多持的手下打的不轻,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根本就下不来床。”
“你们被人打了,难到就没有反抗?”
“大人,我们哪敢啊!如意斋背靠如意商会,在沁县是什么地位您是知道的,有几个人敢得罪?更何况这付多持还威胁我们,让我们以后在沁县都找不到可以做的活计。我的那些兄弟上有老下有小,全指望那一点银子养家糊口,听了他的威胁后自然不敢反抗。”
阿忠说着说着,突然低头看向下半身,流泪哽咽起来:“更因为我无意中冒犯了她的丫鬟,她竟然命令手下把我,把我的……”
“大人,我还没有娶媳妇呢,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太监,可让我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听了阿忠的哭诉,县太爷低头朝他的裆部看去,虽说被衣服遮盖着,可还是能看到那里透出来的血迹,确实被伤的不轻。
“大人,大夫说我这伤已经没有治愈的可能了。”阿忠满脸悲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您说,小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县太爷刚想劝说两句,却见阿忠突然变了表情,恶狠狠的瞪着夏颜,“可就因为她还活着,小的不能死!凭什么她把恶事做尽,还能逍遥法外的活着。大人,您一定要替小的做主,让她也尝尝这痛不欲生的滋味儿!”
说话间,阿忠竟然使出全身的力气翻了个身,顾不上身子的疼痛,面朝下狠狠的朝县磕了几个响头,“大人,求您为小的做主啊!”
“大人,我也要告她!”就在阿忠磕头的时候,高禹行也站出来,面朝县太爷跪下,“我要告她欺行霸市,助纣为虐,任由手下打人!”
高禹行的事情县太爷已经了解,并不用听他多说,于是便看着夏颜问道:“夏颜,事情是否真如他们二人所说的那样?”
“回大人。”夏颜跪地,“他们说的并不是实话。”
“哦?”县太爷抬了抬眉毛,“那真相又是什么?”
“我前几日确实是因为考虑不周,影响了其他铺子的生意,这点不假,但却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欺行霸市。试问,我一个小姑娘哪来那么大的本事?更何况昨天我已经对那些酒楼餐馆给了补偿,大人您若是不信的话,只管派人去向他们核实一番。”
县太爷点头,随即朝堂下的一个衙役招了招手,那衙役立刻领命,行了一礼便朝堂外跑去。
“再说这阿忠。”夏颜撇了阿忠一眼,“我一时冲动,让人对他用了宫刑,确实是我不对,但真相却不是他所说的那样。他们这群人奉史丹利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