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雪辞为何这样,夏颜差一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幸好,在笑声就要发出的那一刻,她忍了回去,这种时候嘲笑雪辞,它那颗小心脏怕是会伤心到破碎吧。
为了安慰雪辞,夏颜只能控制着自己,可她在心里早就笑的不能自已。
“高禹行,不准笑。”她虽然忍住了,可高禹行那不知收敛的笑声还是不停传来,夏颜赶忙阻拦。
再这样放任他笑下去,雪辞可能就要哭一天了。
“咳咳咳。”高禹行闻声立刻停止发笑,可还是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没有办法,他只能紧抿着嘴巴,暗地里掐着自己大腿,以求让痛苦代替那难以抑制的发笑感。
好不容易,高禹行终于整理好心情,满是怜惜的看着雪辞:“小兔子,别哭了,你想做什么,我来帮你。”
雪辞根本就不理会高禹行的安慰,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一头扎进夏颜怀里,竟突然开始抽泣起来。
“雪辞,不哭了。”夏颜像哄婴儿般抱着雪辞摇晃着,“雪辞是个坚强的乖孩子,遇到困难要想办法解决才是,怎么能老掉眼泪呢。”
夏颜声音极轻,却被雪辞听进了心里,不多一会儿它便平静下来,停止抽泣,抬头看着夏颜。
“真乖。”夏颜轻轻摸着它的后背,“你是要在那灌木丛里找东西吗,你去给我指指东西在哪儿,我来帮你找。”
雪辞听话的点了点头,从夏颜怀里跳出,重新来到那片灌木丛前,寻好地方朝那里指了指。
高禹行瞧着雪辞那顺从配合的模样,不禁撇了撇嘴。
明明问的是同样的问题,说的是同样的话,怎么这只兔子偏偏对自己不理不睬?
他明明也是真心想帮这只兔子的,可自己只不过忍不住笑了几下,它用得着那么记仇吗?
再说又不是他一个人在笑它,没看到大姐头也忍的很艰难吗?
一片好心却被辜负,高禹行只觉得满腹委屈无处可说,只能默默叹气,瞧着夏颜半蹲在灌木丛前,朝雪辞所指过的地方摸索着。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帮忙时,只听“轰”的一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地动山摇,天旋地转。
“大姐头,地动了!小心!”高禹行根本就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大喊一声朝着夏颜跑去。
刚跑到她的面前,正准备将她护入怀里之时,那猛烈的抖动却停了下来。
二人惊魂未定,只能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几个呼吸后,夏颜终于平复好心情,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高禹行耸了耸肩膀,“我就看着大姐头你在那灌木丛边摸来摸去,还没见你摸出什么东西便开始地动了。”
听到高禹行的回答,夏颜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大姐头,这地方满邪门儿,要不咱们走吧。”高禹行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环顾四周,“好端端的这山上竟然会地动,要是咱们酿酒的时候遇到地动,来个天塌地陷,岂不是白费一番力气?”
夏颜就像是没听到高禹行的声音般,丝毫没有反应,依旧默默的低着头。
见到她不理睬自己,高禹行便知道她有事儿要想,便不打算再打扰她,准备默默的退向一边,就在这个时候,他猛然想起了什么,赶忙问道:“大姐头,你刚才在那边忙活半天,到底找到了雪辞要的东西没?”
“没找到。”夏颜低声回答。
或许是没有想到夏颜竟然会回答自己的问题,高禹行不禁一愣,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便听夏颜又道:“也可能是找到了。”
高禹行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疙瘩,已经开始听不懂人话了。
没找到?找到了?这是几个意思?究竟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
不行,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正当高禹行想要再次追问之时,却看见夏颜一直低着头,目光直直的看向她的右手。
他顺着夏颜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她的手里握着一枚小小的……铁环?
那铁环只有小孩儿巴掌大小,若不是特地注意,根本就发现不了夏颜手里会有这东西。
再仔细观察,发现那铁环上竟然连着一坨……铁疙瘩。
原谅高禹行形容的这么直白,因为那的确是一坨铁疙瘩,这里凸一块儿那里凹一块儿,连一个能形容它的规则形状都找不到,只能用一坨来表达。
铁疙瘩虽然极不规则,个头却小的可怜,甚至比那枚铁环都要小。
二者相加,也不过夏颜一个手掌大小。
“大姐头,这东西就是你从那灌木丛里找出来的?”高禹行好奇的看着夏颜手上,“雪辞想要的东西就是它吗?兔子要铁环和铁疙瘩有什么用?”
“我也不知道。”夏颜摇了摇头,“这要问过它才行。”
二人赶忙寻找起雪辞,找了一圈,却没发现它的踪影。
“雪辞呢?”高禹行满脸疑惑,“大姐头,它刚刚还跟在你身边,怎么一转眼儿就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夏颜摇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我刚才的注意力一直在它上面,根本没注意到雪辞。”
“它不是被山石压住了吧。”高禹行面露担忧,四处打量着,“刚刚的动静可不小,从这悬崖上落下一两块儿石头也是正常,万一就砸到那小兔子了呢。大姐头,咱们赶紧分头找找,若是早些找到说不定还有救。”
被高禹行这么一说,夏颜的心里也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再顾不上研究自