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水果酿酒?
不是开玩笑的吧
写这配方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他活了这么些年,从来只听过高梁酿酒,大米酿酒,怎么就不知道还有用水果酿酒的!
那些甜不拉几的东西,怎么能酿出酒来?就算侥幸能酿出来,可那带着甜味儿的酒能喝吗?
单是想象一下那种味道,高禹行都觉得莫名反胃。
这种东西,蒙蒙外行人还可以,随便被哪个有经验的酿酒师傅看到,怕是都会张口骂人吧。
高禹行真后悔自己看了那张配方,看夏颜的意思,怕是对酿酒有了兴趣,更想把这事儿交给自己来办。
可那张配方,他怎么瞧怎么觉得侮辱了酿酒这一行当。
他本想着不理会,但好不容易等着这么一个表现的机会,他不能错过,毕竟酿酒是他唯一的长处了。
没有办法,高禹行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反正那配方上写的极为详细,自己也不需要动脑子,只要严格按照上面写的去做就好,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也不用他来背这个锅。
说来说去,都是那张配方的错。
高禹行好不容易劝才劝说好自己,可没想到不仅没等来夏颜给他安排任务,却听到一个惊天噩耗。
什么叫食为天不用他待了?什么叫收拾一下走人?为什么他能酿酒却要被赶走?
难道这是试探?为的就是看他是否一门心思全扑在食为天上?
冤枉啊!
高禹行真想大喊一声,他对食为天简直就是付出了一切,每日吃在这里睡在这里,明明早就重新置办了家业,却几乎从未回去过。
这几年他为食为天简直就是操碎了心,各种人来送往,铺货送货,收账算账,那一件没有他的参与?
可以说为了食为天,他就是把命豁出去都行,为什么因为一张莫名其妙的配方就要把他赶走?
这可是他重获新生的唯一依靠,他早就对食为天有了浓厚的感情,离了食为天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些什么,难不成他又要回去当那个游手好闲的大少爷?
高禹行在心里忍不住把发明那张配方的人骂了一百遍,写什么不好,偏要弄这配方出来恶心人。
“你瞎嗷嗷什么?”看到几乎跪在地上的高禹行,夏颜皱了皱眉头,“谁要把你赶走了?”
“大姐头,你刚才不是说食为天不用我待了,让我收拾东西走人吗?”高禹行眼里都快留出来了,“我……我真舍不得这里啊,它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跟他朝夕相处……”
“我也没想把你的孩子夺走。”夏颜白了高禹行一眼,“你走了谁来看管食为天?你觉得我有那闲功夫天天待在这里吗?”
“可是……”高禹行面露疑惑。
“我是想新开一间酒坊,让你去招呼几天,瞧把你给吓的,真没出息。”夏颜撇了撇嘴,“出去可别说你是我夏颜的小弟,我可丢不起这人。”
“那哪儿行啊。”见夏颜没有赶他走的意思,高禹行赶忙将快要流出的眼泪憋了回去,恢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我可是决定要跟随大姐头你一辈子的,你永远都赶不走我,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您的小弟。”
“我可受不起,要是被人知道你高家大少爷来给我这个小姑娘当小弟,怕是会笑死的,估计没有一个人肯相信。”夏颜笑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当你的大掌柜吧,咱们的关系对外人保密。”
听到这话,高禹行心中满是感慨。
虽然夏颜平时一幅刀子嘴,可她那颗心竟比豆腐还要柔软,这也是他决定一辈子跟随她的原因。
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她从未在人前提起过自己是她的小弟,更给足了自己面子,有外人在时,她会叫自己一声“高掌柜”,更是对外宣称自己与她是合作关系。
高禹行原本就是众星捧月的大少爷,虽说是真心实意的要跟随夏颜,可若要他在人前对着她低三下四,他虽然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可要真做起来着实让他有些为难,一时半会儿的根本就不能适应。
好在,夏颜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般,在人前从未提及过这些,更是处处顾忌他的面子。
在外人看来,这食为天根本就不像是夏颜的家业,而是他高禹行的,毕竟食为天的各种决策,从表面上看来都是他定下的,就连店里的伙计都不知道真相。
有人甚至还为此专门跑去向夏颜告状,说他太过于专门跋扈,丝毫不把夏颜放在眼里,就好像食为天是他高禹行开的一样。
可她只回那人一句:“高禹行才是食为天的掌柜,食为天也是他在经营着的,他做下的决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来跟我说这些有何用?”
只此一句,便堵的告状之人哑口无言。
当有人问夏颜,为何要把那么赚钱的食为天给高禹行这个浮夸时,她只回了几个字:“不为什么,有钱,任性。”
如此一来,倒也没人敢质疑他的地位了,只是在暗地里有不少人认为夏颜是个傻姑娘,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去做,甚至将它拱手让人。
他们也不止一次的羡慕高禹行,怎么这家伙的命就那么好,在家里是个什么都不用做的大少爷贵公子,就连被赶出家门后都有沁县最红火的铺子给他经营,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多少好事?
对于那些人背地里的评论与羡慕,高禹行是知道的,可他也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说他命好?或许是吧,可一个从小没了娘亲,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